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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去偷歡 第34頁

作者︰席絹

因為來客中,有曾經覬覦她丈夫的二個女人——周玉蟬與施美伶。也不知道她們死心了沒有,打扮得妖嬈美麗,像蒼蠅似的繞在她丈夫身邊。還有一些別家道館的女弟子以求教為名,景仰為屏,拿崇拜的眼光盯她丈夫,居然還問可不可以來這邊學藝……她只能坐在這邊死瞪著那些無聊女人!今天是她的結婚大喜之日,可是她卻一肚子火。

「喂!嫂子,你的臉可以榨出十斤醋了。」水晶坐在新任大嫂身邊,嘲弄的笑著。

他們小鎮的喜筵都辦流水席。從中午吃到晚上;如果客人不散的話,吃到天亮也不足為奇。新郎一直被請出去敬酒,而新娘只得干坐在廳堂內當偶像供著。並不是她不受歡迎,一方面白悠然舍不得帶嬌妻出去給人開玩笑逼酒;另一方面,客人也舍不得逗這麼一個大美人。所以每次白悠然好不容易酒過一巡回來,還沒坐下就被請了出去。幸好他那些弟弟們跟著在一旁擋酒,不然他早被擺平了。

湘郡看向水晶。

「你來得正好,替我去把那些女人攆離我丈夫身邊。」

「湘郡!」不遠處的宋母低呼了出來。「別亂講話!你是新娘子,要有形象!不然人家還當我們家沒教養。」

湘郡仍是氣呼呼,介意得半死。

水晶笑了笑。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帶你回房間休息,我保證半小時之後我大哥就是你專有的了。」她有些話要私下對大嫂說。

進了雅致喜氣的新房,水晶一邊替大嫂換衣服,一邊道︰「對不起,剛才有一票台北的朋友過來道賀,就是丁皓他們那批人。不過因為有急事得趕回台北,所以沒帶進來見你。」

「就是你曾提過的那些傳奇人物是不是?」湘郡好奇的問著,早想看看那些人的廬山真面目,這一回倒是錯過了。

「下回他們還會專程下來見你。他們帶來的消息你一定會開心。我告訴你,桑野裕介毀了。」

「他?」湘郡嚇了一跳。桑野裕介的父親動用了關系將兒子保回日本後,她已不再去想那件事。只要他別再出現就行了。他怎麼會毀了呢?怎麼個毀法?

水晶神秘道︰

「不可以告訴大哥,因為他向來討厭用不光明的手段去報復。可是,我們不能這樣就算了,他那種危險份子遲早還會再傷害人,不如廢了他!現在的他不僅失去了高強的武功,也——不能人道了!」

「你做的?」湘郡瞪大眼,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不是我,是死神與他的妻子聯手所做的第一件案子。然後美少女洛洛是幫凶。在確定他的病癥有高度危險性又會遺傳後代後,他們才決定這麼做。」

湘郡點點頭,壓下憐憫的情緒。他們只是做最好的處理罷了,她不能濫用同情。

「謝謝你,也謝謝他們。」

「不必這麼說,只是千萬別告訴大哥。好了!我去想法子把大哥抓上來。祝你們蜜月愉快呀!今天晚上我就要上台北了,可能會過年前才回來。」

水晶話說完時,人已跑到門外。留下穿著嫵媚睡衣的湘郡等著老公進來欣賞。

湘郡抱著雙膝柔媚的笑了,心中想著更多的勾引老公計畫。迷得他死死的!那麼,其他女人縱有萬般狐媚也別想動她老公一根手指了!

「在想什麼?」

一進門,白悠然就被美麗的妻子那一身穿著迷得忘了開口,只能愣愣的看著床上的她。

「在想你。過來,老公。」她伸手,將丈夫拉坐在床沿,輕撫著他被酒染紅的臉孔,輕吻了一下又一下。

「等會還要出去敬酒嗎?」她問著,滿意丈夫痴然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連。

「不必了,悠宇他們會擋著。看情況會吃到天亮。」他躺在床上拉妻子入懷,嘆了口氣。「幸好水晶帶你上來了,不然我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那些對你流口水的男人。」

原來!湘郡埋在他懷中笑著。

「你有在注意呀?老公。」

「有這麼一個如花美眷的男人都該注意。」

「那麼我們來個交易如何?」她坐起身很正經的問著。

「什麼?」他揚眉。

「你不許收女弟子,不許對別的女人笑,不許讓她們接近你三公尺內。」她話中的醋味濃得嗆人。

「那你的交換條件呢?」他壞壞的笑問。開始解開她睡衣的排扣。

她紅了雙頰,俏麗的臉蛋貼著他的面頰,細聲細氣又極盡引誘之能事的低語︰

「我要生很多像你的孩子。如果你答應的話,咱們不妨現在開始努力。」

于是,交易順利達成,滿室的旖旎風光,有情人兒為了早日兌現交易成果,正在「討論細節」中,閑人回避!拉緊的窗簾,阻隔了所有光線與喧嘩,有情世界,甜蜜的戀曲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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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克棠搭了水晶的便車上台北,因為明天是他應聘上課的第一天,有很多資料得去整理。

至于水晶為何會突然決定匆促上台北,就有些奇怪了。他們家還會熱鬧好幾天,正缺人手,她這時趕去台北的確有些奇怪。

「朋友有難。」她只是笑了笑,說了這麼一句。

事實上這個「難」還挺大的,大到洛洛匆匆由日本回來。孟冠人也丟下一切事情,連半隱居的耿介桓也丟下花蓮那邊的事,要找妹妹的事也暫擱下了。

十幾天前,耿雄天開始遭受一些來歷不明的人的狙擊與警告,連他手邊最得意的女弟子也被盯牢了。如果神出鬼沒、行蹤成謎的「影子」也會被盯上,那代表事情相當嚴重。

這麼好玩的事叫她不去摻一腳未免說不過去!所以她在孟冠人他們北上後,不到一小時也跟著開車上路了!

宋克棠沒有多問,原本專心于明天教學的心思,卻莫名的被一雙冷凝的眼眸侵佔了心神。

還會再見到她嗎?那個形蹤飄忽、像影子的女郎。

紅色的轎車消逝在夜色中,住繁華的大台北駛去!

-全書完-

基于「忠言逆耳」——當然,初收到批評指教的信件,心中難免會有一些難受;可是繼而一想,倒也是好事一樁。適時的批評可以使自己免于心高氣傲;適當的冷水可以提神醒腦。可不是?如果作者本身也不認為自己的書本本皆精彩的話,又怎能怪人家指出事實?直言無諱的確傷人,但是一針見血呀!看了大大的快意。

天哪!我有被虐狂嗎?應該不是。

生命的過程難免有高低潮的起伏。席絹不緯言的說,除去冬眠期外,叛逆心重的席絹姑娘在春夏之際都會有棄筆的想望。去看看都市,看看人群,看看人際關系的交流,找一個不曾做過的行業去「玩」它個一年半載,算是儲存一些資源備用。可是紛紛擾擾的人事問題往往會蒙蔽清明的思緒。我承認,在這種情況下提筆不可能有多好的作品出現。聰明的朋友們應該早看出來了是不是?早想上半年度撇下筆的,在那一陣低潮中我不敢寫孟冠人,怕將他寫成悲劇,讀者會殺了我(怕怕!)。最好什麼也別做,專心做其他工作即可。《今生只為你》的產生有些不負責任,因為它是我情緒沖動下的產物;一個暴躁的女主角,那是我困獸的心情;一個無為的男主角,是傾瀉情緒的垃圾桶。出書後自已再看一遍,結論只有二個字「郁卒」。相不相信,這本書寫寫停停了半年,正是上台中工作那一段時日。也不是那段日子多難挨啦,只是沒有心情。想把自已隔在「作家」的距離外好好想想「我」的問題。以一個新作者而言,這種思想的確充滿危險,還沒高飛成氣候就有懷疑的思想……這時候的席絹既冷漠又自虐,將心情擺到最低調,並且重重發誓開始認真對待「作家」這二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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