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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飯票 第18頁

作者︰丹菁

「他要晚一點吧,我是先行回來幫他處理一些瑣事的。」宋湛耒簡單地說明,卻見她乍亮的眸光霎時化為暗淡,「干嗎?你有需要把你的喜惡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怎麼不干脆號召天下算了?

「哪有?我只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忙完,所以有點累了。」三點多,再撐一下她就可以準備下班了。

「有這麼簡單嗎?」虧她可以把謊話說得這麼自然,「你把事情搞得那麼明顯,有誰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我還是好人做到底,勸你趁早放棄,趕緊把目標鎖在我身上,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會對你很好,會愛你很久,也可以寵你很久。」

連于靜微愕于他居然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動聲色地抬眼睇著他,听他說得天花亂墜,不由得搖了搖頭,「你可以愛我多久?可以寵我多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有勇氣說愛我。」了不起,她真想給他拍拍手、鼓鼓掌,真是太神了,她若不是不會吹口哨,她就為他吹口哨喝彩。

「我怎麼會不了解?」倘若他連這麼單純的一個小女人都搞不定的話,那他豈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你貪圖榮華富貴,奢望麻雀變鳳凰,但是卻又取之有道,不會濫取濫求,算是有你一套貪婪不凡的原則。」

「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她不禁月兌口而出,話一出口又忍不住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啐!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嗎?

雖然她都把意圖寫在臉上了,擺明了就是等著願者上鉤,可是她卻又不希望晁央弦也是這麼想她的。

「你就像是一張白紙,沾上黃黃綠綠的色彩,一目了然。」他說的是真的。

「謝謝你的夸獎。」意思是在說她這個人不自量力,連要設計他人上鉤的能力都沒有嗎?「但是我不準你跟晁央弦說。」

既然他已經把她看得這麼透徹,要她全盤皆招也不是什麼難事,反正只要別讓晁央弦知道就可以,她才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揣度她這個人的。

「我?」需要他說嗎?央弦那小子才是真正的狐狸,根本不用他去說。

「你答應我了!」她哪管他還有什麼反駁之意,一把抓住他的手,也不管他到底願不願意,徑自和他打起勾勾,像是孩子般的約定,「你要是泄露出去,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有必要搞成這樣嗎?」他早都知道了。

「什麼事情要搞成這樣?」晁央弦不悅地出現在敞開的門邊,甫踏進便見到他們兩個親密地打著勾勾,不知道是在約定什麼事,他心底就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或許是因為連日來的忙碌讓他有些煩躁吧!「湛耒,我要你先回來幫我處理事情,你倒是窩在這里把正事都給忘了。」

他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沒放棄連于靜,當然,他也錯估了她這個人,原以為在他若有似無的催化下,她應該是要傾心于他的,想不到她竟是個水性楊花之輩,只要能夠給她想要的東西,怕是要她把靈魂賣給惡魔,相信她也不會猶豫。

「沒有,我只是……」睨了身旁目露凶光的晁央弦一眼,他也只能哀嘆。唉,他是無語問蒼天啊!

「出去。」晁央弦二話不說地下逐客令。

宋湛耒見狀,只能自認倒霉地加快步伐,離開之際還不忘好心地為他們關上門,免得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導致春光外泄。

「他今天找你做什麼?」他微微扯開領帶,俊逸的臉上布滿了掩飾不了的疲倦;他最厭惡的是每每要開幕之際讓他疲于奔命的大小邀請會,公司甚至還得辦慶功宴,每一樁都是他逃不過的。

「聊天啊。」要不呢?見他靠過來,她就像是遇上同極磁鐵般往一旁逃。

啐!他擺臭臉要給誰看啊?她又沒有得罪他。每次都這樣,笑臉免費揮灑給其他人,然後再把臭臉無限量供應給她,干嗎?她有那麼坎坷嗎?

「你那麼過去干什麼?」她之前不是急著要靠近他嗎?怎麼現在他自動靠過來了,她倒是急著要逃?這算什麼?算是她陣前倒戈嗎?「我有事要跟你說,你不過來一點我怎麼說?」

「既然有話要說,你在哪邊說還不是一樣?」干嗎對她那麼凶?她又沒有得罪他,說難听一點,他還欠她一個解釋呢!

「怎麼,你現在已經打算要轉換跑道,投入宋湛耒的懷里了?」他斜倚桌旁。

他一連忙了數日已經很累,難道她不認為她應該給他適度的溫柔嗎?她既是貪圖他的地位財富而來,就該盡職不是嗎?孰知她卻是不按牌理出牌,跟他以往所踫上的女人都不一樣,甚至在他細心的呵護之下,她居然還想要往宋湛耒身旁湊,她真以為自個兒美得無雙無儔,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都可以手到擒來嗎?

簡直是貪得無厭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看他怎麼整治她,反正該忙的事都已經到一段落了,他多的是時間跟她耗。

「說我?我才想問你那一天窩在你懷里的女人到底是誰哩!」他以為她會乖乖地任人宰割嗎?那他可就笨得離譜了,「我們之間算什麼?我既然沒有約束你,你又憑什麼管我,甚至是干涉我的交友情況?況且我早已經把我分內的工作都完成了,是你自己說剩下的全是我的休息時間。」

話一出口,聰明如她馬上意會到自己把話說重了,但是覆水難收,要她把話收回實在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有瞬間失憶癥。算了,說都說了,隨他要怎麼處置她都無所謂。反正沒有了他……沒有了他,不行,她很難再找到一個條件像他這麼好的名門公子哥兒,錯過他,她會很難過,很難過。

「那你說,我們兩個算什麼?」晁央弦雙手抱胸反問。

在她的認知里,他又算什麼呢?倘若只是要玩游戲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編派什麼稱謂,只要彼此心知肚明就可以讓游戲繼續,而她興師問罪的口吻,倒讓他覺得她似乎已玩得相當起勁,已經緩緩進入他精心設計的陷阱里。

看來,他即將擄獲這美麗又狂妄的獵物。既是如此的話,那麼他肯定要改變一下作戰規則,抑或是改變接下來的游戲方式。

「我們、我們……」青澀如她哪會懂得他狡猾的心思?只是一古腦兒地反復思考著他先前的問題。要她怎麼找到一個最適合的用詞呢?有哪一個詞匯可以完美地詮釋兩人的關系?天曉得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反正打一開始到現在,兩人的關系就像是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異常撲朔迷離,卻又沒有人願意先把話說清楚,感覺上,好像即使把話說清楚了,對事情仍舊是于事無補,那又何必說呢?煩死了,都不照她的想法進行,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煩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真是作孽。

「想不想度假?」他突然問道。

「嗄?」什麼?她是不是出現幻听了?

他找她度假?就在她大聲地斥責他,導致氣氛相當僵的情況下,他居然提議要去度假,這是哪一門子的思考模式?轉得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她會跟不上他的速度的。

「娛樂城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了,而我手頭上還有個企劃案準備推動,所以我必須去勘察一下現場,再到其他各式度假村走走,審視一下每個區域,以確保每年的成長率。」他原本便有這個打算,只是一個人去不如兩個人去,相信會更加有趣。

「然後呢?」不要老是吊她胃口好不好?說得好像是要帶她一道出去玩,可是他現在卻又不像那一回事,就像他那時候說喜歡她,但是往後就再也沒說過了一樣。身為總裁的他,在處理一些決議案時顯得相當犀利果斷,甚至不容他人干涉,然而現在……怎麼說起話來,感覺上十分流利,但好像都蓄意閃躲重點。耍人的方式不能重復使用,她再笨,看久了也會看穿他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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