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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爵迷情 第22頁

作者︰董妮

「可惡!」這只腿再不復原,別說愛她了,他連想追她都有問題。

追她!是啊!雖然這看起來很像糾纏不清,有違他與人交往好聚好散的原則。

但她值得他打破慣例,就沖著她今晚的突然出現、救了他一命。

她……呵!真是可愛。這是第幾次了!她被他氣得半死,又放心不下地默默守護在他身旁。

但此番動心卻非因于感激,而是十足的欣賞︰早就對她很有好感,只是在她第一次轉身離去時,他以為他們緣盡于此了。

想不到緣還沒滅,牽扯還在繼續中。

在他失去了勇氣而自怨自艾時,她搶先救起了這段岌岌可危的情緣;既是如此,他怎還能眼睜睜地任情緣消逝無蹤?

況且自已是真的喜歡她呢!這行為瀟灑、外表冷漠,實則直率又良善的小女人,更重要的是,她不容易打倒,那堅強的心性比他還厲害。

如果是她,應該能夠與他攜手共度一切現實難關,相伴到白首。

第一次,他有了即使不擇手段也要追到一個女人的想法;對于她,他不會放手,再也不會了!

第八章

一個月後——

郝韞霆終于完全康復了,他能跑、能蹦、能跳,當然也能追求路箴茗了。

不過這卻是路箴茗噩夢的開始,只因他的追求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如果說牛皮糖是一種黏性很強的東西,那郝韞霆無疑可以用「三秒膠」來形容了——就是那種一沾上就絕對拔不掉、非得拿刀子來切切切,才分得開的玩意兒。

當然啦,既用上了刀子,就不可能一切兩面光,雙方都受點兒皮肉傷是難免的!無奈的是,傷痕累積多了,再強健的身體也受不住,總會留下痕跡,可能一輩子也消除不了。

「唉……」路箴茗手持著掃把,直覺地悵然。

與他這一段,怕是無法善了了。即使結束,她也回不去往昔自由自在、無牽無掛的日子……

才想著,門鈴就響了。路箴茗驚跳起來,瞧見郝韞霆就站在鐵門外,她趕緊丟下掃把,往車庫的方向跑去。

水如新走出來開門。

「嗨,兒子,好久不見,大不是來看老媽的吧!」

「答對了。」他噘唇一吻印上水如新的頰。「我來找你的未來兒媳婦,她不在嗎?」

「剛剛不是在那兒掃地?」她指著院子里的老榕樹。

「奇怪,不見了,跑哪兒去啦?」

「原來……」他用力一拍額頭,因為她今天把頭發都盤起來,穿著一件燈籠褲、小可愛,大異于以往綁馬尾、襯衫、牛仔褲的打扮,他差點就錯過她。「我知道她在哪里了。」他瞧見掃地的家伙躲進車庫里了。「我去找她。」

「小心啊!別又氣壞了我的干女兒。」自從這寶貝兒子來追箴茗後,小女孩就成天臭著一張臉,好像她欠她幾百萬似的,搞得她都想離家出走了。

「我會好好哄她的。」郝韞霆笑著回道。

追路箴茗是一件挑戰性十足,又趣味到極點的事。三天前,她給他出了一道題目。如果他能連續一個月,每天、不重復地送她一樣擁有花名,卻不具花形花意的花,她就考慮跟他交往。

呵!換成其他腦子鈍一點兒的男人,怕不早給嚇跑了。

但他是郝韞霆,公認最機智狡猾、靈巧多變的男人。

她想趕走他,怕還得多一點兒功夫才行。

今天是第四天,他照樣準備了一樣出人意表的「花」來送她。

走進車庫,里頭只有一身工作服的司機老陳在擦車。

他舉手打了聲招呼。

「嗨,陳伯,你們小姐呢?」

老陳伸手比了比主屋。

「這麼快就回去啦!」他抬頭,望了眼二樓她的房間。

窗戶緊鎖著……路箴茗是那種一進房就非得開窗戶讓空氣流通的人,而今窗戶沒開,她會在嗎!「陳伯啊!你喉嚨不舒服是不!」

老陳比手劃腳、連點了幾下頭,才抬起機油、灰塵弄烏的臉對他一笑,手指比向二樓。

「那我去找她了。」郝韞霆眨了眨眼,雖然疑惑,還是往主屋走去。

老陳頷首,跟在他身後離開車庫。

就在他閃過他身側時,郝韞霆鼻端聞進一抹熟悉的香味兒,是茶玫瑰,路箴茗最愛用的沐浴乳味道。

「箴茗!」他迅速轉身,雙手摟住了「老陳」的腰,那縴細柔軟的觸感,果然是屬于路箴茗專有。「哈!差點被你騙了。」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圓睜著瞪他。

「你明明沒有認出我,為什麼……」

他伸出舌頭舌忝了下她挺俏的鼻頭,嘗到灰土的味道,惡心地吐吐舌。

「我只是眼力不好,其他感覺可靈敏了。」

路箴茗賞給他的白眼依舊犀利。前不久,她就曉得他眼力特差的變態病了。听說他還曾經把大嫂和二嫂搞錯了;開車送二嫂唐欣到大學跟大哥郝韞然共進晚餐;卻把二哥郝韞禮的天敵大嫂時心紫給弄到攝影棚,跟郝韞禮大吵了一架。回家之後教郝韞禮給狠狠修理了一頓。

就是捉著他這處弱點,她才幾度化妝改扮欲躲避他的糾纏;想不到卻都失敗了。第一回敗因于嗓音,他眼力不好,听覺卻一流,尤其熟悉了她的音質後,不管她換哪一種地方腔調,他都能輕易分辨出真偽。

昨天則是不小心給他踫到了手,他一下子就認出她的膚觸;所以她今天才會話都不敢講,還躲得遠遠的,不教他踫到一根寒毛,可怎麼這樣他也能認得出來!懊不會他的眼力差勁也是騙人的吧?

「味道。」他把她緊摟在懷里,鼻子像小狽般在她身上磨來蹭去的,「你像百花仙子似的,渾身上下充滿不可思議的馨香,我一聞就陶醉,怎可能錯過?」

她下巴殼應聲掉了地。她身上有花香味兒!不信,拉起胸前的工作服聞了下,!灰塵和著汗水味兒,得她差點兒吐出來。

「你鼻子有問題啊!我全身都是汗臭味兒,哪來不可思議的馨香!」

「是嗎?」他歪著頭,一派的無辜。「人家不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換到我身上,大概就變成了‘情人鼻里出花香’了吧?」

「听你在撒謊!」她縴腰在他懷里不馴地扭擺著。「大騙子,放開我。」

「不放,我今天還沒送你花呢!」

「花——」她全身的血液凍結成冰。「我不要花了,那項要求取消,你走開。」

天曉得這王八蛋是不是故意整她!她開口要一個月、日日不同、具有花名、卻沒有花形花意的花;他若做到了,她就考慮與他交往。

他答應了,第一天,送來一盒「麻花辮兒」。她雖然不喜歡吃,卻還是勉強接受了。

第二天,他一見面,就兜頭賞她一盆冷水,澆得她濕淋淋的,那是「水花」,她咬牙,恨不能順便咬下他一塊肉來,倒也認了。

昨天,他開車戴她去海邊,氣溫三十八度C,紫外線超強,她給曬月兌了一層皮,臉到現在都還紅著,他卻告訴她,那叫「浪花」。當下她只很不得將他剁成肉醬、包成人肉叉燒包喂狗去!

今天……誰知道他又要出什麼鬼主意整她了?她不要「花」了,死也不要。「你滾吶!討厭鬼,不要踫我……」

她不斷地掙扎著,但終究是一介縴縴弱女子,怎比得過西洋劍擊的冠軍!郝韞霆輕輕松松就把她給抱了起來,又回到庭院。

水如新已經很識相地自動消失了。

他則在老樹下,尋了一塊平坦的地方,輕輕地將她放下。

「對不起,昨天曬傷的地方還痛嗎?」那雙大掌好輕巧、好溫柔地撫觸著她燙紅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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