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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禍女佣 第16頁

作者︰丹菁

但是一瞧見她的表情……還是再等等好了。

「你說什麼?」尚雅征側首抬眼閉著他。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現在能坐哪里。」唉,想不到這房子這麼大,他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坐的地方。

「要不然……先坐在餐桌那邊好了,這里我先用布擦一擦,等會兒再開除濕機暫時處理一下,明天再叫人來看怎麼救這組沙發,如果救不了再從我的薪水里扣好了。」她說得很委屈,但火是她點的、水是她潑的,罪魁禍首好像就是她,所以再不想承認也不行。

唉!她可憐得連一個可以推卸責任的人都沒有。

「先去拿醫護箱來。」要不然他又能如何?

小梵最愛的這張俄羅斯長毛毯,看來是非丟不可了,而米蘭這組豪華小牛皮沙發看來也是凶多吉少;他倒無所謂,只是若讓小梵瞧見,那可不是花錢就可以解決的。

「要做什麼?」她一愣。「你哪里不舒服嗎?」

不會吧!她今天早上也煮粥,如果他有問題,她怎麼會沒事?

「你的手還在流血,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痛?」她是不是少根筋啊?他愈來愈肯定她這個公關經理可以當那麼久還做得那麼出色,八成真的是靠她僅剩的美色得來的。

「還好啦!」她說著,但還是乖乖的去拿醫護箱。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會大驚小敝的喳呼,但是現在的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踏進這間房子後,她身上的傷口多得不勝枚舉,只是她不喜歡在這種事上作文章,更不想以此得他的同情。

反正不管什麼事都是全新體驗,反而可以增長她各方面的應變能力。

***

「手伸過來。」接過醫護箱,取出優碘和紗布,鐘離焚低頭處理著她剛形成的傷口。長指輕撫著她縴細如蔥的指,輕抓著她柔女敕如采的掌心,卻登時發覺上頭有著各種裂痕和不算太深的傷口。「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他才發覺尚雅征手上不再戴著各式各樣的手鏈戒指,素淨的一雙手上釋去了色彩,反倒增添了不少未愈的傷痕。

「嗯……這是第一天來時,不小心被刀子切到的,這是被燙到的,這個是前幾天天氣太冷,我又忘了擦護手膏,所以……」哇,他不提她倒不知道自己手上有那麼多傷口。

鐘離焚莫名地又有點惱了。

這種郁悶的心情真是一點都不像他,但更教人惱怒的是,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

他不在若只是想毀婚,她何必做到這種地步?

她可以天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只消在辦公室里坐著、只消出人各大宴會場所、只消拿著筆代表長礬簽約便可,依她的身份、學歷、智慧,都不需要屈就自己當個女佣。

在台灣,他根本來不及制造丑聞,真不知道她到底要上哪兒去找他的丑聞,倒不如勸她再給他一點時間好好沖刺,等制造好丑聞,他一定第一個通知她。

唉,沒辦法,他是因為小梵才會讓老爸發放到台灣來,一來便忙著交接工作、忙著處理小叔交代的事、忙著小梵的問題、忙著太多雜七雜八不關他的事,所以到現在還沒能在台灣再造一個安樂窩,這是他無能。

不過再讓他適應一下,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有所作為。

「雖說我的廚藝不是很好,但是我今天可是下了一番苦功,你先嘗嘗看好不好?」等他簡易的為尚雅征上完藥,她隨即為他盛來一碗飯,關上燈坐在他身旁,等著他品嘗自己辛苦了一個下午的用心。

「嗯……」看起來挺不錯的,但是誰知道味道到底如何?

不過說實話,純粹以外觀而言,倒是比兩人初見面時她所做的夏威夷沙拉好多了,聞起來的味道也挺正常,應該不至于會害他再次躺到床上去。

「快吃吃看啊!」她催促著。

他看著她笑開的粉臉,仿佛被下了暗示一般地應允︰「嗯。」只吃一口,小小的一口,倘若味道真有問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才是。

「如何、如何?」她追問著,清澈的水眸充滿期待。

她今天做的菜是在大賣場遇到的銷售員教她的,她有嘗過味道,感覺上好像挺不錯的,就不知道他給的評語會是什麼。

「嗯……」桌上的燭火映照著她噙笑的粉臉,讓他的心沒來由的戰栗了下。「不錯。」

他根本忘了嘗味道,在這昏暗的光線中,在他視線所及的領域里,她那張嬌俏的粉顏似乎撞上了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她打算誘惑他嗎?

一個想毀婚的女人,似乎不需要玩這種把戲,是不?

「真的嗎?」她挪近他,兩人靠近得可以嗅到彼此的氣味。

「你可以嘗嘗看。」鐘離焚生硬地別開眼。

「好!」尚雅征笑開臉,抄起筷子想夾上一口茶,卻發覺纏了繃帶的手怎麼也夾不上菜。

鐘離焚斜睨著她半響,腦海中是一片空白,卻听到自個兒對她說︰「過來。」

「咦?」她側臉看著他,見他夾著一口菜湊到她嘴前,她立即不由自主地張口,大眼睞著他毫無笑意卻魅力十足的俊臉,心猛然一顫,強烈的震動仿佛連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喂她吃菜?

難道他不覺得這樣的舉動很親密嗎?

客廳的燭火熄了,燈也被她關了,僅剩的光源來自于餐桌上的兩盞隻果造型蠟燭,還有映在他眸底的光痕。

這附近很安靜,不說話的兩人讓整個空間感覺更安靜,教她隱隱約約可以听見自己不算平穩的心跳聲,和企圖遏抑的喘息聲。

那是一種很曖昧的感覺,可是誰也沒有先把目光移開,像是一場持久戰,仿佛誰先把目光移開誰就輸,但是……到底輸了什麼?

他不知道,但他就是這麼認為。

鐘離焚凝神瞅著她,昏黃的光源在她的粉顏上搖擺曳動,仿佛整個空間里充斥著肉眼看不見的魔魅,正吞噬著他薄弱的意志,引領他愈來愈接近她,直到他踫觸那片柔女敕的唇瓣。

她微震了下,沒有反抗,只是傻愣、只是錯愕。

他為什麼要吻她?

像斷訊一般,層層疊疊的訊息不斷地進人腦海卻由連不出一個主題,而當機的腦袋更是整理不出一絲頭緒,但她依舊沒有退避,沒有話什麼,至少她不知道為什麼。

他呢?

他自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那仿佛是一種渴望,一種渴求溫暖的,而她的順從只是加速了他的放縱。

彼此都已經是成熟的個體,她沒有反抗就代表願意接受。

踫觸的唇仿佛是確定她的意願,由輕柔的踫觸緩緩地轉變成深沉的渴望,兒戲般的吻再不能滿足他的,他益發深深地探人她羞澀的唇,捧在她後腦勺的大手逐漸往下滑落至她縴細的腰肢。

火燒得突兀而猛烈。沒有預警,沒有征兆。

鈴鈴鈴——

擺在茶幾上的電話突地響起,驚醒了互擁的男女。

「我去接電話!」尚雅征突地清醒,一把推開擁住她的鐘離焚,一顆心狂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

見她飛也似的離開,鐘離焚傻愣地盯著自己的手,剎那間難以釋懷這突如其來的空虛。剛才還溫暖得教他不想放手,她突然推開他,讓他有一種難以理解的悵憫。

不對,他現在該思考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他怎麼會吻她?他已經缺女人缺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種情不自禁、難以遏抑的沖動,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里衍生而來的,只是待他回過神時,已經對她伸出手了。

他不禁循著她的背影探去,看著刺眼的光幾乎暈白了她縴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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