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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飯票 第5頁

作者︰丹菁

難不成他想要對她不軌,她還要配合他嗎?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女人,你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叫他變態?她居然把這種形容詞套在他身上?「我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忙,別讓我後頭的女人找到我,用不著叫我變態吧!」

「這是你用來行凶的借口吧!」他真以為她會天真地相信嗎?

「你!」听著身後的呼叫聲隨著刺耳的高跟鞋踏地聲離開;他仿若觸電般的隨即甩開她,「托你的福,我不會忘了你的。「

他受夠了這個地方,待他去跟阿夢打個招呼後,他就要趕緊離開了,免得踫上一屋子的瘋女人把他搞得心力交瘁。

然而,他才轉身……

「啊——」

尖銳的聲音讓晁央弦驀然止步,怒目瞪視著身後的女人。

「又怎麼了?」

嫌他話說得不清楚不成?

她這麼尖叫,莫非是要把大廳里的目光全吸引過來不成?他好不容易躲過姐的追趕,被她這麼一吼,怕姐待會兒還不回頭嗎?

「我的衣服……」她直瞪著被潑上酒的裙,猛地又狠狠地瞪上他慵懶卻又看不真切的臉,「我不管,是你潑我的,你要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

天啊,是酒漬耶!

這是她好不容易跟亞蓮坑來的,就這麼一千零一件的名牌小禮服,一瞬間就讓他給弄髒了,她的心在淌血啊!

「賠你就賠你,多少?」

他冷凜著俊臉。

女人……不都是這麼小家子氣來著?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也要喊得哭天搶地,活像他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連于靜看著他從皮夾里抽出許多張千元大鈔,眼尖地發現他的皮夾里還有幾張刺眼的金卡,還有幾張活像是白金卡的玩意兒,她不由得更火。「不好意思,這是名家特地為我設計的,只有這麼一千零一件,沒有標價的,想知道怎麼賠我,你干脆打電話去找大師問個清楚。」

有錢了不起啊?想拿錢砸她?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她是愛錢,她是見錢眼開,可要她拿,也得拿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更要拿得舒服拿得爽快,她才會動手拿。

拿錢壓她……哼,他最好別讓她在某日成為某位巨商名流的妻子,到時候她就可以暢快地報這麼一箭之仇了,換她拿錢砸他,非要他跪在地上跟她賠不是不可。要他千萬別小看女人,因為或許女人有一天會成為他頂頭上司的妻子!

晁央弦挑起眉,吁出一口氣,冷眸顯得寒鷙。「那你說,你現在到底要怎麼解決這一件事情?要現金、刷卡,還是支票?」

說來說去,為的不就是要賠償?

小鼻子小眼楮的女人他看多了,可還沒看過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你當我是什麼?」這男人的口氣可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好像是她存心跟他打劫似的,「你現在是用錢砸我嗎?有錢了不起啊?難道你只會用錢來衡量價值嗎?可笑!」

可惡,這天底下就是這麼不公平,就是有這種男人,天生餃著金湯匙出生就一副惟我獨尊的樣子,甚至還把她給瞧扁了。

氣死她了,倘若她可以和他並駕齊驅的話,她絕對不會任由自己讓他欺負,甚至恨不能馬上掏出金卡砸死他!

她發誓,在她的有生之年內,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富有,不管是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她絕對要月兌離貧窮一族,她絕對不要再讓別人瞧不起她,甚至以為她是蓄意打劫的。

「總比有人沒錢卻滿嘴假道學好。」他冷哼著。

她定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吧!他很想知道倘若她知道他是誰的話,還會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他。

「誰假道學?」她不由得吼得更大聲。

粉臉不自覺地微微添上嫣紅。是……是又怎麼樣?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啊?這麼簡單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以為他這麼說,她就得一定要承認嗎?

她又不是傻子。

「誰呢?」他冷笑著,微微地俯近她,「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身上的名牌是騙不了人的,身份地位更是不同凡人,而你呢?」

十個女人里頭有八個愛慕虛榮,其中有一個尚未出生,而另一個剛過世。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氣得渾身發顫。

這個渾蛋,自以為是的暴發戶,不要讓她逮到機會,不然她就整死他。

「你說呢?」看她愈是發怒,他心底愈是揚起一陣莫名的快感。

「你……」她正要怒吼,卻突地見到他的背後閃出一抹人影,不由得拔尖叫著︰「姐夫!」嗚嗚……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還在想到底是誰在這兒大呼小叫的,原來是……「央弦?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阿夢?」

「姐夫?」

連于靜挑起眉睇著鐘離夢,再睇向側身的晁央弦。只見他正側著身子,大廳的燈光夠亮,把他整個側臉照射得十分清楚,很像雜志上的一張臉……

姐夫說的央弦,不會是銳岩集團的晁央弦吧?

第三章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會是亞蓮的妹妹。」新房里傳來晁央弦半是暗嘲半是明諷的微啞嗓音。

「我才奇怪你怎麼會跟她起沖突。」癱在沙發里,鐘離夢發誓絕對不結第二次婚,「一會兒沒見到你的人,卻沒想到向來懶得搭理女人的你,居然和于靜吼了起來,讓我以為是誰夠膽在我的喜宴上頭爭吵。」

挑起眉睇他一眼,他又舒服地窩進老婆的懷里,慰勞自己一整天來的辛苦。

「我們沒有爭吵,只是我不小心在她身上灑上了一點酒。」他欣賞的女人不多,一直讓鐘離夢追著跑的連亞蓮是惟一的一個;基于她的立場,他用詞遣字會挑些較好听的。

「沒關系,反正喜宴已經結束,我要她換回輕便的衣服,小禮服我再差飯店的人送洗就好。」

連亞蓮輕推著鐘離夢幾乎是壓在她身上的身子。

「這筆賬算我的,畢竟是我弄髒了她的衣服。」睇著小夫妻兩人恩愛的模樣,他自然不會多作停留,「吩咐下去就好,下頭的人知道怎麼處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了。」

見他要走,連亞蓮趕忙道︰「央弦,你要不要等一下?我要于靜跟你道歉。」

唉,他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實情。于靜的個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一定是因為她又開始耍脾氣,要不然依央弦不近女人的性情,怎麼會與她杠上?

「她沒做錯什麼,不需要道歉。」他微微勾笑地道,輕輕掩門,「再見。」

見他離開,鐘離夢隨即趴上她的身軀,放肆地挑誘,「老婆,接下來,總算是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了。」

「看來于靜想接近央弦很困難。」

「那不關我們的事。」他親吻著她粉女敕的唇。

「可是我很擔心于靜。」連亞蓮微蹙起眉,唇上的輕觸顯得有些敷衍。

鐘離夢不悅地挑起眉瞪著她,「亞蓮,我很高興今天因為于靜的關系而沒有人鬧新房,但是,這麼重要的時刻,你能不能別老想著她的事?」

「可是我擔心她的脾氣會惹事啊!」她扁起唇,有著撒嬌的意味。

「那你怎麼不但心我的脾氣會發作?」有本事擔心別人倒不如先擔心他,惹得他不快,可有得她瞧。

「阿夢。」

「嗯?」帶著醇郁的酒氣,他緩緩地吻上她的唇,大手如願以償地模索著她誘人的身體。

連亞蓮輕笑著,羞澀地任由他模索,倏地——

「姐、姐;開門啊!」

陣陣敲門聲霎時打斷了房內的交頸鴛鴦,鐘離夢沒好氣地瞪著門板,緊抿著嘴忍住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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