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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守禮教 第17頁

作者︰香彌

她淺笑道︰「你怎麼發現的?」

「管事的大叔跟我說,爹爹知道我被人擄走後,他著急得都吃不下飯呢。」

她望向那斯文的男子,見他正靦眺的向司徒馳與魏明池道謝。

「看樣子你爹只是比較拙于表達對你的關懷,不是不關心你。」

嚴青謹臉上盈滿了粲笑。「對呀,爹一向話很少,現下我曉得了,爹只是不愛說話,不是不愛我。」

「你了解了那就好,以後你就主動與你爹多多親近,父子倆的感情自然會更好。」

「嗯,謝謝姊姊。那日咱們喝的那李子酒雖然好喝,但我爹釀的百花釀更棒哦,等以後我也能釀出那麼好的酒來,再送給姊姊嘗嘗。」

「好。」他的童言童語令花掬夢綻起柔笑,「姊姊等著喝你釀的酒。」

發覺一道視線投向她,她抬目望去,見到司徒馳蹙起軒眉,冷瞪著她。

接著他便大步過來,一把將嚴青謹給抱起來,交回嚴文治手上。

隨口再應酬幾句,他們便起程出發,返回京城。

坐在馬車里,花掬夢掀開簾子,看見嚴青謹拚命揮動著手臂,向她道別,她也含笑的揮著手,直到馬車走遠了,再也望不見那小小的人影,這才收回手。

回程的路上魏曉玦與她們主僕倆同坐在馬車里,她笑咪咪的說︰「想不到咱們用不著猜那謎題,便能不費工夫的得到幾壇眾人求之不得的百花釀,這趟來也算是值得了。」

「可差點把奴婢給嚇死了。」小靜想起主子莫名失蹤的事,猶心有余悸。

「哈哈哈,這倒也是,幸好掬夢姊平安無事,這叫做什麼,我想想……」她偏著腦袋想了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對吧?」

花掬夢微笑以對,心頭想起的卻是似真似夢的那夜。

後來她見司徒馳神態如常,似是什麼事也沒發生,她便把那夜的事當成是夢。只要是夢,那就……天下太平,什麼事也沒。

她一向不愛自尋煩惱,也就不再庸人自擾了。

瞥向嬌麗如花的魏曉玦,她不禁憶起了一件魏明池托她幫忙的事。

「曉玦,你心中可有意中人嗎?」

沒料到她會突出此言,魏曉玦一怔,俏臉驀然微紅。

「有、有呀。」她有些別扭的答腔。

「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是、是……」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明說。

「是我小叔嗎?」花掬夢直言問道。

「啊,掬夢姊,你怎麼知道?」被一語道破女兒家的心事,魏曉玦麗顏更紅了幾分。

「誰都看得出來。」小靜好笑的在一旁嘀咕。魏小姐望向王爺時,眼里不時會露出愛慕的眼神,明眼人一瞧,多少都能猜出她的心意。

「我真是糊涂,竟然一直沒看出來。」花掬夢含糊的低喃一句,眸光轉向她,漾起一笑,再問︰「曉玦,那麼你想……嫁給我小叔嗎?」

听她問得這麼直接,魏曉玦羞窘得一時語不成調。

「我、我、我……」想呀,當然想呀,她從小就暗戀著司徒馳,不知暗暗想像過幾回與他成親拜堂的情景了。

瞧見她一臉嬌羞模樣,花掬夢已明白她的心意。「我幫你撮合跟小叔的婚事可好?」她漠視心頭驀然掠過的一抹刺痛,臉上的笑容更加明燦。

小叔早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他疏忽自個的終身大事,她這個做嫂嫂也該為他盤算盤算,替他娶一房妻子,以後兩人夫唱婦隨,恩愛到白頭……

「真的嗎?掬夢姊要幫我?」魏曉玦抬起一雙晶亮的眸瞅著她。

花掬夢臉上仍帶著笑。「嗯,只要你願意,我便找個機會同小叔談談你們的婚事。」她悄悄按著胸口,那里窒悶得讓她覺得無法呼吸。

「那、那就有勞掬夢姊了。」魏曉玦欣喜得笑逐顏開。

花掬夢的笑卻仿彿蒙上了一層陰霾,又苦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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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吃了她卻不想認,而是當時尚有太多閑雜人在,不適合談那件事。

因此一回到霄王府,司徒馳便來到崧瀾院,準備說服她,要她隨自己離開京城,找一處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廝守一生。

「你先下去,我有話要和少夫人說。」

「是。」

屏退小靜後,司徒馳素來冷峻的目光,灼熱的凝視著花掬夢。

「小叔,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他熱烈的視線看得她心頭一跳。

「我們離開霄王府,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他猛然執起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她怔愣的睞住他。「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樣我們就能結為夫妻,共度白首。」

頃刻間,天崩了、地塌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停住了。花掬夢瞬也不瞬的注視著他,屏住呼息,以為自己身在夢中。

不然她怎麼會听見這麼……荒謬,卻又深深震動著她心魂的話語?

見她震驚的望著他卻久久不語,司徒馳語氣激昂的接著說︰「我明日就進宮向皇上辭官,南方天候較溫暖,咱們朝南走,路途上若有你中意的地方,咱們就在那里定居下來,成親拜堂,做對真正的夫妻。」

「你……」她眼眶忽然一熱,咬著唇搖頭,「你犯傻了嗎?我早已嫁給你大哥了,怎能再嫁給你?」

「所以我才想離開京城,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落腳。大哥已經過世,我們又有了夫妻之實,你當然得嫁給我了。」

听他一語道破這件事,她驚愕得面色一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打算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為什麼要說出來?

說出他們所鑄下的大錯!

只要不說出來,一切就可以當做是夢,是一場夢啊!

司徒馳不讓她喘息,緊接著再說︰「你與大哥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婦,我才是你真正的丈夫,跟我一塊走好不好?掬夢。」他叫出這個藏在心中多年,心心念念的名字。

「我、我……」面對著狂烈的他,花掬夢輕顫著唇,不知該說些什麼。

心頭千萬個想答應他,可是理智卻告訴她,萬萬不能點下這個頭,他們已經走錯了一步,絕對不能一錯再錯,那會讓他遭受千人所指、萬人所責。

她寧定心神,強綻起一笑。

「一定是天氣太熱了,所以小叔才會胡言亂語,拿我來尋開心。」

「不,我說的都是……」他的嘴倏然被她的手給搗住了。

她斂容肅聲道︰「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再見娘嗎?難道你要一輩子隱姓埋名,過著躲躲藏藏見不得人的日子嗎?就算你忍受得了,但我卻承受不住。」

她冷著臉,眼里一片清冷,接著說︰「那天的事我只當是作了一場夢,夢醒了便一切了無痕,你不要再痴傻的沉溺在虛無的夢境里,不願醒來。」

他移開她的手。「夢?你當它是夢,我卻清楚的知道不是,我……」

她板起臉孔,截住他的話,叱道︰「我不想再听你胡言亂語,若你要再說這些,便請你離開崧瀾院,別忘了這里是你大哥生前居住之所。」

「你……」見她一再的提起大哥,不願與自己一塊離開,司徒馳來時滿腔的興

不忍面對他那震驚失望的神情,花掬夢徐徐轉過身,背對著他。

「小叔,這一生我永遠是你嫂嫂,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橫溢在兩人之間。

驀然間,一雙手臂從後方緊緊抱住她。

「那天是你主動挑起的,你休想這樣就撇清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我已有夫妻之實,這是千真萬確,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只能嫁給我。」他狂霸的說道,不容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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