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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蒼鷹的欲望 第11頁

作者︰古靈

「你可以捂住我的嘴嘛!」

卡布斯沒有捂住歐陽萱莎的嘴,他用唇堵住她的聲音,把她的輾轉嬌吟全都關在她自己的嘴巴里,其實這樣也不太麻煩,苦只苦了卡布斯的背,她無法盡情叫出聲來,只好發泄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背當畫布一樣揮灑出一幅悲慘壯烈的印象派畫什麼。

而烏蘇妲,她果然沒有機會接近卡布斯,也沒有機會「殺」了歐陽萱莎,又見歐陽萱莎老是舒舒服服地窩在卡布斯懷里,兩人話講個不停,親昵得教人咬牙切齒,滿心妒火的她壞脾氣忍不住又爆發了。

「熱得要死,到底什麼時候才要休息嘛?」

沙勒米瞟她一眼。「怕熱就不應該跟我們來。」他向來就不太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但父親始終不願意放棄和卡布斯聯姻以鞏固雙方關系的念頭,他也莫可奈何。

「我是女人啊!」

「這里的女人又不只妳一個,卡布斯的老婆都沒吭聲,妳叫什麼叫?」

「她當然不能吭聲,」烏蘇妲恨恨地瞪去一眼。「是為了替她辦事啊!」

「好,如果妳真的受不了的話,我叫卡林送妳回去!」沙勒米不耐煩地招手要卡林過來。「卡林,你……」

「我不回去!」烏蘇妲怒叫。

「那妳就給我閉嘴!」

「我才不……」狂吼一半的咆哮突然中斷,與其它人一樣,烏蘇妲狐疑地把視線往後投向最後一騎,因為……

「最好的女人是當你看到她的時候,你會覺得喜悅,當你指引她的時候,她會服從的女人。」好似不覺眾人的注目,歐陽萱莎正經八百的仰望卡布斯,話說得出奇大聲,好象在跟誰吵架似的,所以大家才會轉過頭來看她。「丈夫大人,這是穆聖說的吧?」

卡布斯掃視前方數騎一眼,再看回懷里的妻子。「對。」

「換句話說,最爛的女人是當你看到她的時候,你會覺得厭惡;當你指引她的時候,她會反抗的女人?」

「……對。」

「原來如此。」歐陽萱莎嚴肅地點點頭。「那我一定要記得,絕不可反抗男人的指引,這樣你就不會一見到我就厭惡吧?」

「……對。」

「太好了。」歐陽萱莎彷佛得到最好的答案而心滿意足地不再說話。

好一陣子都沒有人出聲,連一臉不甘心的烏蘇妲都閉緊了嘴,然後,沙勒米突然爆笑出來,其它男人也接二連三地笑出聲,烏蘇妲漲紅了臉,滿肚子火無法發泄,只能狂飆自己。

懊死的女人,她一定要讓那女人知道她的厲害!

但是她一直沒有機會接近他們,沒有辦法親近卡布斯,也沒有辦法讓歐陽萱莎好看,直至這日--

他們發現前進路線上有一批約兩百五十名的武裝駱駝騎士,卡布斯便帶著兩名奴隸前去探查對方是友或敵,回來時赫然發現那兩個黑袍女人竟然面對面站在一起,隱隱可見火花四射、雷電交鳴,卡布斯立刻跳下馬要去阻止她們掀起中東戰火,一旁看熱鬧的沙勒米及時抓住他。

「別緊張,仔細看,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雖然兩個女人一模一樣的穿著,黑得誰也看不出誰是誰,但烏蘇妲高了歐陽萱莎將近一個頭,還是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誰是誰。

只見烏蘇妲氣勢洶洶地對歐陽萱莎說了幾句話,歐陽萱莎卻不當一回事地聳聳肩,聳得烏蘇妲鼻孔生煙、頭頂冒火,咆哮的聲音可媲美母老虎,但歐陽萱莎始終不為所動,最後,可能是不耐煩了,她才舉起手來阻止烏蘇妲繼續浪費口水。

然後,她慢吞吞地說了幾句話,烏蘇妲立刻凍結成一尊石膏像,歐陽萱莎徑自走開,烏蘇妲依然僵在原處,看得男人們嘖嘖稱奇、驚嘆不已。

「贊美阿拉,她到底對烏蘇妲說了些什麼?」沙勒米贊嘆道。

然後,每個男人不約而同望住卡布斯,臉上都寫著︰趕快去問,問了來告訴我們!

卡布斯沒理會他們,兀自迎向歐陽萱莎,但當他們上馬之後,他也忍不住問︰「妳對烏蘇妲說什麼?」

歐陽萱莎仰眸,眼底笑嘻嘻的。「我問她知不知道你最討厭什麼?」

見她好象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卡布斯只好又問︰「然後?」

「她說她不知道嘛!所以我就告訴她……」歐陽萱莎綻開一抹頑童般的調皮笑容。「你最討厭三種人,一種是凶巴巴的女人,另一種是愛吵架的女人,最後一種是打架的女人。」

而烏蘇妲正好全包了,所以她才會不知所措地愣成一尊石膏像。

卡布斯眸底掠過一絲笑意。「妳很聰明。」

「普普而已啦!」歐陽萱莎謙虛地道︰「我只是不喜歡跟女人吵架,太沒有風度了。」

「的確,女人吵架很難看。」

「要吵不如一槍斃了她更干脆!」

「……」

貝都因人出了名的勇猛善戰,但相對的,他們也非常熱情好客,只要不是仇敵,他們都會掏出至誠的心來招待所有的陌生人,就算他們自己快餓死了,也會把最後的食物拿出來款待客人。

所以卡布斯一得知那批武裝駱駝騎士是和阿拉威族沒有任何怨隙的部落,當即決定在他們停下來進食時去「拜訪」他們,因為他們同路,避免不了踫頭。

「是誰在那里?」一瞧見有人接近,守衛立刻大喊過來。

「朋友。」沙勒米喊回去。「我們是阿拉威人,願真主賜福予您!」

「誰跟你在一起?」

「只有真主。」

守衛放松警戒狀態,咧出赤誠的笑容。

「願阿拉保佑您,賜您平安。」

「招待我們的主人,他的帳篷在哪里?」

「真主在上,慷慨的人就住在那里!」

守衛親切地帶領他們到營地里見他們的酋長,一個威風莊嚴的中年人,滿臉落腮胡,很有男子氣概,一听說有客人來,馬上命人搭起待客帳篷,並熱誠的和客人相互擁抱問候。

「不管你們來自哪里,陌生人,此地歡迎你們。」

「哦!保護者,願真主賜您長壽,心胸最為寬大的阿拉伯人!」

一段簡短的惡心對白之後,酋長即引領他們進入帳篷內,男人們依序圍著火堆盤腿坐在地上;女人們則默默坐到自己的男人背後角落處,而後,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盯著奴隸把一塊駱駝糞丟進火里燃燒,再將一只很大的尖嘴罐放到火上煮。

直到咖啡煮好,煮咖啡的奴隸先在一只看上去就像鳥巢里的蛋般的瓷杯里吐一口口水,再用袍子袖口將杯子擦干淨,這樣重復三次後才把咖啡倒進去,看得歐陽萱莎差點吐出來,暗自慶幸她不是男人,不用喝那杯咖啡。

酋長以最嚴肅的表情把咖啡端給沙勒米。

「希望你會喜歡這杯咖啡。」

這種咖啡誰會喜歡,除了那位煮咖啡的奴隸?

歐陽萱莎在面紗後做了一個鬼臉,看著那杯咖啡在每位客人手上傳遞了一圈,沙漠禮節到此終告一段落。

男人們開始熱烈地閑聊起來,講一些男人的無聊事--連駱駝都不愛听,或者互相炫耀一些只有男人自己才會覺得驕傲的事;而那兩個可憐的女人只能低頭呆坐在角落里忍受噪音穿腦。

那天晚上,卡布斯他們的帳篷是搭在那群人的營地里的。

「我們要跟他們一起走嗎?」歐陽萱莎卸下頭巾,月兌掉黑袍,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無袖直筒長衣趴到卡布斯身上去。「他們也要到拉夫哈嗎?」拿他的身軀當床鋪比睡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舒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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