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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戀荷心 第4頁

作者︰任易虹

「等等,你把這朵花拿去去了,看到它我頭就痛。」白荷指了指桌上的荷花,嫌惡地皺眉。

「是。」左櫻不說二話,立刻連花瓶都取走。

左櫻離開後,白荷拉開抽屜,從內取出一罐阿斯匹靈。

自從十年前酒吧事件發生後,她動不動就很容易頭痛,尤其是事件剛發生的那一年,她沒有一天離得開安眠藥和止痛藥,藥物似乎成了她的救命仙丹。

那一天的事情,當然是成了隔天的頭條新聞,只不過是以火災新聞來處理。人們只知道在那一場大火中,總共有三十五個人葬生火場,且尸體焦黑難辨。當時除了她以外,所有在場的人都遇難了。

火災發生後,她這位唯一的生存者當然成為警方作筆錄的目標,听說當消防人員趕到火災現場時,她一個人昏倒在店內的門口,若警方再晚幾步到達,難保她不會被火勢吞噬。

送去醫院後,她整整昏迷了一個星期才清醒,醒來後,她忘記了那一晚所發生的任何事情,為何會和白虎一起去酒吧?為何手中會有刀傷?為何店內會起大火?為何發生火災時沒有一個人逃出來……這些問題她全回答不出來,醫生說她這是「選擇性」失憶癥。許多人在面臨極端恐懼時,常會以這種選擇性失憶來面對現實。車禍、空難、山崩、海難的生還者,常會有這種癥狀。

在警方問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後,並沒有放棄繼續追蹤調查,因此她必須每個月到醫院作一次檢查,並配合警方作筆錄,如此周而復始,竟也經過了十年。除非她回憶起一切,不然警方是不會放棄她這條線索,她可以感覺得出來,由日本國際警察接手的這件案子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她手上的刀傷是警方十年來鍥而不舍的主因,那把刺穿她左掌心的匕首據說不是常人所會擁有……沈思中的白荷把目光轉移到她的左手,手上那只潔白的白手套遮掩了她丑陋的疤痕,試圖掩蓋那天所發生的一切。她扶著額頭,痛苦的回想過去……

「你的頭又痛了,是不是?」一個男聲忽然打斷所有回憶,白荷受驚的思緒自回憶中抽回現實,視線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不是告訴過你,沒經我的允許,不要隨便進來這間辦公室。」她的態度相當冷漠,視線瞪著這個突然闖人的男人。

「我敲過門,而且是左櫻放我進來的。」男人談笑風生的走進來,對她的指責不以為意。由他的語氣不難發現,他相當了解白荷個性和行事作風。

「左櫻!」白荷責備地望了尾隨而來的左櫻一眼。

「我敲過門了,小姐一直沒有反應,我以為小姐出事了,所以直闖進來,很抱歉。」左櫻說明原委,一絲不苟的低聲道歉。

「我沒事的,不要每個人都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溫室花朵。」白荷冷冷地責備一句。

「我以後會注意的。」左櫻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後,隨即離開辦公室。

「做你的屬下可真不容易,隨時隨地都得有挨罵的準備。」不速之客大搖大擺地撿了個桌角坐下來,臉上滿是充滿陽光的開朗笑容。

「如果你是來找人抬杠的,請你回警局去。」白荷面不改色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這位不速之客就是日本和美國聯手派來的國際刑警,名字叫作Sam,他每個月至少會奉命來煩她一次。

「這個藥不是醫生開給你的。」Sam隨手拿起桌上的藥罐,仔細的閱讀藥物成分。

「只是一般的阿斯匹靈,別把我看得像是吸毒者一樣。」白荷拿起方才取出的五顆藥丸,準備和著茶喝下。

「不準吃。」Sam一手擋下她。

「你做什麼?」白荷冷冷地看著他緊抓不放的手。

「你這是在慢性自殺,這個藥你服多久了?」他硬是扳開她右手中的藥丸,強迫取回那五顆藥丸。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出去。」白荷冷斥的同時,已按下呼喚鈴。

「請你合作點,白小姐,你有配合警方辦案的義務。你擅自服用藥物,會影響你復原狀況,我有這個權力阻止你這種行為。」Sam那強而有力的雙手一下子便把白荷制止住,她憤然地正準備取槍。

「小姐!」左櫻聞訊已經趕到。

「荷,發生什麼事?」右樨幾乎和左櫻同時到達。

兩人一進門,便瞧見白荷和Sam僵持不下的動手畫面,以及那撒滿一地的藥丸。

「喂喂喂,你干什麼,對我們家主子動手動腳的,想吃豆腐啊。」右樨沖上前去,一手松開他緊抓的手,而左櫻早已先一步把槍抵在他身後。

「你們講不講理啊,我是為白荷著想,你們別恩將仇報。」Sam對這兩人的敏捷身手開了眼界,這兩個左右護法可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就算是小姐再不對,我們也不容許你有任何不禮貌的舉動。」左櫻板了臉表示。

「是啊,我們櫻妹都開口抱不平了,你還不趕快跟主子道歉。」右樨相當不高興。白荷對男人最反感了,這家伙明知故犯。

「你們兩人真是是非不分,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的主子已經有藥癮了。」Sam甩開兩人的手,指著地上的藥物皺眉。為什麼他每次來這里都得惹得一身氣回去,白荷不合作也就算了,棘手的是她身邊還有兩個難纏的跟班,他常常正事還沒辦成就搞得一肚子火。

「這是阿斯匹靈,又不是毒品。有什麼好大驚小敝?」右樨拿起瓶罐,不悅地反問。一旁的白荷早已頭痛的坐回椅上,準備服藥。

「一次服五顆,這叫正常嗎?」Sam不滿地皺眉。每次都要跟這兩個瘋婆子攪和,煩死了。

「小姐,這是真的嗎?」左櫻開口。

白荷沒有答話,僅是皺眉。

「荷,你的藥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右樨跟著追問。

「你們別問了好不好,統統出去。」白荷按著抽病的額頭,冷冷地下逐客令。

「荷,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不能不管。醫生不是有開止痛藥給你,為什麼你自己還要私下服藥。」右樨才不理會白荷的命令,她驅步向前,憂心地詢問。她身為貼身侍衛,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真是該死。

「如果你們不想離開,我走!」頭痛欲裂的白荷已經失去耐心和他們解釋,她不想讓左櫻右樨擔心,也不想讓Sam得知她的病況已嚴重到嗜藥的地步。

「你別想走,跟我去醫院檢查。」Sam一手攔下她,二話不說地拖著她離開辦公室。

而左櫻和右樨互看一眼後,認同Sam的作法,于是在以白荷身體健康著想的前提下,兩人任由Sam拖著她們的主子丟醫院。不過,在這之後,她們兩人要有隨時被調去掃廁所的領悟了。

「Sam,你真該死,這筆帳我會記下的。」被強迫檢查完畢,白荷寒著臉從醫院門診室走出來,她一秒也不願多待在這個充滿藥水和死亡味道的醫院。

「等結果出來,我會通知你的。」Sam神態自若,一點也不畏懼她的可怕臉色。

一來到電梯處,便見到在櫻和右樨兩人盡忠職守的等候在門口。

「小姐。」左櫻壓下電梯按鈕,請她入內。

「你們兩人幫著外人欺負我,還有臉站在這里。」白荷沒好氣地走入電梯內。

「荷,別生氣嘛,我和櫻也是為你好耶,如果你的身體出了任何狀況,要我如何跟老爺交代,老爺一旦怪罪下來,我和櫻有十條命都不夠賠喔。」右樨安撫主子的同時,伸手擋住欲進入電梯的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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