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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傳說 第26頁

作者︰碧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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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你們了,我要趕去告訴丹尼爾這個好消息。」

海琳妲揮揮手,腳步輕快地走下樓。

離開他們視線範圍後,梅琳妲放緩腳步,握手成拳,傷痛地咬著牙喃低語道︰「朵拉,你真是太夠朋友了,太夠朋友了……」

☆☆☆

純琬編寫的曲子再加上子真的演秦,如此完美的搭配果真讓丹尼爾開心得合不攏嘴。為了讓這張專輯達到最好的效果,他特別租了一間琴室,更慷慨出借自己的百萬名琴供子真練刁。

將專輯中的曲子全練過一遍後,子真紐一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打算繼續練習,琴室緊掩的門板忽然開了一個縫,探入一張笑臉。

「大鋼琴家,休息對間到了,你的手傷才剛好,不能太操勞。」

子真漾起笑意。「遵命,大作曲家。你帶了什麼來探斑啊?」

純琬揚揚手中的護手霜。

「只有那個?」

「還有美女按摩師為你服務。」純琬笑眯了眼,走進琴室。

子真故意左右張望。「美女按摩師!在哪兒?」

她橫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又指指自己。「在這兒,‘美’國來的‘女’人簡稱‘美女’先生。別太挑剔了。」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子真寵溺地綻開笑顏,拉她在身邊坐下。

「真是委屈俞大鋼琴家了。」純琬對他皺皺鼻子,旋開手霜的蓋子,挖了一大塢往他手上抹,跟著輕輕柔柔地按摩著他修長有力的大手。

子真垂下頭抵著她光滑的額際,深深吸入她淡稚的香。或許這一次他真的賭對!她的心結終于解開。

輕柔的按摩動作忽然停止,純琬怔忡望著他的手,久久不發一語。

子真心頭一緊,屏息靜待著她下一個舉動。他放心得太早了嗎?他又賭輸了嗎?她終究還是困在她雛解的心結中嗎?連串的疑間不斷浮現,益發突顯出他心中強抑下的不安。

凝滯的氣氛中,顫抖的指尖輕輕撫過他掌心已經愈合的傷疤,她猛然抬起頭看著他,眼眶中晶瑩的淚水連串滑落,跌碎在他的掌心。

「答應我……」她強忍住哽咽,認真的說︰「好好保護你的手,我真的好怕你再也不能彈琴了,那祥的痛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子真忽覺胸口一窒,動容地緊緊擁住她,修長的大手與她交握,被感動梗住的喉頭幾乎無法開口。「我……我答應你。」

梨花帶雨的臉龐倏地綻開炫目的笑。「以後我寫曲子,你彈琴,我們是古典樂界的最佳拍擋。」

子真松開擁抱,低頭凝望著她,深情誓約。「今生,不離不棄。」

「今生……」純琬仰頭吻上他的肘,在他唇畔低喃;

「不離不棄。」

琴室的門緩緩關上,比純琬晚一步到的梅琳擔背抵著牆,仰起頭任淚水滑落兩頰。

琴室里一個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一個是她最仰慕的鋼琴家,而她卻被隔在門外,……該死的隔在門夕卜!

由于這張鋼琴專輯的進度已經嚴重落後,所以才經過一個星期的練習,錄音的工作便正式展開。

梅琳擔隔著玻璃窗望著錄音室內準備錄音的子真,恩緒紛亂得理不出一個頭緒。

忽然,他朝「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她心頭陡地一震,但隨即自嘲地撇下嘴角,暗笑自己的反應。

輕巧的腳步聲在她身側停下,無須回頭看,從他的反應就可得知來人是誰。他的溫柔笑容是給「她」的。

「梅琳擔。」純琬歉然著好友的側臉,遲疑了一會兒才繼續,「我很抱歉,我不該瞞你的。」

「我了解,如果現在我們的情況對調,我很可能也會做出一祥的事,你的反應並不奇怪。」梅琳擔淡淡地說。

「我想過要告訴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梅琳擔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你一向習慣逃避問題。」

她隱隱帶刺的話語讓純琬瑟縮了一下。「我知道。」

「很奇怪,我現在忽然能夠了解你妹妹的感覺。」

純碗一愣,愕然地著她。

「因為你總是得到最好的。」梅琳妲冷冷的語氣夾帶著嫉妒,猶如凍人的寒風掃向純琬,讓她不自覺後退一步。

她還來不及反應,梅琳擔話鋒又轉向不相干的事情。

「你要喝咖啡嗎?我順便倒一杯給你。」她挑眉問道,見純琬 愣地點了下頭,便走向休息室。

扒文斜靠在休息室的牆邊,默然望了妹妹半晌,忽地揚眉輕問,「你在想什麼?」

梅琳擔聞聲,回頭一看才注意到他。「你怎麼來了!」

「來探班。」他晃晃手中的紙杯。「這里的咖啡不錯。」

「探誰的斑?」

「你的班。酒廠那邊有點事,我得過去看看,所以先過來跟你一聲。」

梅琳擔揚唇一笑,挑眉看他。「你放棄了。」

「你不放棄?」蓋文不答反問,一口仰盡杯中的咖啡,將紙杯揉扁擲入牆邊的垃圾桶,舉步走向門口。

梅琳妲沒答腔,將女乃水倒進咖啡里。

「嫉妒心會蒙蔽一個人的本性。」蓋文佇足回望著她。

「梅琳擔,不要做出讓你會一輩子後悔的事。有些事做錯一次就再也沒會重新來過了。」

侮琳妲用力攪動著混合著女乃水的咖啡。她什麼都听不見!

頭……好昏!純琬用力甩了甩頭,但腦中卻好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白霧,一片白茫,讓她迷失了方向。

「來,喝點水會舒服一點。」

有個輕柔的男聲在她身旁道,跟著她感覺到一股涼的液體流過她干澀微痛的喉嚨,稍微舒解了她的不適。

是誰?她奮力克服眼前的迷霧,努力睜開酸澀的雙眼。一張模糊的男性面孔首先映入眼瞼,跟著視線慢慢變清晰……

呀!忽然變潛晰的面孔讓純琬反射性地縮向角落,拉開兩人之問的距離。

扒文苦澀一笑。「沒想到你現在還是那麼怕我。」

「我……」純琬明白自己的反應太過傷人,試著想找些話安慰他,但昏沉沉的腦袋硬是想不出半個字,只好轉移話題。「我怎麼了?怎麼會在你車上。」

「你喝醉了,梅琳擔要我先送你回去。」

純琬眨盯眼,試著回想之前發生的事。今天錄完最後一首曲子後,梅琳姐拿出兩瓶酒說要預視這張專輯大賣,後來蓋文從香擯區酒廠那里辦完事回來,又拿了幾瓶香檳酒要大家陪他一起慶祝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地才喝了兩杯就覺得有點暈,在她醉倒之前,她記得……子真竟然先醉倒了?

不可能,才幾杯香檳酒根本不可能讓子真醉倒!難道他生病了?!

「蓋文,拜托你載我去Zhon那里。」純琬心急地央求道。「我擔心他生病了。」

「丹尼爾和梅琳擔已經送他回去了。他只是喝醉而己,用不著那麼擔心。酒醒就沒事了。」

「可是他的體質根本就喝不醉!」

扒文望著她認真的表情,無聲地咬牙低咒了一聲。該死!

他俐落地倒車退出停車位,掉頭駛向子真的公寓。

老天,梅琳擔,你到底想做什麼?

☆☆☆

她在做什麼?!

梅琳擔僅著絲質內衣褲,蜷縮在木床邊,雙手環抱著光果的長腿。她垂眼望著身旁半果的子真,棕色大眼中只有茫然。

一切就如她所計劃的,場景也已經布置妥當。木床園周敢落了一地的衣服,床上的白色被單也留著掙孔過的紊亂。等一會兒子真轉醒時她只要擠出幾滴眼淚,哭訴他酒後亂性,一切就……

就如何?她無聲自問,將臉深深埋入雙膝中,縴細的肩頭一聳一聳的,像在笑也像在哭。她驀然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扭曲的笑臉爬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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