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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新娘的嫁事 第12頁

作者︰阿蠻

「為盼,」他拉開了椅子,坐在她身旁,看見她放在石桌上的縴手,忍不住地以大手覆上,說︰「別生我女乃女乃的氣。」

「鄒懷魯,」她雙手自他掌下抽出,「我沒有在生你女乃女乃的氣,我是在生你的氣!你相信我說過那種話嗎?」

「不信。」

「那你為什麼對我露出那種臉,好像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我是裝的。」

「你看!我就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假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什麼要這麼虛偽地掩飾自己的感情,去討好、遷就一個本來就不對的人?你知道嗎?這種不忠于心的昧心行為叫諂媚。」

他嘆了口氣,不知該怎麼說。「說和做不一樣,懂得道理和真的現實生活又是一回事。女乃女乃很老了,我不得不順著她的意思去做。你看我一眼吧!別教我老是看著你額上的痣抬杠。」說著伸手去拂開垂在她頰邊的發絲,奈何她迅速地閃開他的踫觸。

「我為什麼要看你!」牟為盼賭氣的說︰「這幾年來,你有想過要恨我說一句好話嗎?沒有!除了‘你好,我也很好’這句白痴話以外,見了我就好像看到毒蛇一樣,躲得遠遠的。反而現在要訂婚了,才叫我看你一眼。告訴你,你好難看!」

鄒懷魯蹙眉解釋道︰「這是臨時決定的事,而且不是出自我本人的意願。」

「少騙人!女乃女乃說是早已訂好的,只不過是被迫提前罷了。」她抬眼瞪著他,一口否認他的說法,「你回國這三年來都不理我!又不是我故意說不嫁你,是爸爸不讓我嫁,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在玩弄人!你看我年紀輕,好耍是不是?」

看見為盼眼里的怒火,教鄒懷魯忍不住想拖著她出去,對她傾訴,擁吻她一番。

他按捺下心中的蠢動,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曾經想過非我不嫁嗎?」

「沒有!」事實上,她沒想過要嫁給任何人,盡避嘴上罵得他臭頭,但是她心底沒想過要嫁給其他人。

「你喜歡我嗎?」他撐著腦袋瓜子,突然迸出這句話。

這是什麼話!他都要跟人家訂婚了,現在才問她這麼白話的問題。

「我討厭你!」這意思等于是說︰我可沒說我不喜歡你哦!

「那你愛我嗎?」

牟為盼從沒听他講過這麼肉麻兮兮的話,全身忸怩,更不自然,「我愛你的頭啦!」

「首」乃萬物之主宰是也!愛他的頭,就等于是愛他的人。雖然她死鴨子嘴硬不肯認輸,能逼出一點眉目,倒是夠為難她了。

「如果我現在再跟你求一次婚,你答不答應?」他篤定的眼神像是義無反顧的烈士。

有道是自古烈士慷慨死節易,從容就義難。早上臨危受命,為了免除妍姊的恐懼、肩挑女乃女乃及爸爸的面子問題,如今緊張的局面一松弛下來,若又有牟為盼的一個點頭,他會馬上跟女乃女乃力爭,無論如何也要讓她成為今天的真主角。

他就等地那句定生死的話。不料──「再差半個小時,你就要成為人家的未婚夫了,你怎敢問我這種問題?你三心二意!」

「我再問一次,要不要嫁給我?」

「不嫁!不嫁!你又在玩弄人!」牟為盼被他逼急了,眼淚直溢出眼眶。

這怎不教他心疼呢!他當下不假思索地捧起她的臉頰,一手將她的縴腰往自己身上一帶,把她拖進了樹叢里。

「你干嘛!放……」牟為盼才起警覺,便被攬進一個碩實的胸膛,听到他金鳴搖撼般的鼓聲在左胸上敲擊著,嗅著他男性化的氣味。

她心慌了,她從不知道他已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以前那個對她唯唯諾諾的男孩子,父親的警告聲頓時竄進她腦里──「你放手啦!」

「笨鬼才會放!」說著捧住她的臉,掠奪似地欺近她。

他一副來勢洶洶要咬人的樣子可把她嚇壞了,這教她心亂如麻,月兌口就說︰「別咬我!」

如果不是陷入這意亂情迷的一刻,鄒懷魯準會笑岔了氣,但是他太想品嘗她了,遂毫不猶豫地以唇封住她的惶恐,舌忝舐她誘人的唇瓣。起初慢慢地摩挲著她,直到她微啟櫻唇,才發動猛烈攻勢,將他的舌鑽進去,品味她香醇醉人的甜蜜。

這好玩了!

他能感覺到她的舌一直在躲著他的糾纏,小手也一直推抵著他的前胸,但是只怕錯過了這次,機會不再有,有道是挽弓當挽強,一不做二不休,寧願讓她怨個半天但意猶未盡,也不願她覺得惡心得沒感覺。

于是,他更進一步地環繞著她的曲線前俯,最後把她整個人罩在他的懷里,直到他松開了她的唇,四肢臨空撐在她嬌喘不已的身體上方,低頭看著她汗涔涔的面容和被他吻得紅腫的小嘴,溫柔地道︰「瞧,我沒咬你,一點也不疼,是不?」

「你用舌頭咬我!惡心死了,放開我!不然我大叫了!」

「我求之不得呢!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得到你,省得你別扭誤了時間。」說著,鄒懷魯又傾。

牟為盼機靈地將頭一側,躲開了他的吻,哪知他這次的目標根本不是鎖定在她的嘴上,而是她雪白的頸子。他緊擁著她坐在草坪上,一雙長腿緊緊的環著她,修長的手撩起她的發絲,毫不客氣的開始折磨她。

這次的吻可跟接吻不一樣了。他是在撥弄她的神經,讓她像個被通了電似的女圭女圭,全身泛起酥麻的感覺,差點忍不住失聲大叫。她好像是一只迷了路的螞蟻,不小心誤闖人一團蜜湖沼澤中,被黏得爬不出黏稠的湖,只有被甜味溺死的份。

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雜沓的足音,接著便是叫著他的小名,「小魯!小魯!」

這點場面沒讓他停手,可是卻嚇壞了牟為盼,她搖晃著頭,奮力地扭開了頸子,然後抬手猛地將他一推,便節節往後縮到另一測的樹叢邊,一只手還直掩著嘴,低泣道︰

「鄒懷魯!太過分了!」

「為盼,你的力氣一向不小,如果你想推,早在我要吻你時,便可輕而易舉地扳倒我,不可能還會等要受人侵擾以後,才突然力氣倍增,」鄒懷魯看著她更形嬌女敕的俏模樣,更是篤定要早日贏得她。「反正我的胃口被吊足了,已餓得發昏,剛好新鮮蹄膀當前,我就淺嘗了一口,結果發現它竟比懸在牆上的臘肉好吃。所以我不會再求你了。」

謹守禮教三年,他是真的不會再求她了,下次,他會用強的,管她答不答應。然後站起身,便離開她了。

她雙手捂著腫脹的唇,突然聞到了手掌上的發香。那不是她自己的發香,是他的!

她在有意識下,情不自禁地也回應了他,要不然不可能會在有機會抓到他的頭發時,卻毫無招架之力地揉著他厚實的發梢,而且自己還很渴望往他的胸前貼近。思及此,她猛地以雙臂環住自己,頓覺空虛不已。

我不會再求你了!他這番語重心長的話听在牟為盼耳里,可是完全走了樣。

他跟別的女孩子好過了?

苞人家上床了?

莫非是因為那個女孩已大肚子了,他才不得不跟人家訂婚?

要不然,女乃女乃怎麼會說兒孫成群結隊的話!

牟為盼,你還死腦筋不開竅,他說他已吃過蹄膀肉了,這還不夠明白嗎?

唉,死鄒懷魯!每次講話都這麼文言文,害她搞不懂他的意思。

不過,當她一想起他就要訂婚時,她心中就好懊悔、難過;再想起他是別人的未婚夫時,又更傷心、後悔了;然而這一切一切的幻滅,比不上他已帶別的女孩上床睡覺這件事的沖擊來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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