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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沒有道理 第18頁

作者︰席絹

風御騁急切地看著方箏全身上下,確定她只有手臂上的皮肉之傷之後,狂怒的面孔才稍稍和緩。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才冷冷地望向系儷。

「為什麼?」

孫儷一躬身︰

「久違了,少爺。」

「為什麼?」他聲音冷如地獄寒冰。

「為了公平,這是你欠我的。」孫儷並沒有懾服在那樣一雙令人膽寒的眼光之下,至少表面上她的冷傲沒半點瓦解。

「你知道動我的人會有的下場。」

「無所謂。」她低道︰「畢竟我還有什麼可以損失的呢?」深沉的想由眼中一閃而過。

方箏開口介入他們的劍拔弩張之間︰

「你們認得?」

他點頭。

「她來做什麼?」他問方箏。

「談生意,以及與我交手。」以後她得注意,如果有女人想與她私下「談談」,其用意必須再三想一下,否則隨時都有可能發現自己正面對著索命羅剎。

「孫儷,誰派你來?」以孫儷的忠心,不可能妄自行動。是父親或是母親?

孫儷不回答,走近他倆︰

「讓我看看她對你重要的程度到哪里。」突然溫柔若絲的聲調醞釀著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她的行動夠快了。

可惜她似乎忘了風御騁了解她的種種手段,並且比她高竿。

對準方箏心髒的手槍,在「砰」一聲之後,射入風御騁伸手代受的手臂之中。

警鈴聲尖銳地響起

沒有人尖叫。方箏的反應是立即的,狠狠一巴掌不留情地打上孫儷細致的臉蛋,奪過她的小型手槍,毫不猶豫地瞄準她——

「別!方箏,這是我欠她的。」風御騁一把拿過她的槍,用他沒受傷的手拉起地上的孫儷。

按雜的眼光流轉,孫儷的眼中涌上淚水與惶然,但沒有後悔。

「于公,我沒理由受這一槍;于私,我們算扯平了,如果你一直認為我虧欠你的話。」風御騁冷聲說著。「不要再來煩我們,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他不輕易許諾,一旦出口的話一定會做到。孫儷看著他,以及他的傷口,露出一個奇特得像笑又像心碎的表情,踉蹌而去;巧妙地躲過了奔上來的保全人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該死的如果還不想昏倒,最好告訴我這一筆帳要怎麼算!你們唱的是哪一出戲呀!」方箏氣急敗壞地爆發出口。

好!很好!超人似的,中了槍也若無其事,那麼她就不必太替他擔心了對不對?更不必尖叫昏倒或叫醫生來,反正他不痛嘛!

她恨死了眼前這種類似黑社會的情節;恨死了他的眼中交流過的了解與她所不知道的某些事。

「方箏!」

鐵人搖搖欲墜,地上的血已多到怵目驚心的地步,他淺笑︰「如果你想要個右手殘廢的丈夫,那你盡可以現在就開堂審我的罪狀,不過,得趁我精神還可以之前。」他倒入她懷中,不再強撐身上那股蝕入心脾骨子中的劇疼。

「老板!」

「方箏!」

「總經理!」

門口涌入一大堆人,看到喋血現場,竟然嚇得幾個大男人昏了過去;沒昏過去的人也愣得像木頭。

方箏氣得破口大罵︰

「叫救護車!有空的人去四樓把駐公司為員工健康檢查的林醫師拎上來,你們白痴呀!還不快去!」

人潮來來去去,亂得像世界末日。

她沒有處理槍傷的經驗,只能用領帶綁在傷口上方,讓血少流一點。

風御騁臉色已因失血,而白得像死人了。

她氣得差點掐死他!這混蛋根本是故意給孫儷射中的,由她的判斷與孫儷愕然的表情可以得知,風御騁早算準要中槍,為的可能就是解決他們之間的恩怨。

是什麼怨?仇?恩?情?

也許她該哭天搶地地為這手臂上的槍傷流幾滴淚,但此刻她發現自己在意的居然是他這混蛋與孫儷之間的糾葛;最好不是情海生波的事!她眯起眼,十指卡卡作響——否則,她必定要他很「好看」!

「御騁!」

怒吼排開人群沖來。

是那個向來閑散、胸有成竹的狄森•威爾。此時哪見得到一絲絲自滿的影子,只差沒痛哭流涕了。

「你!你怎麼可能會受傷?是孫儷?我知道她今天會來,一定是她,對不對?」

方箏在一邊風涼道︰

「沒有射中心髒,不會太快死,要哭墳還早。如果你有閑工夫哭叫,不妨去四樓把慢吞吞的醫生給抓上來。」

「你!」暴怒的狄森跳了起來。

「住口。」風御騁喝止。

不一會,救護車來了、醫生來了、警察來了,場面亂成一團。

即使已快昏迷失去意識,風御騁仍然抓住她吻了好一會才允許他人送他進手術房。

「我會給你一個好解釋——」

他細微的承諾滅了方箏一些怒火,在怒火褪去之後,眼淚才迸流如雨瀉,才允許自己的傷心如焚呈現,徹底展現女性懦弱的一面。

無論如何,他代她挨了槍。

把新聞壓下來,讓警方無功而返,反正對外的一切都掩飾得天衣無縫,不過自家人就不好擺平了。

才回香港兩天的方笙又飛了過來;南下出差的董培良沒命地趕回來;連李乃君都為此與親密愛人冷戰,並且打算決裂,可憐無辜的陳頤允招誰惹誰了。

哪來的槍?開槍的人是誰?為什麼?又為什麼要壓下來?

人人都氣急敗壞地問。在方箏這邊問不出所以然,精明的方笙立即過濾那天出入的人,很快有了答案,其中突然消失的人就只有那個叫孫儷的女人了;李乃君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也向方笙證實。

合作的狄森也給了肯定的答案,並且多事地列為「情殺」事件。

在百分之百確定風御騁沒事之後,他老兄才彷如撿回一條老命似的談笑風生。

「為什麼你總是要與眾不同呢?」方笙在妹妹的辦公室炮轟。「從小與人打架到大,近些年來被狙擊更是層出不窮。好啦!好不容易盼到你情竇初開有人愛了,居然惹來一些致命的煞星?如果你哪天進禮堂是不是要拿炸彈當禮炮來用?你能不能為大家的心髒著想一下?」要不是父母的心髒都不好的話,她早通知父母回來好好管教看管方箏了。二十四歲了還令人放心不下。

「姊,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那是意外。」方箏是所有人之中最不當回事的人,

「你別說出你無法保證的話。」今天方笙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方箏放下批閱到一半的文件,道︰

「危險不在我,只能說風御騁本身有一些未了的債,如果被打了一槍,從此扯平,那不是很好嗎?如果今天受傷的是我,你再來擔心不遲。」

「你老是這種性格才教人擔心。」方笙要不是教養太好,早就撲上去扭起方箏耳朵,痛打一頓了。「我必須很自私地說,我很慶幸受傷的是別人。只是,如果風御騁的背景過往都會危害到你日後生活的話,我會反對到底,絕不同意你們交往。」

「姊,來不及了,我對他放下感情從來就沒有收回來的打算。如果他真有一些未了的債,那我恨高興在未婚前全部結算干淨,而不是在結婚後糾纏不清。我想我是在吃醋,才會打從心底高興他挨一檔,受皮肉之痛,卻也氣他不閃不躲,彷佛真欠了那女人情債似的!這是他欠我的解釋,我打算辦完公之後去問個清楚,如果他真的有他說的那麼愛我,那麼他就得說服我他欠那女人的不是感情債。」

方笙雙手扶在辦公桌上,面對方箏的臉,正色問︰

「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由狄森那里。我知道風御騁的來頭不小,他的父母都是黑道上有名有號的人物,同理,這種父母所惹下的仇恨必然也不少。我知道風御騁本身已洗手收山,正經做事許多年了,但難保他們家族的仇人不會把目標放在你身上,因為你比較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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