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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意大利 第20頁

作者︰陳秋繁

「呵,我就喜歡你的矜持。」

這王八蛋說得好像我和你多熟似的!林飛菱冷眼瞪著這個有嚴重幻想癥的「可憐」男人——如果他再這麼下去,待會兒他的確會很可憐。

「對不起,先生。」拷!滿身酒味,八成是想借酒裝瘋!林飛菱嫌惡的站起來,準備告退,把這個絕佳的吃飯地點讓給他。「我想我的朋友可能在找我了,我得離開了。」

「嘿,時間還早嘛,你的朋友也許現在正玩得起勁。」這男人頗不識相,似乎不打算順林飛菱的意,讓她離開。

「不,一點都不早了。」真的不早了,要是在台灣,她早癱在床上睡死了,「現在已經十點半了,該是上床睡覺的時間了。」古有明訓︰早睡早起身體好!

「你要真想‘睡覺’,我知道個好地方,走吧。」他以為林飛菱這句話語帶雙關,急切的拉著她的手。

「喂,你放開我!」林飛菱使勁的想要拉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對方的手勁大上她許多。「我叫你放開我,听到了沒?!」要是他再不放心,就別怪她「腳下」無情——有時力道要是弄不好,可能讓他絕子絕孫……真的,她真的不喜歡這麼做,可是有必要時,她絕對不會猶豫的!

「別這樣嘛,等一下你和我都會非常、非常快樂的。」

快樂個屁!林飛菱在心中暗罵這個不知廉恥的家伙。」

比蠻力,她絕對贏不過對方,不過她老媽生給她的腦袋可不是擺好看用的。她大嘴一張,直朝那只拉住她、害她動彈不得的手腕露出利牙,猛猛的咬上一口——這咬,還要配合上兩排牙齒上下磨動,才夠勁兒。

對方料不到林飛菱會有這種舉動出現,一時間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臂,卻發現他手腕上頭已經有兩排既深且紅的齒模。

「你喜歡來硬是嗎?」被林飛菱這麼一咬,他發火了了!懶得再用「紳士」的方式。既然她喜歡訴諸暴力,那麼他就陪她玩玩。「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的硬家伙!」他語帶婬穢的說著︰「到時,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渴求著我讓你登上極樂仙境。」

「天啊,這家伙快抓狂了!」她看到他眼神露出令人不寒而顫的神情,不禁嚇了一跳——難道我的女子防身術這會兒真的要派上用場了嗎?林飛菱不自覺的緊握雙拳。接著,她引頸大叫︰

「救命!」這個字簡單、明了、易懂,尤其在好萊塢的強勢宣導下,幾乎世界上人人听得懂——HELP!瞧,多麼的言簡意賅!

為了怕自己的肺活量不夠、中氣不足,她又鼓足力氣再叫一次。可是這次那個中年長胡子男人已經有了準備,林飛菱還來不及喊完,她的嘴巴已經被一只厚實的大手給捂住了。

「嗚……尼……叭……哦!」她想要說的是︰你這個王八蛋,放開我!可惜嘴巴被人給捂住了,只出了不連串的單音。

「閉嘴!你要是再吵,小心我把你從陽台上丟下去!」他這麼威脅著。

不過,他這威脅根本沒奏效,因為剛才林飛菱那聲求救聲把在附近的人全引到陽台前來了——其中當然也包括找人找得快發瘋的亞歷山大。

「放開她,皮耶!」亞歷山大趕到時,就見這個被他稱作皮耶的男人,一只手捂住林飛菱的嘴巴,另一只手則勒住她的頸子。

皮耶見眾人皆到齊了,自知沒戲唱了,自動自發的放開林飛菱。「嘿,各位,這只是個誤會,別那麼緊張。」他攤開雙手,向眾人示好,同時作勢要扶住林飛菱。「我剛剛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誰曉得她的幽默感這麼差,以為我要非禮她。」他這叫不打自招。「你們知道的嘛,黃種人總是這樣——再說,就憑她這副德性,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他話是這麼講,但可沒半個人在听他的自圓其說,因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苦主——林飛菱身上。

她一被皮耶放開後,二話不說飛撲進她最熟悉的人——亞歷山大——的懷里不停的深呼吸,像是要撫平自己所受到的驚嚇。亞歷山大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的安慰她,對于皮耶的行為更是無以復加的憤怒。「你這話侮辱到兩個人。」要是眼光能殺人,這皮耶早成了蜂巢了!

「侮辱?」皮耶以為自己的說詞見效了,沾沾自喜的說︰「怎麼會?我說的可是實情。」

「她是我心愛的人,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而你居然膽敢在我面前以如此不堪的言語批評她!」亞歷山大這麼說,無非是在眾人面前公開他和林飛菱之間的「關系」——當然,皮耶這說法等于是罵他沒眼光。

「如果,僅僅如此,我不會計較。」要是因為別人批評自個兒喜歡的女人長得丑而動怒,那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審美觀這東西,因人而異。「但是,你居然試圖非禮她——我絕對不原諒!」很少有事能讓他如此憤怒,但是現在情形不同!皮耶這家伙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誤會!這真的是個誤會!」皮耶著急的想解釋,不過眾人的眼神以及亞歷山大如此明白的表態,早就顯示解釋無用,只是白費力氣。

或許,上流社會真的存在種族歧視,但這可不表示那些人就能允許一個被稱為「上流社會的一分子」的男人,做出這種泯滅人性的事——強暴?這是心理有嚴重偏差所導致的犯罪行為!即使沒成功,也是一樣的!

第六章

這意外事件發生後,亞歷山大片刻也不願久留,便帶著林飛菱直奔他的別墅。

「林,你還好嗎?」亞歷山大仔細端詳著林飛菱,就怕她哪里受到傷害。

林飛菱這時的精神狀態還算穩定,對于一般的問題也都還能應答自如,只是就亞歷山大的眼光看來,她似乎少了點笑容。為此,他相當的擔心,怕她不能自「陰影」中走出來。

「應該還算好。」林飛菱衡量了自己的情況——有點被嚇到,不過不算太嚴重,她可以應付得來。「只是有點……吃驚而已。」想起那個中年長胡子男人,真讓她渾身不舒服——還好,她回台灣之後,這輩子大概應該不可能再見到他。唉,總算是老天保佑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相當自責的說︰「是我帶你去參加宴會,竟然讓你遇到那這種事。」早知如此,說什麼也不讓林飛菱離開他的視線。

「這不是你的錯嘛。」早先,她為了亞歷山大丟下她和另一群人有說有笑的事生了許久的悶氣——其實也沒多久,就吃飯的那幾個小時——不過呢,當他滿臉歉意的向她道歉時對于當時的情況,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再說,亞歷山大畢竟得做些社交,要不然以後沒客戶,那他不就別混了嗎?做人,有時也得替別人想想才是。

「更何況,你也已經給他教訓了。」真看不出亞歷山大斯文俊秀的外表下竟然是一個重炮攻擊手——僅僅一拳而已。」沒受到什麼實質傷害。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是亞歷山大那時沒出現,她想她應該能力可以對付他——沒法子,那男人橫看豎看,都像是只軟腳蝦。「夠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還是算了。

「你的手還好吧?」林飛菱突然想起「作用力與反作用力」這則定律。亞歷山大肯定使了很大的勁,所以才能一拳見血;但是相對的,他的拳頭也承受了這股力量……要是換成她,那一定很痛。「我看看。」她主動抓起他的右手,仔仔細細的端詳。「啊,都瘀青了。」看樣子真的很痛。「回去之後用冰袋冰敷一下,明天就會好一點了。」這是經驗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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