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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那西色斯 第29頁

作者︰于晴

她的眼轉移了目標,小聲地問︰

「這是你在玩的謎題嗎?一黑宿原漫不經心地看了他曾抄寫的謎。‘這是廢紙了。要破謎,由他人去破,我對它巳沒興致了。’

樊落好奇地看著上頭寫的︰

童晃雲--

由我開始。奢華與靡爛。

地點︰好萊塢範道爾--

受苦了嗎?我兒。革命的真諦。

地點︰?

‘這就是安神父提到的龍麟之謎?’

‘奢華與靡爛’是指好萊塢,因而找出了身居好萊塢的範道爾;而他給的謎題是‘革命的真諦’,又是指哪里呢?在世界的哪一塊土地是革命的真諦?

‘是安皮斯告訴你的?’黑宿原的唇撇了撇,似有不屑。‘忍冬與他同出一氣,你喜歡玩謎題?’他依舊是抱著她的。在此刻,不管聊什麼話題,只要能親近她,那麼就算听安皮斯念幾十遍聖經嘟可以勉強忍受。

‘安神父略提一二,只有你在玩這游戲嗎?沒其它的黑家人嗎?’

‘他們太蠢,所以動手殺人比較快。我是第一優先,半年內沒找到它,那麼我的資格自動放棄,由其它黑家人繼續玩下去。’他唇角掛笑,是惡毒的笑。‘他們看得起我,認為我有那分能耐結束這個游戲,所以才想解決我。看看誰先死。’

樊落瞪著他。‘你這麼喜歡死人啊?’

‘又不是我死,你擔心受怕什麼?’

‘我擔心受怕?我怕要給你超渡啦!’蠢人!方才還說什麼島上只會有他倆,現在卻恥笑她的擔心受怕!噢,真是見鬼了,她干嘛有事沒事愛上這種男人?

‘你……在關心我?’這一方面,他是遲鈍的權威。

樊落漲紅了臉,使勁拍開他的手,跳下來。

‘見鬼的我才會關心你!如果你是九尾狐狸,那你大可以去找死!如果你死,我會離開那西色斯島,島上不會有任何人,沒有你跟我!你听見了沒?’可惡透了!‘樊落……’兩道眉聚了起來。並不曾有人表態關心他,一時之間他感覺不出是理所當然。

‘干嘛?’

他很快地收斂起驚詫的情緒,微笑,目光得意萬分。

‘如果你喜歡穿我的外套,不妨去衣櫃里拿,不必老穿著那件。’他特意眨了眨眼。

樊落的臉更躁熱起來了。他發現了她老穿著那夜他扔給她的外套,真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只是一時習慣了而已,並沒其它含意……跟他澄清也是白費口舌,他是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會信才有鬼!

她抓起手抄的謎題。

‘這麼快就走?我以為你期待跟我共進午餐呢!’

‘不了。我怕我會把盤子黏在你那根毒舌上頭。’

‘啊!’他眼一亮,充滿笑意。‘瞧我招惹到了什麼?女暴君呢!’話還沒說完,」首直挺挺地嵌在他身後的窗欞上。

她瞪了他一眼,才轉身離去。

「我差點忘了她的身手還算不錯。」他喃喃道。是應該考慮一下將她周身的防身武器給收起來,不然對手還沒解決,就先解決了她的枕邊人。

枕邊人啊--

何時才能當她名副其實的枕邊人?他可不打算死心啊--

※※※

冗長的甬道上掛滿了畫像。

在男人站立的地方僅懸著一盞燈,投射在他的身上顯得相當地詭異。他的容貌冷美,黑如鵝絨的眼專注地凝視貌若似他的畫中人,而後他側過臉,略嫌迷惑地睨了眼穿著神父服的男子。

「結婚?」

「根據忍冬繪聲繪影的描述,我相信你必須負起婚姻的責任。」安神父的臉孔擠壓成十分認真的模樣,然而他的嘴卻成橫向發展。

「忍冬?」黑宿原瞇起眼。「什麼時候他懂得散播閑話了?」「閑話?這能算是閑話嗎?艾蜜之子,你能以上帝之名發誓,你跟樊小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安神父顯然不可置信。

黑宿原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邪氣的黑眼若有所思地︰「把話說清楚,神父。」

「你該明白,我這個神父是完全奉獻給上帝的,在這個世界上,上帝絕對不容許任何邪惡的事在祂的眼下發生……」

「你的廢話可以在禱告的時候告訴你的上帝。現在,我要听重點。」

「重點就是,既然你玷污了樊小姐,那麼你應該選擇婚姻,用你的後半生彌補樊小姐的……呃,損失。」

「玷污?」他玷污了樊落嗎?他可沒這印象。

「你不願意?那一晚我的眼代替了上帝看見你眼里赤果果的,你以為房門一合起來,上帝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了嗎?艾蜜之子,雖然我很同情你,但你顯然克制不了你的,你能保證就此不再踫樊小姐,你能保證……」

「你的話大多了!如果真有你自以為是的上帝,那麼祂必定後悔納你為子民。」黑宿原漫不經心地說。

結婚嗎?他從沒想過,他也不在乎任何的形式,既然認定樊落是屬于他的,一輩子她都必須囚在他身邊,那麼形式有何用處?但--

他的唇邊浮起異樣的笑。如果一個形式能讓他上了床而不必再作苦難君子,那又何樂而不為?他已經教她潑了好幾回冷水,這回不該再拒絕他了。

他的眼掉向黑龍頭跟身邊女人的畫像。黑家的祖先一向在婚禮之後,請來世界知名的畫者將其繪了下來,而有朝一日他與樊落的畫像也會掛在這里,任憑後代子孫景仰……

後代子孫嗎?他也將會有孩子了嗎--

「艾蜜之子?」安神父再度目睹了黑宿原的奇跡,他的眼角眉梢盡是溫暖。

「這念頭不錯。」黑宿原低喃,而後意氣風發地彈了彈手指。「那就結婚吧!安神父,我並不信教,也不在乎任何形式,但如果一個形式能帶來婚姻的便利,那麼你就替我辦吧!」

※※※

事情發生得再度猝不及防。

在槍聲響起的剎那,城堡里的人各作其事。安神父忙打電話;高醫生則閑閑拿手術刀當飛刀,在屋內呈天女散花地飛舞;而樊落坐在陽台思索謎題,于晴的小說對她已不再有吸引力,談了愛之後才發現于晴的小說全是屁;至于黑宿原則彈著鋼琴,貪婪的眼每每搜索她的身影之後,再瞄了眼掛在牆上的擺鐘。

今晚,她會成為他的新娘,沒有任何賓客、沒有任何的筵席,而他終究會佔有她。

「那是什麼聲音?」樊落彈跳起來,手抄的謎題紙落了一地。

黑宿原瞇起眼,防備地推開大門,樓梯響起踩踏聲,出現的是安神父跟高醫師。

「哪傳來的槍聲?」

「是樓下的樣子。有回音。」

「酒窖?」黑宿原的眼簾垂下。

「忍冬呢?」樊落忽然問。

安神父跟高醫生交換一眼,隨即向來沉默寡言的高醫師聳了聳肩。「我去酒窖看看。」

黑宿原彈了彈手指,笑容異樣地詭異。「該來的還是會來。既然想找我,就叫他好好看看黑宿原吧!」

「等等!」樊落拉住他的手臂。「我也去!」

「你去是我的負擔,待在這里就好。」黑宿原笑容依然,鎖住她的眼染上柔柔的眸光。「今晚沒有彩排,你就好好問清楚神父該做些什麼,我可不打算在婚禮上看見一個不斷重復的新娘。」語畢,他揚了眉,轉身而後離去,頭也不回地。

他的背影是黑色的,沉甸地壓迫她的心。

很奇怪的感覺,但她發覺她開始能了解他的部分思緒了。在以往,他會讓她跟著去,因為他想看看她的能力可以到達何種地步,而現在則是為了不讓她涉險。他是個標的物,誰跟著他,誰就有危險,所以他獨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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