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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新娘 第15頁

作者︰雅雯

「你最討厭了,這麼晚才來,害我差一點就、就被那只大黑熊欺負了!」放心的躲在他的羽翼中,陳水柔滿懷委屈的伏在刁震天懷里哭訴。「還有,你給的什麼玉佩嘛,根本沒用!」

「好了,別哭了!」他用手指抹去她如珠串般滑下的淚,輕哄著。

「嗯,可是我還有好多、好多的淚還沒流完呢!」反抱著刁震天,陳水柔繼續道︰「小刁,我不是故意離開你的,是大嫂捉了我,所以……還有,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因為我也好想你。」

陳水柔率真的告白,總能輕易撼動他一向冷然無波的心,令他月兌口而出對她的思念。

只不過,無法說明的是,失去她行蹤的這段日子里,他就像失了魂似的,一直到再度擁她入懷,他才重新有了活著的感覺。那是一種幸運擁有她的滿足感。

「真的?」抬起臉,陳水柔還掛著淚的燦眸展現出狂喜。「你真的也很想我?」

「真的。」

「嗚……我還以為、以為你嫌我煩,還以為你誤會我偷跑,所以生氣的把我丟下不管了!」

是他遲遲沒來救她,才讓她愈來愈沒信心,且開始胡思亂想的。而她之所以會哭,是因為她現在好感動喔!因為小刁說他也想她耶!

「我說過,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語畢,刁震天忍不住癌身啄了一下那片他想念已久的紅唇。吁了一口氣後,他才道︰「來,趕快起來把衣服穿好。」

「衣服?呀!都是那只大黑熊撕破的啦!」陳水柔邊告狀,邊讓刁震天替她穿上從他身上月兌下來的長衫。

「放心吧!他沒機會再傷害你了。」語畢,一片綠葉在刁震天揚手之間劃過天空而去。

「呀——」因驚嚇而呆怔在當場的,正是被撞昏之後醒來,這會兒才想溜之大吉的雷豹。

仔細一看,這片劃頰而過,原本可直取他右眼,卻故意偏離、沒入牆壁的綠葉,不過是刁震天從身邊信手拈來的普通葉片而已。

難怪平常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雷豹會膽寒不已。

所謂百步穿楊,也要有弓和箭,再不也要用小刀或是什麼銳利的暗器才行,可刁震天只用了一片薄葉,卻能達到相同的效果。

江湖傳言果真不假,這等精湛的功夫是他連想都不敢想像的。

「怎麼交代?」

冷冽的神色,伴隨著凌厲的銳氣,刁震天甚至還沒有正眼看向雷豹,但那份震懾人心的感覺,讓雷豹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即便沒有對著他,但雷豹還是清楚的知道,刁震天這句話是對他說的。所以,他緩緩的開口道︰「刁、刁大俠,我真的不知道水柔姑娘是你的妻子——」

「他胡說!」陳水柔不服氣的打斷雷豹的話,「我有告訴他喔,可是他故意不相信!」

陳水柔的一句「故意不相信」才說完,雷豹只覺得一道勁風迎面而至,根本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啪的一聲,右頰已是火辣一片,龐大的身軀甚至還被這股勁風帶著轉了一圈,要靠牆才能站穩。

「我、我不是故意不相信,而是刁大俠的名聲太響,我怕會有人冒替……」

捂著右頰,雷豹還想替自己月兌罪,但個性率直的陳水柔繼續詳述雷豹的罪狀,雷豹當然是再度遭殃。

第7章(2)

「我才沒有冒替,我還拿這塊黑玉證明我……咦,小刁,你什麼時候將它拿回來的?剛剛還被雷豹硬搶去,你看,我的脖子還好痛喔!」陳水柔說著,順道拉開衣領,以茲證明。

擰眉看著陳水柔那道橫過整個頸項,且正滲出血液的傷痕,刁震天的表情愈是暗沉。

驀地,啪啪兩聲,刁震天狠狠的對雷豹作出掌嘴的懲罰,力道更勝先前。

而雷豹除了吐血悶哼,一時間根本沒辦法替自己辯解什麼。

「你看!那個大黑熊不但把我的手弄傷,還撕破我的衣服,逼我一定要跟他洞房;而且,他還把我哥哥打得吐血,又把從小疼我到大的女乃媽張嬸給踢傷,更不給我們飯吃;還有……」

陳水柔一一道出雷豹的罪狀,其實不過是習慣性的對刁震天傾訴自己的遭遇而已,根本沒有多想,卻不知雷豹因為她的話,已被刁震天打得不支倒地、奄奄一息,快爬不起來了。

「小刁,最最重要的是,雷豹還說他不會放過你吶!」

哇!他死定了!雷豹忍不住哀號出聲。此時此刻,他真希望自己從來就是個啞巴。

「水柔姑娘,我求你不要再說了,饒了我吧!」老天爺!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沒命啦!

「哇!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是雷豹嗎?」

一向都不喜歡陳水柔接觸太多江湖上血腥的場面,所以刁震天常是擋在她身前,不讓她多看一眼這種打打殺殺的情景。因此,當雷豹對她哀求時,她也因好奇而從刁震天懷里探出頭想一看究竟,才會被眼前不成人形的人給嚇了一跳。

說不成人形,真是一點兒也不為過,至少雷豹那張被打得已經腫得像饅頭的臉,她就好半天都認不出來。

「水柔姑娘,求你讓刁大俠高抬貴手,別再打我了,好不好?」把癱在地上的身體努力調整為跪姿,雷豹懇求起陳水柔來了。

「小刁,你什麼時候把他打成這樣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她一直在跟他講話,根本沒看見他出手啊!

「那是他欺負你的報應,別理他!我們救你哥哥去,順便給你換套衣服。」實在看不下去她穿成這副德行了,春光外泄呀!

「嗯!」

由他抱著,去哪兒都好!

「小刁,你要帶我去哪里?」

伏牛山的事件大致上已經結束了,一干山賊已送官,一些被捉去做勞役的無辜百姓,也全都被陳水柔給放走了;而陳水軒的傷,在刁震天這半個月來運用真氣的治療下,也差不多全好了,要不然陳水柔現在怎麼會這麼開心。

「你會害怕嗎?」

「才不會!只要你不要離開我就好。」歪著小腦袋回答,陳水柔自然的貼向刁震天,習慣這樣依賴他。

「怎麼又想這個?」這個問題,在他的記憶中,應該已經不存在了才對。

「今早,我看見哥哥寫了份休書給我大嫂。」

「那是她罪有應得,何況她不止欺負你,還做了對不起你哥哥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陳水軒求他,希望家務事能由他自己親自處理,否則憑張麗紅對陳水柔的所作所為,他是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可是她哭得好傷心,而且一直哀求我……」

陳水柔想起今早——

「為什麼要休了我?水軒,我會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救你!」

張麗紅跪在陳水軒面前,企圖辯解自己愛慕虛榮、視錢如命的行為。

「看在夫妻一場的情份上,我不殺你,你走吧!」

「不!水軒,你不可以這麼無情!」

「是我無情,還是你無情?」陳水軒氣得指著張麗紅的鼻尖大罵︰「水柔才多大?你就捏得她全身是傷;下人何辜?你又是打人、又是趕人,甚至趕盡殺絕。最重要的是,你還想將陳家的家產據為己有!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要不是水柔和張嬸作證,他陳水軒搞不好到死都還不知道,在他面前一向表現識得大體的妻子,會是這樣一個殘忍狠心的女人。

「那是水柔的嫁妝……」

「好!就算那些財物都是水柔的嫁妝,那雷豹呢?你自動陪人家睡,又該怎麼解釋?」

「我做這樣的犧牲,是想救大家……」愈說愈小聲,不是因為張麗紅終于知道自己錯了,而是她習慣這麼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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