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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留給你 第30頁

作者︰阿蠻

「不會。我其實沒有吃杰生醋的權利。」

于敏容看著邢谷風的俊臉,嘆了一口氣道︰「我總覺得你還有些事瞞著我沒說。我知道你是出于保護我的心態,不想造成我的困擾,但我心中就是有幾分遺落感。」

「請別想太多。」邢谷風將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應著寶寶的踢動。

她順勢坐進他懷里,與他耳鬢廝磨一番,然後告訴他,「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不是昨天才親熱過了嗎?」

「我愛你上癮了,一天對我而言有如一個冬天那麼久。」

「敏容,我們談過了,妳離預產期只剩三個禮拜,再不節制我怕會傷到妳。而且,妳昨天才對天發誓,那是產前最後一次了。」

「可我並不覺得身體上有不適應的感覺,而且我問過嚴伯伯了,他說只要我想,咱們又能小心行事的話,不會是大問題的,他甚至鼓勵其它夫妻也能這樣做,因為胎兒會感應到父母雙方的愛。」

「唉!這算謬論了吧?」

「行得通的話就不算是。」

邢谷風不再吭聲,于敏容知道自己勝了這一場。

在他無限的體貼下,她滿足地睡去,連晚餐都沒能下去吃。

結果,是夜,熟睡的于敏容突然被月復中的寶寶踢醒過來,她憋著一股氣,隨手就把身旁的邢谷風搖醒。

「床上濕濕的,我可能一個不小心尿床了!」

邢谷風掀被看了一下狀況,不太苟同。「妳的羊水破了,身體有異狀嗎?」

「什麼樣的異狀?」

「陣痛之類的。」

「陣痛一直都有啊!只是沒強到讓我覺得不舒服,我不過就額頭燙了一點而已。」

邢谷風當下跳了起來,順手扯了衣褲套上,拿了溫度計對著她的耳里一測,攝氏三十八度的結果讓他不敢掉以輕心,直接掛了一通電話給嚴正風,報告她的狀況。

嚴正風要邢谷風馬上將于敏容送去診所,她在半個小時之內進了產房,內診的結果是她已開了兩指,早已步入分娩期。

嚴正風替她吊了催生劑,把心音與測陣痛的儀器往她身上貼,要她躺在床上慢慢等。

于敏容照做了,想是還早,還要邢谷風拿出一本厚厚的填字游戲來解謎。

在經過一個半小時的等待,突然襲來的陣痛感讓她一下子吃不消,她憋不住,突然尖喊出聲……至此後,陣痛當然是一波強過一波。

嚴正風聞聲而至,檢查了一下,只跟滿臉凝重的邢谷風說了一句,「不礙事。你去洗手,手洗干淨後到靠門的那個中間櫥櫃拿一包袋子出來。」

「干嘛?」

「好替你兒子接生啊!」

于敏容的運氣好,只痛了三十分鐘,一個三千四百克重、有著洪亮哭聲的健康男女圭女圭便掉進了父親的手掌之間。

做父親的人依著老醫師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為哭個不停的寶貝拭去皮膚與發上的羊水與血污,最後以藍布條將紅粉通通的兒子一裹,送進母親的懷抱里。

說來也奇怪,本來哭得讓人不得不捂耳的囝仔,在一躺進母親的懷中時,便停止了哭泣,他仰著小脖子,聞嗅出母親的味道後,安心地閉起了小眼楮,吃起小拳頭。

嚴正風見狀,滿意地拍了邢谷風的肩膀,贊許有加地說︰「你做得很好!是我執業以來,唯一踫過最稱職的『男助產士』。」

「嚴伯伯過獎了。」邢谷風綻出笑,溫柔地看著床上那一對母子。

「不算過獎。因為你不僅是第一個,而且也會是最後一個。」

「您這話是……」

嚴正風得意地笑,「我即將退休,等你說服敏容再幫你生下一個小蘿卜頭後,我再為你們重出江湖。」

「那就請嚴伯伯等我的好消息。」

「我盡量憋著最後一口氣就是了。」嚴正風說到這里,聲音突然提高起來,往于敏容躺著的方向喊話,「不過嘛!我也老了,你們總得讓我先把前面一口氣消化掉吧!滿月酒我是吃多了,偶爾改吃一下喜酒,換換名目也不錯。」

于敏容抱著兒子,笑而不答地望著邢谷風。

邢谷風這才跟嚴正風實說了,「其實,我們在上個月時就已經公證結婚了。」

嚴正風滿臉的質疑,「新聞鬧得這麼大,你們怎麼可能結得了?」

「我是以唐震天這個舊名去申請的。」

嚴正風一听,臉都綠了。「小子,你知不知道偷偷結婚是要受到公開的譴責的?」

邢谷風馬上安撫他,「請讓我將話說完。婚我們的確是先結了,喜酒絕對會擇日補請,屆時一定邀您當上賓。」

「這還差不多!」

一個月後,嚴正風被邢谷風和于敏容邀請到大飯店,同一天里吃了兩次宴飲,邢向雷的滿月酒于正午時在中式菜園舉辦,招待的客人是老少咸宜,氣氛歡喜得不得了。

晚上時,他則跟著邵予蘅和邢欲棠轉到樓下的夜總會吃吃喝喝。

由于邢谷風和飯店的雷老板情同手足,對方為了辦他這場遲來的婚宴,打烊一整個星期,除了大力整修布置以外,主要的動機是替他們這對多難的夫妻祈福,以招祥瑞之氣,拔除打官司的霉氣。

這樣冠蓋雲集的場面嚴正風不是沒見過,但是,竟有這麼多不同類型與階層的人共襄盛舉就很有意思了。

雙B的黑道人物對上橫跨大西洋來吃喜酒的洋人,雞同鴨講的情況層出不窮;政經界的人物踫上升斗小民型的客人時,也吸收了一些挑菜的知識與去污的偏方。

駱丙雄雖然在媒體上跟邢谷風作對,但仍是給了禮到人不到的祝賀花籃。

婚禮上,還另外有十來名的客人有意思極了,這些客人長得都高高壯壯的,看起來雖然斯文但仍可以耍狠,穿著不是亞曼尼就是Boss,長得一臉中國人的模樣,但用國語問他們是誰,是怎麼都說不通。

經過邢欲棠的解釋,才搞懂那一票的人都是邢谷風在美國西岸的堂兄弟,是為了與邵予蘅這對夫婦化解冰心來的。

最後有一個很招搖的年輕人跳上舞台,抓著麥克風解釋,「各位來賓大家好。我叫齊放,是新郎的好朋友。為了當司儀,不得不放棄男儐相的角色,因為搶風頭的人太多,所以主婚人規定一人不能身兼兩職,我的犧牲算是很大的,所以等一下講的笑話若不好笑,也一定要拍手給我捧場。

「你們當我是瘋子,我就當你們是盛裝的海狗,大家開懷,祝賀這對佳人永浴愛情海。」

一陣掌聲後,齊放又開始營造氣氛。

「今天這個喜宴不是隨便亂請的,我們這些好兄弟們可是有備而來的,為什麼有備而來呢?原因是我們的博士新郎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其實是一個很笨又不會說話的人,要他詩情畫意是一件非常強人所難的事,建議他拍一次美美的婚紗沙龍照,還擺了臉色給我們這些好朋友看。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們便找了一個人來代言,這個人呢名叫杰生,曾經是國際上最炙手可熱的攝影師,也是最在乎新娘與新郎的人,不過我們聯絡不到他的人,因為他早做仙去了,不過好險,在他做仙之前,留下了一個偉大的靈感,轉告給他的愛徒,要愛徒將來有機會的話,得將他的靈感變成作品,送到我們的新郎與新娘面前。

「我們這些旁人看不懂的話,沒關系,當事人弄懂才最重要。我們在五秒之內將會場燈光調暗,還請諸位嘉賓,慢慢欣賞今年國際攝影金獎牌作品,『致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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