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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美人 第17頁

作者︰丹菁

「尚總經理……」他應該還在外頭吧!

但不知道是因為聲音太小,還是因為那扇門的隔音效果太好,抑或者是在外頭的他早已經睡死了,她忍不住地生氣起來。

「尚行書,你不是說要照顧我嗎?既然要照顧我的話,你就不要把門關上,你就應該要到里頭來啊,要不然我發燒了,你又怎麼會知道?」這是哪門子的照顧?虛應她也不要搞得這麼離譜好嗎?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尚行書開了燈,沒好氣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現在到底是想要如何?要他出去的是她,可現在要他來的也是她?

「你不是怕我對你意圖不軌嗎?」

「反正如你所說,就算我趕你走,你一樣有鑰匙可以進來,我再怎麼防你,只要你還在這房子里,我一旦睡著之後就再也防不了,既然如此,你倒不如進來里頭照顧我算了,反正你很想要關心我嘛,對不對?」她當然知道自個兒是前後矛盾又強詞奪理,但那又如何?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又沒逼他非要听話不可。

況且,她自己也要負上一點風險,不是嗎?但是說真的,當燈光乍現的那一瞬間,她的不安消失了,而看到人……讓她安心多了,盡避她看到的是她極不願見到的人。

「你……」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我要睡了,你隨便窩著。」有其他人存在,有她之外的氣息存在,讓她安心多了,壓迫的緊張感稍稍消除了一些,睡意也跟著濃了些。

「喂!」他哭笑不得地睇著床上的她,真不知道是要掐死她,還是緊緊地擁抱她;他簡直快要被她搞瘋了,但是承蒙她願意喊他,他是不是要感恩呢?至少他又跨進了這一扇門,而且她頭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盡避是連名帶姓!

***

「嗚嗚……」

夜深人靜,尚行書自不安穩的睡夢中听見一道啜泣般的低鳴聲,他直覺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梭巡著四周。

這是什麼聲音?

尚行書窩在床邊一隅,睡得他全身酸痛不已,但一听及這不斷傳來的詭異聲音,他不由得開始尋找聲音的出處。

「嗚……」

難道是……疑慮漸生,他一轉身,果然看見躺在床上的文沛含緊蹙著眉頭,仿佛睡得極不安穩,做了惡夢似的,雙手緊抓著被子,全身不住地發抖。

「沛含?」他坐上床沿,輕輕地搖著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夢,怎麼會睡得如此痛苦?還是因為發燒的關系?

「好冷……」

他的手才踫上她的肩,她隨即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將他拖入自個兒的懷里。

「沛含,你是怎麼了?」他沒有推開她,只是不解她身上為何仍有如此嚇人的高溫。「沛含,你先放開我,我幫你量一溫。」

開玩笑,別以為只是小小的感冒就不在意,有的時候小靶冒也可以讓人掛掉的。

「不要……」

她嚶嚀出聲,灼燙的氣息不偏不倚地吹拂在他的胸膛上,他不禁痛苦地擰緊了眉頭;因為她發燒,別說是冷氣,就連電風扇都不能開,所以他會熱是正常的,所以他月兌掉上衣也是正常的,但是她把氣息吹拂在如此曖昧的地方,那就不妙了……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正人君子,而且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因為受不住挑誘而犯錯,他絕對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後一個,尤其在他懷里的又是他極想要得到的女人,理智會離他愈來愈遠是很正常的事。

「沛含,你躺好,乖乖地躺好。」

理智雖然棄他而去,但是為了要在她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所以他利用殘留的意志力,強迫自己用雙手推開她,免得煞車不及犯下大錯。

「至盛……嗚嗚……」

靶覺被他推開的空虛感後,她隨即邊哭泣邊抱住他赤果的上身,幾乎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他身上。

她如此大方地貼近,他或許該感到開心,但是他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嘴里喚的人不是他。

至盛是誰?

尚行書瞅著她通紅的粉臉,一種被拒絕的難堪在心底凝聚成怒火,但是他卻沒有勇氣推開她,她生病了,他沒有辦法在這當頭棄她不顧!但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就是她拒絕他的主因嗎?

如他所猜想,她果真心里藏了個男人,要不然豈能對他無動于衷?

現在……美麗的復仇計劃還要持續下去嗎?似乎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懊惱得想掉淚!

第九章

好溫暖啊……

不對,現在是夏天,盡避算是入秋了,但是暑氣依舊未消,她又沒開冷氣,窩在被子里怎麼會覺得溫暖?又不是有病……對了!她生病了。

文沛含倏地睜開眼,瞪著眼前潔白的床單……

不是吧,她的床單不是白色的啊,為什麼她會趴在白色的床單上頭?

她再仔細眯起眼瞧一瞧,還沒瞧清楚,便感覺這發白的床單緩緩上升,她是不是病得太重了?

「你醒了?」他啞著聲道。

尚行書斂下布滿血絲的魅眸,睇著她似乎正常許多的臉色,輕輕地將她推開,隨即便走下床。

「咦?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雖說剛睡醒,她的腦袋似乎還沒開始運作,但是一看見他起身,看著他頗白沒有贅肉的結實上身,她突地想到,剛才的溫暖是赤果的所傳遞的嗎?

尚行書瞅著自個兒赤果的上半身,淡淡地開口︰「我是上半身沒穿衣服,又不是下半身沒穿褲子,你緊張什麼?難道有沒有發生事情,你自己會不知道嗎?」

她突來的驚慌加上昨天甫知道的殘酷事實,讓他完全提不起勁;他想要瀟灑放手,卻又放不開想要緊擁著她的手。

「你……」她會不知道嗎?只是被他嚇到罷了。「誰準你爬上我的床?」

可惡,怎麼睡了一個晚上,她還是一樣全身無力?雖說她身上的熱度已退,但是酸痛的感覺幾乎讓她癱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而他……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防著他一點可不行。

這種毫無節操的男人,她怎麼能不防?

「是你邀我上床的。」倘若昨天晚上沒讓他發現那件事情的話,他現在是不可能用這種態度對她,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地討好她,可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他突然發現,似乎不管他再怎麼算計,只要她心里的人還在,她便永遠都不會看他一眼。

他以往找不到答案的事,已經隱隱在心底浮現出答案了,雖然仍舊模糊得看不出全貌,但他也不想知道了。

在情場上身經百戰的他,豈會這麼輸不起?

慢慢來,他總有一天可以放下。

「誰會邀你上床?虧你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她瞪大了水眸,倏地粉頰浮現嫣紅,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突來的打擊。

誰會邀他?肯定是他自個兒爬上床的,無恥的男人!

尚行書雙手環胸,在她的床前站得挺直,「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在喊冷,硬是輕薄了我的身體,嘴里還喊著至盛、至盛的……」

那個令他嫉妒得胸口發疼的名字。

「嗄?」她嗎?是她說的嗎?廢話,如果不是她說的話,誰會知道至盛的事?就連東方妤也不知道的。「說,你是不是在我的感冒藥里頭下了什麼成分不明的藥?」

要不然她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尚行書沒好氣地盯著她很久,才緩緩地說︰「我如果真的下藥了,我保證,我赤果的絕對不是上半身。」

虧她還能和他抬杠!由此可見,她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他也該要識相地離開,省得她大小姐待會兒又要浪費體力趕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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