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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戀月 第25頁

作者︰席絹

「好……好啦。我答應你。」

「立刻做!」朱水戀要求道。

「不行……」

「嗯?」好恐怖的鼻音。

「我的力量不夠,把其他護今使者都找來吧,我需要你們的輔助。」它無奈的屈服于婬威之下。

「很好。悠悠,你看住它,我立刻上樓挖人下床」一陣風似的,朱水戀已不見蹤影。

「若行得通,未嘗不可。」韓璇緩緩開口,在眾人的瞠目下,投出同意票。

「璇,你瘋啦?我不知道水戀的瘋狂病毒這麼恐怖,連你也被感染了。」季曼曼拿著絲帕在身邊揮動,像在驅趕無形的傳染源,並且挑了個離朱水戀最遠的位置坐下。為愛傷風感冒失常的女人最恐怖,她不得不自保。

「韓璇,我還希望你來勸退她別這麼做,你的理智到哪去了?」殷佑不敢相信韓璇竟然同意。

朱水戀哼道︰「誰來勸都沒用,我是打定主意要這麼做了!」

「你不怕我舅會生氣、會討厭你嗎?」殷佑仍作垂死的掙扎,想教她打消主意。

朱水戀不理會心口的刺疼,顫聲道︰「我管不了那麼多。」

「你太自以為是了,什麼都自己說了算。」被這種強勢的女人愛上肯定很不幸。殷佑深深這麼認為。

「你不知道這是單戀者的特權嗎?」

避于悠輕道︰「我不贊成你這麼做。你會失去愛人的能力的。錯過了白先生,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呀。」

「如果失去愛人的能力可以立即使我心口不痛,不用在渴望與絕望間掙扎,那麼我需要它。」朱水戀直視小金狼。「保護你心愛表舅的最好方法就是讓我對他沒感覺,你該做的。」

「我沒有權利——」

「你是沒有。但你早就發表過多對別人愛情的看法。既然涉入了這麼多,何妨做得更徹底。殺人只殺一半是不道德的,何況我又沒要你殺人,只要你把情咒從他身上轉來給我而已,還婆婆媽媽的做什麼?有擔當點好不好!」

被朱永戀這麼一說,再加上其他人似乎也沒極力反對,小金狼只得硬著頭皮道︰「我……我不保證會成功。你們知道的,我所有的能力都被封印住了。」

「試試看了。」韓璇點頭。

季曼曼打了個呵欠問︰「是不是一旦狼王令出現了,就代表情咒轉移成功?」

「嗯。」那是當然,不過那根本不可能。

「我們該怎麼幫助你?」韓璇問道。

「你們各自盤腿坐在東西南北四個正方位。用指南針測一下比較好。悠悠坐正東方,她是伺今主,有召喚狼王令的能力,與我面對面,你們其他人就隨便安排了。」它不甘不願的指示著動作。

一分鐘後,四人已坐定。

殷佑看向西方的落地窗,深深嘆了口氣。它多希望舅舅及時趕回來啊。有表舅在,朱水戀什麼也不敢做的,因為她只听他的話。

嗚……可是白逢朗終究沒戲劇性的出現,害它失望得想跑到山巔對著月亮狼嗷—番。

「喂!你還等什麼,快開始啦!」朱水戀惡聲惡氣的催促著。

含著被脅迫的淚水,殷佑叫喚著體內的三分之一狼王令,不久後,狼王令由眉宇間幻化而出,一道漸亮的金光閃現,凝聚成一塊小令牌。

轉移咒術慎重念出,結局卻是難以樂觀懷想的。誰知道半吊子的施咒者濟得了多少事?

就算起不了半分作用也是正常的。

至少,小金狼本人就是這麼認為。

不會有異象出現的啦!

胸口突來的一陣的燙,讓白逢朗身形一頓,止住了飛行。足下的白雲在沒有法力的馭聚之下,四下各自散開成輕煙,他的身體仿若沒有重量的棉絮,輕飄飄的向地面靠近。

隨著胸口的的燙度加劇,他只能臣服于風的吹向帶他去任何一方,不能施法。因為一施法就會今這灼燙消失。似有什麼東西正被艱難的召喚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正在對他施法,可不應有人能對他這麼做才是呀……是誰?而……即將出來的又是什麼?……

「哥哥!」一道白練由地面竄向半空中,猶如一條靈話的白龍奔竄,勾旋住棉絮一般的身影,在白逢朗跌落河中之前將他拉回。

白逢朗雙足點地之後,立即雙手結印,決定助這召喚之力,讓胸口的翻攪足以強烈到讓什麼東西出來……

「哥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白莞擔心的站在他身邊急問著。

隱隱約約的,他知道這可能是狼王令——五百年前被他封印住的狼王令,就是藏在心口,以命相護。若不是被情咒牢牢約束住,他早喚出來了。

是誰在召喚狼王令?誰能越過情咒的封鎖召喚?

他曾試過無數次,就是破解不了若棠的咒術。這非關法力高低深淺,而在于下咒當時,他對她有情,那她便能織就出他化解不去的情咒。

除非移轉到別人身上,不然就是……他心中有了別人……

不會吧?

他倏然一驚!那個正在召喚糧王令的人是用什麼方式化解他身上的情咒?

是小佑嗎?莫非它竟允了水戀的要求,真替她轉移情咒了’?它該知道他不會允許它這麼做的,它更該知道狼界的律法明定不許在中咒者未同意的情況下,替人移咒或解咒,它怎能……

他緊閉雙眼,努力平定下思緒的紛雜。若不能保持思緒的空白,便無法分辨出此刻狼王令被召喚出來是因為被轉移抑或是……其它!

他愛上朱水戀了嗎?

莞兒那日這麼問他時,他並不認為愛情正發生在他與她之間,但又無法立即回應否定的言詞。萬分詫異的,他發現自己並不想說出‘對水戀沒有感覺’之類的話。在愛與不愛之間,似乎有個模糊的曖昧地帶……

他只是覺得她熱情得炙人,天真又怪異,精明又迷糊,性情急躁,卻又常迷惘不定;大起大落的情緒總勾動他的注意力,不時探向她所處的方位,盯著銀鈴咒釋出的白氣,猜測著她又怎麼了……

還不算愛吧?他想。只是會在意她,情不自禁的被這個罕見的女子所吸引。

他們同時也算是朋友,朋友間互相關心是正常的吧?距離上一段感情已太久遠,他早已忘了為一名女子心動是什麼感覺。加上他生性淡然,許多感情的醞釀至少要上百年才會感覺到。愛情這東西對他來說並非人生的必需品。遇過、錯過、懷念過,已太足夠。

不預期發展另一段感情,即使他听到了水戀的告白,她的熱情令他動容,心口震蕩起伏。但他難以理解一見鐘情的來由。以他的經驗來說,若沒有長久的相處,互相了解對方的優缺點,並漸漸滋生出好感,似乎無法輕言說出喜愛之情。

她打從甫見面那一刻就明白的表現出鐘意之情(這是他後來才理解的),連考慮也沒有的就喜歡上他,甚至不了解他這人是善是惡,也沒想過兩人也許不適合的問題。

只是迷戀吧?他想。

那種一時半刻中邪也似的迷戀,將會在時間的流逝下清醒,並悔不當初。

她活力十足,生活多采多姿;映照于他的平淡乏味,她早晚會明白兩人的差距。怎能把她的告白當真呢?即使她說愛他的那一刻,他其實欣喜多于驚嚇……

冷汗浸透他白袍,一道金光由胸口射出——「哥哥!」白莞嚇得哭了,知道兄長正承受某種咒術的折磨,不敢亂動他,最後終于想到可以找長老來救。「你忍著點,我去我白長老,我去請他們來!撐住哦!」

雪白的身影化為一縷輕風,轉瞬間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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