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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沒有道理 第6頁

作者︰席絹

「那就去問他所有你想知道的事呀,這種事不必我提醒你也會做。問一些我能回答的如何?例如吻啦、心情啦。」

「草率、凌亂,沒法子訴諸言語。」

「那就去弄清楚呀!」

「我知道,我也會去做。也許,打電話給你,只想肯定一下心情而已吧!即使我已知道該怎麼做。」

幣電話之前,羅蝶起像是下預言︰

「方箏,我相信風御騁是你的真命天子。」

「你有他的資料!?」而想必是來自孟家。那也就是說風御騁來自黑道的背景!

羅蝶起只是淺笑,掛了電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箏掛回電話,注定今夜不得安眠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他的氣勢就是在黑道打滾的人才會有的,她的心中早已明白了幾分,當然也不是頂介意;只是,這之間,必然有什麼脈絡相連,串成今天他的出現。如果說一切都是為了她……她可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為她千里迢迢而來?

太自戀了,她不以為然。

實在是習慣了女人的愛慕,對于來勢洶洶的男人,她不知道怎麼去猜測其心思。也真是奇怪了,她這種中性女子,也會有魅力讓男人來拜倒嗎?

風御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如果他存心佔領她的所有注意力與思維——在今夜,他辦到了。

月夜沁涼的風,拂面而來的,可是陣陣若有所待的期盼?

嗤笑了幾聲,對星月獨酌,想起兩個月前在俱樂部說過的話——

春天,是發情的季節……

她怕是遭報了呀!

方箏並不認為風御騁有神出鬼沒的本事,當然更不可能神機妙算出她每日行程的落腳處。

今日是星期天,猶記得星期五那日,他走出包廂時說「後天見」——也就是今天;她每周唯一可以賴床的日子。但今天她沒有貪睡的心情,更不否認自己在期待他可能會出場的方式。

未曾涉足過愛情領域的她,也許不明白愛情本身該有的步驟,以及合理的進行方式;或是將涉未涉時的迷惘躊躇,期待又怕受傷害,這些她都是不明白,也不甚深刻。

可是,一旦可能與她命中有交集的男人出現時,她會樂于去接受,進而體會種種未曾在生命中領略過的事。

性格中所存在的明快俐落特質,讓她向來不退縮、不回避;即使是一場戀愛。

不管風御騁行跡有多麼詭異,身分有多麼神密,但大前提是,他不會傷害她。他對她而言是善意的,當然,如蝶起所暗示的,這人大概是黑道出身……會令她有些困擾。也許世界上當真有些派系是以暴制暴、打抱不平的,但在她正義的天秤上,她並不能接受;凡是黑道,總會以其勢力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營生,以求生存,不管它是否標榜正義、除邪。

雖然警方的辦公效率不甚高明,但她們傾力支持警方所代表的正義,這是她性格中唯一無法妥協的黑白分明。她不見得是嫉惡如仇到底的,否則她不會認同孟觀濤那一類的幫派少主,只是……風御騁不同點在于他會走進她心中,也或許有機會與她成伴侶,那她的要求就會苛刻一些了。如果他正巧犯著了她的忌諱,也許她該就此抽腿,免得深陷;那是說,如果情況允許她掌控的話——包括她的心。

不然,接下來的日子,她恐怕會挺辛苦的。

一大早的時光就在健身房中消耗體力,順帶胡思亂想度過。

終于氣盡地爬去淋浴,樓下已有人在等她了;康婆婆過于興奮的雞貓子鬼叫。害她來不及吹干頭發就被拖了下去。

實在是自大學畢業後,根本就沒有年輕男子上門找她。而學生時代會來找她的,也只是屬于「哥兒們」之流,沒有半個男人存心不良,害康婆婆好生失望,差點以為她的二小姐這輩子沒法嫁人了。

而今天,衣著俊挺有品味、性格有型的男人捧了一束白色海芋上門來,不用盤問祖宗十八代,康婆婆立即拖了男人進來,生怕他臨陣月兌逃似的。

方箏將濕發把到腦後,看清了來人正是風御騁,而一束白色的花空投到她面前,她直覺伸手接住,來不及看分明,他已風一般的立定她眼前。隔著一級階梯,他們正好平視。

「像只落難的貓。」

「歸咎于你的到來。」她甩了甩,濕發上的水珠波及方圓一公尺以內。

「哎呀!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樣子!快去吹干,我叫阿玉幫你打扮打扮。」康婆婆驚呼不休。

「婆婆,不用了。他大概決定接我去游泳吧!您就別費心叫人替我吹干了。」

「好好好,我去幫你拿比基尼泳衣,讓這位先生看看你的身材……」康婆婆往樓上走了幾階,突然又轉過來問著︰「對了,先生貴姓呀?」

「姓風,風御騁。」他淺笑,雙手抱胸地上下打量運動衫下所謂的好身材。夠高、夠修長,但並不見得豐滿可觀。

「那你住哪兒呀?在哪兒高就呀?」

「住美國紐約。目前想在方小姐手下高就。」他的回答漫不經心,目光只鎖定在方箏身上。

「哦,那麼……」

「婆婆,去插花,我與他出去外面談。」她將海芋推到康婆婆懷中,領風御騁走出大門。

鐵門外,停著一輛重型機車。

「你又離開雇主了?」

「對。」

「而且,想來當我的保鑣?」

「對。」他伸手替她撥去發尾結集的水珠。

「我不懂你。」

「沒關系,愛我就行了。」

「除非我清楚你的一切,否則我不會愛你,也不會有更進一步的交往。」

他笑,使勁一摟,她已陷入他胸膛的圍繞中︰

「如果不是勢在必得,我不會來台灣。」「你要我的一切,卻認為我不必知道什麼,蠢蠢地跟著你就是了嗎?」沒有掙扎,她從容地問。

「不。我會讓你知道,只是一直沒有充裕的時間,我們都忙。」他緩緩低下面孔。

方箏心一凜,屏息低問︰

「你要吻我?」

「是——」來不及說完,他的唇已被吻住。

化被動為主動,方箏享受主導一切的優勢。

不明白的事一向非弄明白不可!上回吻得草率,這回有機會,她想知道兩人之間有沒有天雷勾地火的感覺;听說命定的伴侶都有一種奇異的契合,在接吻時迸發熱力。

很熱,有些暈眩感。他的心跳撞擊她耳膜,自己的血液脈動轟聲作響,流竄在兩人之間。

她在窒息前退開,直視他幽深的眼眸,其中的激流令人臉紅,相信自己的雙眼也平靜不到哪兒去。

「你搶了我侵略的權利。」他低語。

方箏賴皮地揚眉,抬起右手食指輕點他唇一下︰

「秀色可餐。」

「我的榮幸。」他摟她腰到機車旁,跨上去啟動。

「去哪兒?」

「找地方聊天。」

這是他們正式為交往跨出的第一步,就從了解他開始。

方箏跨坐上去,摟住他腰;猶如他急駛的速度,她邁出的步伐也沒有退回的打算。

第四章

所謂的「自由保鑣」,必要時簡直比老板還大牌。她身邊的人都問她為什麼要雇用他,尤其以董培良那小子最為激烈,覺得他堂堂安管部主管被侮辱了。

來無影、去無蹤,沒有大哥大或呼叫器可供遙控,即使曾經與他有過長談,但方箏並不認為多了解他多少。

風御騁,有四分之三中國血統,四分之一美國血統;從母姓,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美國;二十八年的歲月中,足跡幾乎遍布世界各國,當過打手、保鑣、保全人員……

很模糊、很籠統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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