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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吧!老公 第16頁

作者︰董妮

「少爺被狙擊了,我們……」左輔心直口快地吐露實情。

「狙擊?」未央臉色發白。「你們不是早知道他遭受恐嚇了,應該事前防範,怎麼還會讓他被狙擊?」

「大嫂,你怎麼知道少爺遭到恐嚇的事?」左輔疑問。

呃!未央愣了一下,糟糕!露出馬腳了。她念頭一轉,只得放大聲量,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你們明明都跟在他身邊,為什麼沒有保護他?」

「大嫂,那個殺手槍法很準的,又是在百公尺外射擊,我們……」

「左輔!」蔣森嚴虛弱地瞪了這個沒腦筋的輔佐一眼。笨蛋!嚼什麼舌根,存心嚇死小孩子嗎?在他眼里這個才二出頭的小妻子,根本還沒斷女乃。

左輔吐吐舌,無奈地低下頭,蔣森嚴為了不想將麻煩帶進家里,本來不想回來的,要不是查緝的警察太煩人了,得他連閉眼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躲無可躲了,今天他是照樣會睡公司。

大嫂,少爺只是皮內傷,沒事的。」右弼開口打圓場。

「嗯。」未央不滿地點點頭,什麼事都要瞞她,蔣森產這鬼。他以為他不說,她就無從得知了嗎?等著瞧吧,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我累了。」蔣森嚴擺明不想多談。他也只剩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從明天開始,展覽的文物將陸續進關,這批寶貝的安全已經夠麻煩了,還有一幅肯定會引起大騷動的「四聖獸」秘圖,那有關「黑暗帝國」門戶鑰匙的線索,更是絕不能出差錯。

他到現在還沒把「紳士怪盜」的預告信告訴大家,那家伙看中的也是這幅秘圖,真不曉得秘密是如何泄漏的?到底有多少人想打這張圖的主意?看來這場「世紀博覽會」是危機重重了。

「少爺,我們先扶您進房休息吧。」主人累了,左輔、右弼哪敢再多做耽擱,兩人一左、一右攙起蔣森嚴。

「跟我來吧。」未央領著他們走進主臥室。上次他回來時,她正在生氣,不想理他,由得他去睡客房。但今天他受傷了,雖然他說只是皮肉傷,沒啥大不了的,可是她擔心他晚上會發燒,不能沒人照看,遂決定讓出主臥室,將他安頓在那里,她照顧起來也方便些。

三個人費了一些力氣才打理好蔣森嚴,讓他安穩地躺在床上,他的頭才沾到枕頭,立刻沉沉地睡去了。

「他真的是累壞了……」末央喃喃自語著。望向他無防備的慘白睡容,眉頭那抹糾結叫人心疼。實在想像不出這是白天那個高高在上、咄咄逼人,幾近冷酷無情的男人。蔣森嚴,她始終模不透他的心思。

「大嫂,那——少爺就留在這里了,我們先回去。」左輔拱手道別。

「等一下。」未央及時攔住他們的去路,悄悄地將兩個人拖進客廳里。「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蔣森嚴是怎麼被狙擊的?」

「這……」左輔訥訥地低下頭,少爺規定不能講的事,他不敢說啊。

「還不快說。」未央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別以為我成天待在家里就什麼都不知道,我了解的事可多著呢!快點從實招來。」

「我怎麼有一個感覺,好像又被鳳棲汝那只母老虎威脅似地。」左輔附在右弼耳旁低聲抱怨。在公司里,那位脾氣一級差的女特助已經整得兩人一個頭、兩個大,想不到這位大嫂一樣難纏。難道溫柔的女性已經變成一種神話?

「大嫂,狙擊究竟是如何發生的?詳細情形我們也還不大清楚。只知道今天下午,有一批展示文物要通過海關,少爺帶著我們去查看,才下車,就被狙擊了。警察正在調查事出原因,也許明天就會有消息了。」右弼三言兩語解了左輔的危機。

「是這樣嗎?」未央低頭沉思片刻。「右弼,你們的行程有多少人知道?」

「大嫂,這個行程是……」左輔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我們要去海關的事是臨時決定的,只有幾個高級主管知道,莫非……」

「有這個可能。」左輔續道。「本來下午是安排了一場會議,因為鳳小姐臨時請假,有一些資料準備不及,少爺才取消會議,改到海關查看貨物的,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本來應該與會的主管們,而這麼湊巧,我們才下車,子彈立刻打過來,防不勝防,除非早有準備,否則不會如此精準。」

原來是因為她請假,蔣森嚴才會突然改變行程去查看進關的文物,未央不由得垂下腦袋,雖然他的傷不是她打的,但她仍然覺得愧疚,這場意外她至少需要負一半的責任。

「我們立刻回去查。」左輔激動地跳起來,沖出別墅。「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出賣少爺,絕對饒不了他。」有了線索,兩人忙不迭地跑了。

「小心點兒。」未央對著他們的背影叮嚀一聲,待車子的引擎聲遠離,輕輕地關上大門,再回到主臥室,蔣森嚴正睡得沉。

癌身凝視他沉穩的睡容,那原本冷硬、死板的線條此刻已全然放松,常年抿緊的薄盾微微勾出一抹彎弧,顯得稚氣、可親多了。

他和緩的呼吸噴在她臉上,男性化的氣息在粉女敕的玉頰上點出嫣紅如櫻的胭脂,彩霞也似地霓光隱隱發著熱度。

情不自禁任芳唇品嘗他的滋味,她的柔軟與他的冷硬有著截然不同的對比,一些些兒冰涼從他的唇齒間滲流進她的口鼻,然而,沿著食道入月復的卻成了一股熊熊烈火。

蔣森嚴,她的丈夫,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天知道,她為何如此著迷于他的氣息,柔軟的唇顫抖著膜拜他的五官,那冷峻的眼、翹挺的鼻、削薄的唇……他的一切都像帶著魔力,誘惑著她的心浮沉、屈服。

利箭般的寒噤在脊梁骨上攀走,帶著醉人的心悸,讓粉頰摩挲著他沉睡的臉龐,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脈動與她的頻律合一,這一刻,她幻想著可以摟抱他真實的靈魂。

一只手指無意識地描繪著他的五官,偶然貼近額頭,被那上面發散出來的高熱嚇了一跳。他在發燒呢!倏然受傷的人多半會有這種現象,她怎麼忘了。

急忙沖進浴室里取出一條毛巾,又上廚房捧來一盆冰水。未央擰了一條冰涼的毛巾放在蔣森嚴額頭,助他退燒。擔心的神情溢于言表。

別看這個男人,平常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樣,一生病受傷就像個孩子似的別扭,整晚上不停地動來動去、踢被子、亂翻身,也不怕壓到傷口。

嚇得未央連眼都不敢合,拼命地幫他換毛巾、蓋被子、防止他翻下床鋪,再受重傷。被他折騰這一夜,比打了十場擂台賽還累——

當烈日的光芒大盛,蔣森嚴困頓地打著哈欠,睜開雙眼。好久沒睡得這麼充足了,感覺好像重新復活一樣,昨天的傷也不痛了,看來他的體力很不錯嘛!

心情愉悅地瞥向腕上的手表,喝!怎麼……十一點了。他這一睡,睡了將近十二個鐘頭,難怪精神飽滿了。

匆匆坐起身,該上班了。一塊毛巾突然從他頭上掉下來,這是……拾起毛巾看了一下,是誰在照顧他?莫非……趴在床側一條嬌小的身影適時吸引住他的視線。

儲未央!難道她在這里看顧了他一整晚?她……為何要對他這麼好?他們不是才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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