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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圈套 第10頁

作者︰寶貝

她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要耗盡了。

她抖著身子繼續道︰「但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含冤死去,他再不好也是我的父親啊!我和他們之間沒有不共戴天之仇,悲劇已經夠多了,我為什麼不能釋然呢?」

「你還真偉大,能一笑置之。」

「是啊!你永遠不會懂的,自從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人!你表面上高高在上,將每個人踩在腳下,但其實你才是最可憐的。」

他冷冷的瞪她,「你別說笑了。」

「我知道你沒感覺。」不知怎地,她的心好酸,酸到眼楮都痛了。「咱們怎麼會扯在一起呢?我仿佛可以預見,結局不是你死我亡,便是兩敗俱傷。」

他拍了拍手,「你可以去當算命師了。」

「放我走,我的時間很寶貴。」

他忍不住嗤笑,「放你走對我沒好處,我可不干。」

悠幽感覺心灰意冷,不知不覺口氣又沖起來,唯有如此才能掩飾她的無助。「你真是太自私了!」她泄恨地捶著他的胸膛,可這樣還是不能消除她的恨。

「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真能讓你那麼痛快嗎?」再也忍不住地,她眼中滑下了淚水,滴落他的手背上。

君猷全身僵住,皺眉盯著她,「這是什麼?」

她開始發抖,不明白自己怎會在他面前流淚。

「沒什麼。」哭是懦弱的表現,她不要在他面前哭啊!

「你哭了。」他直接點破。

「我沒有哭!」悠幽逞強地道,轉身跑了。

這次他沒追上,看著手背上晶瑩的淚珠,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動。

這是她的眼淚呵!

好燙……

◎◎◎

君猷知道自己很不對勁,通常傍晚是他審卷子的時間,以往他可以很快地審完,可今天卻很不順利,那些文字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只是盯著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的水珠已干,但他還是覺得熱熱的,熱到他的心田,心湖像是投下顆石頭,泛起漣漪。

敝了!

她到底有什麼魔咒,競讓他如此寢食難安。

他推開桌子,一躍而起,抄起一旁的大刀,不按劍法的胡亂揮著。

熒熒燭光中,牆上映著刀光劍影。

他得忘掉她!他只屬于自己,他沒血沒感情!

但手背殘留的感覺卻使他心悸。

大刀一落,山水屏風裂成兩半,發出轟然巨響,他停下了動作。

一名下人在外頭敲門,「君猷大人……」

「悠幽姑娘有吃東西嗎?」他心煩地丟開大刀,恨下得把自己的手砍下來,不再被她的眼淚干擾。

下人吶吶的道︰「沒有,悠幽姑娘回到屋內後就沒再出門了,听說她一直躺在床上,一副很痛苦的樣子,飯菜也完好如初地退回。」

「好了,你退下吧。」君猷坐回桌前,重新拿起卷子。

「要不要請個大夫呢?」下人又問。

君猷沒有下令,下人屏氣凝神等著,听見紙張被揉爛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

「不用請大夫,我親自過去。」

「是。」

◎◎◎

悠幽痛得蜷縮起身子,但還是無法減輕那萬箭穿心般的痛,她流了一身汗,但全身卻冷冰冰的。

听見腳步聲,她趕忙若無其事的躺好,但胸口卻不時抽痛,痛得連呼吸都困難。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清,一道黑影籠罩住她,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君猷。

他是來落井下石的嗎?「你是來看我脆弱的樣子吧?但你錯了,我好得很。」

他點燃了燈。「不想見到我就起來趕我走啊。」

「你——」一陣痛令她說不出話,但她還是倔強地道︰「你想笑就笑吧!」

他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但她卻沒有反應,「看來你痛得都看不見了。」

「我看得見,我只是懶得理你。」

「真是口是心非,如果你誠實點,或許我會救你。」他給她一條活路。

她的臉愈來愈慘白,「門都沒有!」

「你太不聰明了,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居然選擇裝傻。」

「我連听到你的聲音都覺得煩。」

一絲苦笑浮上他的嘴角,但他卻沒發覺。「悠幽,為什麼你的腦袋比石頭還硬?」

「你可以走了,再多的冷嘲熱諷也發揮不了作用。」

「我只要你的口氣好一點,有這麼難嗎?」他的嘆氣輕得像羽毛。

「你干嘛要求那麼多?我可以對所有人好,就是不願對你好。」

他輕輕一曬,「不錯,這才是你會說的話。」

「你笑什麼?」她懊惱的道,你來我往中,她的注意力被轉移,胸口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我要笑就笑,就算你搗住耳朵也是會听到。」

「可惡。」她喘了下,發現他的手模上床,「趁人不備的偷襲我,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根本不屑當什麼英雄好漢。」她誤會他了,他也不澄清,邪笑地拉奸她的衣襟,「趁這個時候羞辱你,你也只能乖乖就範了。」

「我會立即咬舌自盡。」她不是開玩笑的。

「真夠烈!」他痞痞地道。「那我就把你的嘴封起來,讓你無法咬舌自盡。」

「不要!」她不敢想像。

他撫模著她的香肩,大掌來到她的手肘。

一道悶哼自她口中逸出。「接骨的一剎那很痛,你得忍一忍。」他自腰際取出一瓶藥膏。

「我沒要你幫我。」他的行為總令她誤解,他干嘛老是愛背黑鍋?

君猷翻了白眼,「我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不過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你會受傷是我造成的,我有責任把你治好,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

她嘲諷道︰「你不是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

他竟語塞了。

「你出去!」她下逐客令。

「不,今晚我要留在這里。」他淡淡地道,打開藥膏為她的傷口上藥,「你還真能忍,手都腫成這樣了還不求饒。」

那藥膏冰冰涼涼的,她感受到的卻是他滑動的手指。

「你回自己的房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今晚我想休戰,耳根好久不曾清靜了。」他挖苦著。

「你只要走,耳根就能清靜了。」留下來只會和她起沖突,

「我干嘛走?這是我的地方。」一句話令她詞窮。

悠幽無法反駁,「你根本是吃定我了。」

「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改變對我的恨,不過我看開了,你會恨我表示你把我放在心上。」君猷自我解嘲著。

「你怎麼會這麼無賴?你到底有何目的?」她覺得他一定別有企圖。

「你真是有被害妄想癥,我說不會對你動手就是不會。」他再三保證。

「我不信!」為何她會突然看不見?「不然我怎麼會看不見?一定是你搞的鬼。」

他已習慣被她誤會。「睡一覺就看得見了!」她的痛覺壓迫到視神經,造成短暫失明,休息後就沒有大礙了。

「你說會好就會好?更加證明是你從中搞鬼。」她深信不疑。

君猷隱忍著怒意。「你說是就是吧!」

「你承認了?」

「只要你高興就好,你傷得很重,若不保持好心情不容易復原。」他低道。

「你別再裝了好嗎?回復你冷酷無情的真面目吧!」

他扯動了下唇。「你該睡了。」

悠幽悶著聲。「我睡不著。」她的心情好亂。

「是怕黑嗎?有我在。」他盡量表現得自然,但天曉得他從沒對一個人這麼體貼過。

「我寧願你不在。」就因為他在,她才覺得心口怦怦跳。

「別再說了,我叫你睡你就睡。」他快速點了她的穴,讓她再也無法開口。

她的意識逐漸渙散,沉沉的墜入夢鄉。

君猷的臉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嚴肅,他緊抿著唇,手指畫過她的眼下,不懂自己為何有種想呵護她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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