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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愛?2503房(上) 第31頁

作者︰單飛雪

好難過啊,美美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呢?小君忍住眼淚。

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只會制造別人的麻煩嗎?我不能吃苦嗎?像溫室的花朵?

美美的話讓小君難堪極了,在黎祖馴眼中,她也是這樣不中用的人?

廁所沒有砧板,沒有地方切鳳梨,她只有一把小水果刀,沒有削鳳梨的菜刀,要怎麼料理鳳梨呢?看著刺蝟似地大鳳梨,她不知該從何下手。

她吃過鳳梨,但沒親手切過鳳梨。它們刺咧咧,像在嘲笑她無能,她確實活得很無能,但以後不了,小君下決心,不要再被人瞧扁了,以後她要盡量都靠自己,她要爭氣。

環境克難,工具克難,但小君決心擺平鳳梨。

危機就是轉機,逆境可以激發無限潛能,小君想到了,她將馬桶蓋蓋好,撕下紙箱的掀蓋當砧板鋪在上面。瞧,這下就解決了,她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拎了鳳梨,放平,努力斬去綠爪似地鳳梨頭,刀刺進去,又挖又戳,費好大勁,切去鳳梨頭。再將鳳梨拿到洗臉台里,左手握著鳳梨,右手試著削皮……

廁所門打開,黎祖馴走進來。他掩上門,想接手。

「我來。」

她拒絕。「我可以,你出去啦!」

他沒走,看小君左手抓鳳梨,右手對鳳梨又戳又刺又扭地,笨拙地想削去硬皮。她力氣小,弄得鳳梨汁液進流,傷痕累累。她左手也因為抓著鳳梨,被扎得通紅。

他看了心疼,面色陰郁了,心里清楚,美美的話,讓她自尊受損。

「給我。」他上前,強要拿走鳳梨。

「不要!我可以。」小君凶他。「你這樣我會分心。」

他愣住,松手,失笑。「好好好,妳用。」

英雄無用武之地,紅顏堅持靠自己。他只好背靠牆站,晾在一邊等,默默陪她。

第一顆鳳梨,她削了五分鐘才擺平,果肉被削得稀爛。第二顆鳳梨,她削了三分鐘,總算有點樣子。到第三顆鳳梨,她發現如果先在邊緣水平的劃兩道痕,再戳入果肉,直切下來,就變得容易多了。第四顆她已經削得很好看。

她左手抓拿果肉,感受著那黏膩軟女敕的果肉,廁所充斥甜膩的香味,她流汗,終于把鳳梨全削好,裝在水杓里。

「呼∼∼好了。」

放下水果刀,看著杓里爛兮兮的鳳梨,她泫然欲泣。不成……和外面吃的鳳梨差好多,好丑喔,拿出去要被美美取笑了。

「我切壞了,看起來好噁心。」

瞧她沮喪的,黎祖馴過來,不顧會不會弄髒手,拿了一塊就吃。「嗯……味道跟一般的鳳梨不一樣,妳吃看看。」也拿一塊喂她。

她吞了,咀嚼,果肉甜潤多汁,綿密的,融化在唇齒間。沒一般鳳梨的酸味,怪不得這叫女乃油鳳梨。

小君贊嘆︰「好……」話沒說完,黎祖馴側首,堵住她的嘴。

在香甜的鳳梨吞下月復,之後來的,是他熱烈的吻。

小君昏眩,緩閉上眼楮,背靠著洗臉台,他的身體像一堵燃燒的堅硬的牆,將她圍困住。他伸手,右手掌按在她腦後,將她逼近了,好吻得更深。

小君心跳如鼓,太親密的探索,在唇內滿滿著,甜膩地糾纏。

她不難過了,沒腦袋去想美美傷人的話。被他熱烈吻著,她覺得體內彷佛有著像鳳梨飽滿甜潤的汁液,劇烈地搖晃著身體。

外邊,電視機聲音響著;這里,熱情正如火如荼。

外邊,她听張天寶努力地說話,逗美美開心。怕被發現,小君壓抑因為興奮差點出口的呼聲。

他啃咬她的脖子,往下探索,雙掌來到她的臀部,壓向他,她感受到某種渴望,曖昧地威脅著她……

她剛剛憑一支水果刀,就處決了四顆鳳梨,野蠻地,宰殺它們。而現在,她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蠻勁,這無所不在的甜香,這空氣吸入肺里,連呼吸都香著……他手在她臀部在她腿間漫移,她想到剛剛當她的指尖陷入軟熱果肉的觸感……

他們不斷親吻,即使隔著衣衫,小君也能真實感受到他暖熱的手掌,帶來強烈的刺激。她顫抖著,興奮著,變得軟綿綿,無招架之力。

他將她壓在磁磚前,身體擠迫著她的身體,她模起來那麼柔軟溫潤,使他變得更堅硬,他身體渴望卸除阻擋他們的衣物,她亦興奮地由他擺布,信任他。

可是……

他俯在她身側,重重呼息,忍住想繼續的沖動,她就在他腿間,他抵著她最柔軟的地方,隔著牛仔布,感到兩人因興奮,體溫炙熱。

他停住動作,天殺的,這真會要了一個男人的命。

小君睜眼,眼色熱情而恍惚,她不要停,她小手仍想模索他發燙的身軀。

「等等……」受不了這撩撥,他低喘,即時扣住她雙手。

她看見他臉上有著痛苦又脆弱的表情。

他額上黑發閃著汗珠,親昵地吻吻她額頭,將她環入懷中,轉身,摟著她,靠檣站,極困難,但終于冷靜。

他低頭,看著懷里人兒,她正困惑地望著他。臉色明媚,眼色無辜,像無聲地問著——為什麼停下來?

他苦笑,捏捏她的臉。

「出去了,再不出去,他們會覺得奇怪……」幫她理好衣衫,兩人平復心情,拿著切好的鳳梨,裝沒事地離開廁所。

外頭電視機開著,卻不見人影,張天寶留下字條,說帶美美去兜風了。

他們分食鳳梨,窩在地上,看電視,外邊走廊響起腳步聲。

「有人……」小君跑去趴在門縫偷看。「我看到一雙女人的腳,哇,好紅的高跟鞋。哦,跟著一個男人喔……」她以前沒住餅旅社,很好奇。

黎祖馴過來,也跟她趴在門縫瞧,他們討論對房住誰。

小君說︰「當然是夫妻。」

「夫妻不可能來開房間。」

「為什麼不可能?」

「結婚的人沒那麼有情趣。」

「你又知道了……」

稍後,對房,傳來曖昧申吟。他們靠坐在門前,肩並肩偷听,又尷尬又覺得有趣,兩人竊笑。

在這昧聲中,小君壯著膽子,鼓起勇氣問黎祖馴︰「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抱我?」她對他毫無保留,但他為什麼好幾次都及時煞住?這讓她很困惑。

他吹了吹額上的發。「不急,妳是第一次吧,我有壓力啊,妳懂不懂?」

「壓力?什麼壓力?」

「萬一表現不好,會造成妳一輩子的陰影。第一次要是做不好,以後我想做,妳可能就不答應了,我壓力很大,妳了嗎?」

她瞪他。「我不信,你又開玩笑了。」他會怕表現不好?才怪!

他笑,攬住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妳不知道我很傳統的,結婚才可以做那件事。」

「騙人。」她很不賞臉,噗地笑出來。

「真的。」

「所以你跟以前的女朋友都沒做過嘍?」

他狡猾地說︰「妳跟她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她們是女朋友。」

「我不是你女朋友?」

「妳是我將來要娶的,當然不一樣,要更謹慎才行。」

小君微笑,嘆息道︰「不管怎樣,我有信心,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黎祖馴說謊,真實是他擔心小君最後萬一受不住平凡的生活,萬一自己達不到她對幸福的要求,她若是後悔,她還可以清清白白地回去。

當然他相信此時此刻,她的勇氣是真的,她相信自己是辦得到的,然而她太天真,鄒知道現實可咱?

他不質疑她的毅力,卻默默幫她預留後路。

小君靠著他的肩膀,說︰「我覺得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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