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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美人魚 第15頁

作者︰舒琦

也許這段戀情注定像短暫的夏季,時間到了就得說拜拜,留下的只是一身古銅色的膚色,紀念曾有過的瘋狂。

「是啊!到時再說。」他見她面有難色,明白她的顧慮,所以不再追問。

或許他可以想個方法讓她和女乃女乃一起上來台北定居,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她,也許……結婚是個不錯的主意。

驚覺到自己的想法,簡顥風突然沉默了下來。

他在想什麼?竟然在安排未來的事,還想每天都看到她,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不過是談個戀愛,現在就考慮到結婚這檔事?他好像太投入了。

望著她清秀的麗容,在她澄淨無暇的美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痴狂的模樣令他一驚。他靜下心神,告訴自己別再想了,一切還是讓它順其自然吧。

「好飽,我要起來走走。」她不想再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這樣尷尬下去,干脆起身走到窗邊,觀看夜景。

今夜的星空很美,銀白的玉盤瓖在黑亮的絨面上,晶瑩剔透的星子在一旁點綴著,也許是透過玻璃窗的凝望,它們朦朧得令人心醉。

「從這里看去,就是和‘碧之海’差了一點。」他摒除方才的思緒後,踱至她身後。

「但從這里看,好像更接近星空了。」她伸出手模著玻璃,恍若如此就可以摘下這一片燦爛星斗。

他從她背後環住她的縴腰,頭抵著她的頸,嗅吸著她的芬芳,濃情蜜意的時光是無聲勝有聲,他在她的肌膚上緩緩、輕輕地烙下一個個似蝶般的輕吻。

在吻遍她的頸後及小巧的貝耳後,他將她旋過身來,再將他的輕吻劃過她的頰、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灑下點點魔法,迷亂著她的意識,勾引著她的靈魂。

終于,他將她嫣紅的唇瓣吸吮入口,他的舌像只頑皮的小精靈,在她的檀口里施展魔法。她在他深情的親吻下,漸漸溶化成灘灘柔水,依附著他隨著節奏而唱和。

他無法克制對她的渴望,一手下滑揉搓著她的俏臀,一手則試圖解開她襯衫的鈕扣。

一顆、兩顆、三顆……,隨著手指愈往下移動,月復中的欲火愈沸騰,燒得他全身都在疼,但疼得好幸福。

就在她身上那件襯衫將要從他手中月兌落時,她猛然驚醒,一把將他推開。

「怎麼了?」他沙啞地問著。

她的推拒似一整桶冰塊從他頭上澆下,讓他的欲火忽地滅了一半,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糟。

「我……我……我還沒……還沒……」她緊張得連手都在發抖,連被他解開的扣子都扣不好。

他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竟涌起一股重重的罪惡感,好像他剛才是個莽漢在辣手摧花。

「我……我……」她撫著激情褪去後殘留的緋紅,心兒撲通撲通跳得亂無章法。

若不是夜晚的寒意襲上了她暴露在外的肌膚,她真的會忘我的讓自己沉淪在他編織出的欲網中。

「別說了,我只是情不自禁。」看到他所造成的激紅,他才稍稍平息下對她的。

他不想傷害她,不想強迫她,如果她還沒準備好,那他願意等,畢竟她是他愛的女人。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如此坦白,她反而羞極了,只好沖進臥室,躲進洗手間。

看著她倉惶離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真正要上洗手間降火的應該是他吧I

※※※

看著鏡中酡紅的自己,她現在羞得只想挖個洞躲起來。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潑打那紅燙的雙顆。待稍微平靜後,她再抬頭看,臉上的紅暈已成淡粉,不似方才的撩人了,這時,她才有時間好好喘息思考。

她懂得男女之間不光是柏拉圖式的愛,也需要性的調和,這是天性。剛才不光是他的情不自禁,也是自己的情不自禁,只是腦中尚存的理智拉回了一切。

她不反對剛才的那件事繼續發展下去,只是時機不對。太快、太早了,她的心還沒走到那個地步,怎麼能要求她的身體先走一步呢?

他的吻很令人心醉,他的撫模更是撩動她的心魂,每個吻、每個撫模都觸動到她的地帶,現在光是回想,就令她渾身發燙酥麻。

哎呀!怎麼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現在該想的是,等會兒出去該怎麼面對他?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挑起的是他,可不是她,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干啥怕面對他。

她深呼吸,幫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後,才打開洗手間的門。這會兒,她才有機會好好看看他的臥室。

咦?那是什麼?

她走近窗邊的小圓桌一探究竟。

是那個廢輪胎!

那內圈的紅漆和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樣……真的是她用來救他的那個慶輪胎!

她懷念地撫著它已平滑的胎紋,憶起這個在他們之間搭起橋梁的輪胎。

它曾幫她救起他,在當時,她只是一時正義感作祟,才忘了女乃女乃的千叮萬囑,跳下水救人。她怎麼也想不到兩人會再度相遇,而自己會愛上他,人的際遇真的很奇妙。

在爸媽失事的地方救了他,是爸媽把他帶來給她的嗎?

但是,他為什麼要把這個廢輪胎帶回來呢?

「在想什麼?」他喝了好幾杯冰水後,才澆息那惱人的欲火。

但等了許久,她仍未出現,冒著一進房,欲火又可能將他焚燒殆盡的危險,他還是親自進來逮人。

人就是這樣,明知道危險,仍要往火坑里跳。明知道看到她又會情不自禁,就是忍不住,不想浪費一時半刻。只要能抱抱她、親親她,也算聊慰無法紆解的。

「你怎麼會把這帶回來?」她回頭問道,是因為它救了他嗎?所以才拿回來供奉。

「你為何這樣問?」對她的問題,他疑雲四起。

她怎麼不是問「你怎麼會擺這個玩意兒?」或是「這是干什麼用的?」至少每個看到廢輪胎的人都是這樣問的——唯獨她的問法很不一樣,也很特別。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把這樣的東西放在房間里?」她也驚覺自己的失態,竟然將心中的話月兌口而出。

「沒什麼,只是一個紀念。」他察覺出她的不自在,但沒再深問,只是將問號留在心里。

「哦。」她問避著他探詢的眼神,不敢再繼續追問下去,深怕自己又說錯話。

「不問問紀念什麼嗎?」他試探著。

「紀念什麼?」她躊躇很久後,才確定這個問句應該沒有問題。

「其實我也不確定用它來紀念對不對,只是一種直覺,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你要紀念什麼,怎麼知道你的直覺對不對?」她別過頭去,假裝是在研究那個廢輪胎。

拜托,別再問了。

「它可能在我一個很特別的時刻里,佔了很重要的角色。」他看著她無意識的緊張地絞著手指,心里的疑雲愈來愈大。

「哦,的確是值得紀念啊!」她假意回頭輕快的笑著,但那抹笑意卻沒達到她的眼底。

「你確定還要待在這里嗎?」他也不激破她顯而易見的敷衍態度。

「啊?什麼?」她一臉茫然。

「在這間有一張KingSize大床的房間內,好像比餐廳更適合繼續剛才的事,而且我也很樂意奉陪。」他指指房間內那張足夠讓他們無止盡翻雲覆雨的大床,明示著。

「啊?」她順著他的手勢,火熱熱的燒紅從腳尖以極快的速度竄燒到她的臉頰。

「我先出去了。」她低著頭匆匆地從他身邊沖出房間。

他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

這是何苦呢?自己竟然親口告訴小羊,狼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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