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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被我設計了! 第23頁

作者︰席絹

但,她的發香、她的體香,他們曾有的纏綿回憶總在他想當君子時如潮水般的涌來,燃起他的蠢動──要當聖人恐怕有點難。

而他更是疑惑自己為何就是對她難以把持?老實說她是美麗可愛,卻不足以稱為傾國傾城,比她更美更有風情的女人他見過,更不乏對他主動示好的,但他卻可以置之不理。

獨獨對她──對這個他準備共度一生的女子無力自制,才會在每回吵架中氣急敗壞,完全沒有風度。

強迫一個不情願的女子上床是很沒意思的事,如果他不能誘拐到她大發,就干脆熄了對她的欲火吧!

他的妻子是一個單純的傻瓜。也許最初的動機是自私與好奇,再加上感恩,但讓一個處女去承受十月懷胎之苦與生產過程,真要有所懲罰,她也算被「天譴」過了。在好友孟冠人一番解說下,他實在不該再死抓著「受害」的身分去對她發怒懲戒,他沒那麼小心眼,加上小丹芙博得他全心的父愛,他更是不能一方面指責蓮吟偷他的種;一方面又愛死了女兒──不過,之前他一直在這麼做就是了。

那一次的魚水之歡恐怕是嚇壞了她,因為那是她的第一次。如果說她後來死命拒絕他是有原因的,也許他該自省自己是否技術太爛?但……她的確是有得到快樂呀!難道她的反應與眾不同?不能以常理推斷?

在他近四十年的歲月之中,看多了沒有愛也能有性的男女,加上他自己與人上床也不談情,上床對他而言只須快樂便可!實在很難理解她的拒絕。他真的不明白。

低頭看著她靜靜靠在他肩上,半合的雙眼落在他手指上,似睡似清醒,可愛如一只慵懶的貓。

「我那夜表現得可以嗎?」他忍不住問。

蓮吟差點驚跳起來,當然明白他在問什麼,臉蛋瞬間燙得足以煎蛋。

「你怎麼問這種……」她結巴了。

「我希望不是因為我的技術不佳使你懼怕。」不能因為話題私密而不談,如果問題果真出于此,仍是要設法解決。

「不是的。」她很快地否認︰「即使沒有其他人可以拿來比較,我仍認為你是最好的。只是……我不習慣……永遠不會習慣沒有愛的性。你可以笑我天真,但我會一直這麼堅持下去。」

他深思地問她︰「你期待我的愛嗎?」

她老實地點頭。

「你愛我嗎?」他又問。

問得漫不經心,一顆心卻為著即將來的答案而忐忑期待著。他是在緊張嗎?怎麼可能?

蓮吟猶豫著該不該坦白,吞吐之間,卻給他當成了她不愛他,卻又不忍傷他心地說不。

東方磊自嘲地笑了︰「不勉強,我們對愛都太陌生。如果我不能付出,又哪能祈求你的給予?放心,我不在乎的。」才怪,他在乎斃了。

直起身子,走到窗前。

「你去睡吧,我也該休息了。」心情沒來由地升起浮躁,既不能狠狠吻住她,只好放她走出視線,眼不見為淨了。

老天,他自己怎麼了?怎麼會任一個小女人弄得他顛顛倒倒?

蓮吟走到他身後,鼓起勇氣道︰「我是愛你的,真的。」

他倏地轉身,不明她是否說真的,還是……

「你……」

她退了一步,又一步︰「真的。雖然很傻,但真心的歸處連我也不能制止──我去睡了。」

轉身想要逃開他的視線,這種告白,令她羞赧,卻也如釋重負。說了,像月兌出了八年來的枷鎖,再無羈絆,只是在他的錯愕中有些難堪罷了。

在她手沾上門把時,身後一只大掌伸出蓋住她放在門把上的手,另一只手有力地勾住她的柳腰,讓她訝異得低喘一聲,側著頸子看向身後的他。

兩具身子的緊貼燃起了身體中戰栗的灼熱在小骯中奔竄。

忘不了那夜狂熱的人,豈只有他?

「我……我要回房了!」她羞赧不休地慌道。

「你為什麼會愛上一個不曾對你善待的男人呢?」他氣息吐納在她頸側。感覺到她的顫抖,更摟緊了些。

「我不知道。」她軟弱的身子無力貼在他懷中,眼中帶著遙想。對這種親密不會感到不自在,甚至可以說是愛極了,一種安心依靠的感覺……很好。

「你寧願不愛上我?」

「是的,如果我能選擇的話。」

「謝謝你。」他深深地低喃,嘴唇印在她耳後,逕自感受自身的喜悅。

在這種奇特的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對愛,一直是渴望的,有人愛他,是件奇異的事,他會為此深深感激。

他的妻子愛他!

身為丈夫,再有何求?

蓮吟低喘著,辛苦壓抑自身不當的需求。不是現在,她不能沒有愛而性……

「我以為……我原以為你會藉此嘲笑我。」悄悄地掙扎,想不著痕跡地遠離他唇舌的進攻。

但顯然沒用。他是有意挑逗她嗎?

「我不會去嘲笑一分真愛。尤其它來自我的妻,倍加珍貴。」

他不知道「愛」是什麼,但此刻心理、生理涌上的激越情潮卻泛濫得讓他無力自制──也不願自制。

或可歸類為勃發的,或可稱為新生的感情,她在他心目中已不單單只是一名妻子或伴了;似乎多了些什麼無法解釋的東西,讓他對她產生了疼惜……

妻子,是娶來呵疼的──這句話是誰曾對他說過的?為何此時蹦上他心頭,如此讓他苟同?

對!是沈括宇那老小子。當時他的反應是什麼?放口大笑?也許吧!不過此時,他不得不承認沈拓宇還是說對了。妻子是娶來呵疼的──如果他有一名可愛的妻子的話。

他不想放開她,數日來禁欲已太久,加上此刻情境更引發出波濤洶涌的熱情。

也許有些卑鄙與趁人之危,但他不在乎,見她力圖清醒的模樣,連忙增加攻勢,火熱地包裹住她的身子與所有感官知覺。

今晚,他是要定她了。

彎身抱起她,直直走入書房內的小客房,以笑容與吻蠱惑了她。

今夜的東京,星光滿天,是個美麗旖旎的夏夜……

清晨五點,曙色正起。

從他的懷中醒來,是個奇特的經驗。睜著眼眸看向天花板,沉思于上頭的幾何圖形中。

在他強壯堅實的懷中找到舒適的地點安置自己不是難事,何況她也不願因大力移動而驚醒他。由他沉穩綿長的鼻息中可知他正熟睡著。那種男性的氣息,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的喜悅激情,原來是這般致命!不管她曾有怎樣的想法理念,也敵不過他溫存的挑逗。

是愛吧?愛情使得輕易臣服。這種軟弱,注定了她必是先投降的那一個,無怨地投身于那種燃燒的熾烈中。那種運動對她而言,仍是新奇且刺激;每一次不同的狂歡引得她益加投入,沉迷不已,才會輕易讓他進佔成功。

總會有一些遺憾的。他可以在不愛她的情況下與她上床,想來便有些悲傷,可是卻也有矛盾的喜悅,她所愛的男人迷戀著她的身子,對她漸露溫存,而不是上回那般為上床而上床。如此算來,他進步得很快。

就像岡田櫻子警告過她的。若堅持丈夫不愛她就別踫她,這種條件對男人而言是苛刻的,也是最笨的法子。中國民間故事中,大禹治水以疏導方式而成功,反觀他的父親鯀因圍堵而失敗──雖然舉例得有點奇怪,卻又有其共通點。

身為一個遺傳學的專家,對于雄性與雌性的異同她也是有研究過的。

男性最悲哀的一點是自青春期之後,不管他愛不愛,都必須有生理上的發泄;不能稱他們為、攻擊性強,實因動物本能非他們所可以自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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