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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貴公子 第3頁

作者︰楚妍

晤,最後面這句才是重點。

怡婷原是個個性保守、遇事膽怯的愣村姑,自從離婚後,她便開始走出往日的桎梏,學著當個現代女性。

只是莊依旬覺得她似乎沖過頭了,前衛得令她很不能適應。

北非里面的陳設還算新穎,地方也不像其他brUB那麼擁擠,但相同的是煙霧彌漫,人聲嘈雜,和坐在對面的朋友講話必須扯開嗓門用吼的。

尚差十分七點,怡婷小聲的告訴她,等七點過後,客人才會量擁人。

「為什麼?」七點以後可以參加模彩?還是有鋼管月兌衣秀?

「因為賀棣桓呀!」恰停今天的表情有點花痴,好好的人沒道理憨笑成這副德行。

「賀棣恆又是誰?」

「就是這兒景受歡迎的DJ唆。」她的眼楮因過度喜悅而眯成了一直線。「他呀!白天在一家法律事務所上班,七點才會到這兒兼差。」

「你連這個都打听出來了?」可見她迷戀人家的程度,已經到了十分瘋狂的地步。

「何須打听,這兒的常客誰不知道。我可是拿你當好朋友看,才特別帶你來的喲。」怡婷曖昧地頂了下她的肩窩處。

莊依旬愕然一愣,「怎麼,那個DJ是可以帶出場,論鐘點計價的?」

「不是啦,」她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懲罰她的出言不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你老爸天天催你趕快結婚生子,你又苦于找不到良人可嫁,所以才特地幫你制造機會,讓你多跟異性接觸接觸。」

「原來如此。」早說嘛,害人家嚇一大跳。「咱家的婚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不勞煩我,有人勞煩我呀。」恰好稍嫌薄利的嘴巴往下方四十五度一撇,才期期艾艾的說出,今兒下午接到她媽媽請托的電話,要她無論如何得想個辦法探知女兒的「男朋友’長得是圓是扁?在哪兒工作?家世如何?有沒有不良嗜好?

「當時我一听就知道你是胡謅的,你這人呀,眼高于頂,且謹慎過了頭,想交個男朋友談何容易。」

「為了幫我圓謊,你干脆使出絕招,幫我‘弄’一個男人?」果然不失為八拜之交,真是令人感激涕零。

「完全正確。」

場子里的男女客人忽然齊聲歡呼,英雄式的熱烈掌聲連續不斷。

莊依旬往正前方的舞池望去,只見一名身長約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穿著緊身黑色衣褲的男子,以激越的舞姿耀眼入場。

不過是數分鐘的熱舞,竟能讓眾人如痴如醉,瘋狂尖叫。特別是女人。

「就是他、就是他!」怡婷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怎麼回事?沒見過身材好又會跳舞的男人嗎?雲門舞集里多著呢。

「你也叫幾聲嘛,這樣比較能融入現場氣氛。」怡婷見她一副不為所動,幾次用腳偷偷踢她。

真好笑了,本姑娘就是要學學張居正,「天下皆醉我獨醒」,不可以嗎?

幸好那名舞男只賣三分鐘的色相,很快便門進玻璃隔著的音控室。

「怎麼樣,帥吧?」

「我連他的瞼都沒見著,怎麼知道他帥不帥?」莊依旬相信絕大多數的人跟她一樣沒瞧清楚那舞男兼購的長相,只因鐳射光掃射閃爍所衍生的膝隴效果,混淆了人的審美觀而已。

「沒關系,我會幫你制造機會的。」怡婷站起身,拉著她滑入舞池。

人這麼多,根本沒辦法好好跳舞,但好像也沒人在乎,大家只是雀躍而陶醉的隨著樂音擺動四肢。

怡婷帶領著她,慢慢的挪動步伐,來到音控室前方,那個叫賀棣恆的男子就和她隔著一片玻璃。

從莊依旬的角度望去,正好瞧上他的側面,晤,輪廓鮮明,五官突出,特別是那高聳的眉骨下壓著兩個深陷的眼窩,很有一股懾人的英氣。

「如何?」怡婷喜孜孜的問。

什麼如何?當男朋友,還是當老公?在她看來,此君只適合一夜風流。那麼花稍,將來怕不要天天桃花、艷史不斷,害她蒙羞,害她的祖宗也蒙羞。

一曲結束,莊依旬懶懶的回到座位,卻不見跳到一半舞開去的怡婷的影子。跑哪兒去了?

把她晾在這兒,百無聊賴的喝著生啤酒,啃金牛角,剝毛豆。

音響的聲音實在太大,予人一種震耳欲聾的壓迫感。她不耐煩的告訴自己,再十分鐘怡婷還不現身,她就走人。

「嗨,」不過她尚未開始計時哩,自黑暗處走來一名男子,不用開口問,光是那身黑衣黑褲,她一眼就認出是賀棣桓。晤,正面看去,他似乎更帥了,身材結實充滿著陽剛之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過度白皙的皮膚。「你就是莊小姐?」

她才要點頭,問他有什麼貴干,誰知他一見到她竟驀地兩眼發直。

「有事嗎?」被蜜蜂螫到大概也差不多是這個表情。

「沒事。」他迅速恢復鎮定,嘴角的笑靨比方才收斂八成,只象征性的微微頷首,著來有點勉強。「你的朋友請我來陪你聊聊天。」

好個怡婷,果然去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沒想到你也兼差坐台,一節多少錢?我先付給你。」這種男人她最瞧不起了,趕快拿錢把他打發走。

賀核恆先是一怔,接著連原先勉力保有的淡然笑容也一並抿去,兩道濃眉之間沒上可怕的風暴。

「你很有錢嗎?」他反問。

「不多。」男人賣笑就和女人當妓一樣,都是見錢眼開。莊依旬從包包里掏出一疊千元大鈔,推到他面前。「這樣夠不夠打發你?」

他瞄了一眼那少說也有數萬元的鈔票,臉色灰敗至極。

他白天在律師事務所工作,晚上到這兒兼差,一個月的總收人,恐怕都沒有那疊鈔票的半數。

這就是暴發戶的嘴臉,趾高氣揚,溢滿銅臭!

他是很缺錢,很想立刻弄到一大筆錢,但不能用這種方式。她盡可以目中無人,不過絕對無歡任意折服他的尊嚴。

賀棣桓用他胸前的小型麥克風把怡婷呼叫過來。怡婷一見到桌上的巨款,當下臉色驟變。

「怡婷,你這是于什麼?」她驚問。

「給他的鐘點費呀。」

「他、他,人家他……」抬始急得口吃了起來。「唉!你誤會人家了,快把錢收起來。賀——」賀棣桓已氣沖沖的離去。

「怎麼,他坐台是免費的?」要走也不打聲招呼,真沒禮貌。

「哎呀!依旬,我真要給你氣死!」

第二章

這是一棟位于台北市郊僻靜的住宅區,一共七十幾戶人家的集合式住宅,戶戶皆有獨立的小庭院。

賀棣恆一如往常,在夜里十一點前回到家,他母親賀妮黛也照例在玄關處為他點上一盞溫馨的小燈。

「回來了?」他才推開大門,賀妮黛溫柔的嗓音就從別無長物的客廳角落傳來。「餓不餓?我幫你熱了紅豆山藥湯當宵夜。」

「餓。」他們一間一答,幾年來千篇一律,最多是食物稍稍改變,但總不月兌這樣的模式。「你怎麼不早點休息,我不是說過了,不用幫我等門。」

賀妮黛一陣急咳,原本蒼白的臉漲得酪紅,賀棵桓動作熟練的幫她遞上面紙和溫開水,並力道適中的為她拍背順氣。

「我先扶你上床休息。今晚的藥吃了沒?」母親病很久了,久到他從有記憶起,這個家就一直沉浸在低迷的氣氛里。

究竟是什麼樣的病癥這般糾纏不去,折磨著他的母親呢?

醫生說,是先天體質較弱,加上產後操勞過度,以致百病叢生,必須找個寧靜、空氣又好的地方,安心休養,也許健康慢慢會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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