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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外星人 第2頁

作者︰舒情

第二章

「靜沁,你別哭了,夢月不會有事的,你別想太多了。」

桃園中正機場的大廳,一位婦人自下了飛機之後就一直哭個不停,而她的丈夫則在一旁不斷地安慰她。婦人無奈憔悴的神情顯得十分難過,令經過的人不由得多瞧他們一眼,揣測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令人這麼傷心難過。

「伯信,你不會懂的,那孩子患的是我們家族歷代遺傳的怪病,那是沒有藥醫的。」劉靜沁一臉淚痕、情緒難以控制地大聲泣訴,再次吸引了許多人好奇的目光。

「靜沁,你別想太多了。什麼家族怪病,那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你別再胡思亂想了。」妻子的哭鬧,引得韓伯信心浮氣躁,聲調也跟著提高加大。這個老王到底在做什麼?怎麼這麼久還不來接他們?

「什麼子虛烏有的事,那夢月的胸前為何會有那塊像刀疤的銀色胎記?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呢?」劉靜沁氣急敗壞地朝丈夫大喊著。一想起她那可憐的女兒,她忍不住雙手掩面,哭得更凶了。

這時一名全身黑衣,面貌俊酷,渾身充滿吸引力的男子正巧經過這對夫妻的身邊。

像刀疤的銀色胎記?

听到這句話,黑衣男子高大頎長的身子微微一震,腳步也停止了,似乎受到不小的震撼。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沒有一絲猶豫,他默默地坐在劉靜沁身旁的空位上。而這對夫妻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依然吵個不停。

「胎記就是胎記,有什麼好奇怪的。」像是要逃避什麼似的,韓伯信心煩地點燃一根煙,以責備的口吻又說道︰「況且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科技這麼發達,醫學又這麼進步,你看夢日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什麼家族怪病,什麼生了雙胞胎之後其中一個就會受到詛咒,就會活不過二十歲,這種荒謬毫無根據的事情,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啊?恐怕只會讓人家笑掉大牙,當我們是一群瘋子而已。」

「伯信,女乃女乃她不會騙我的。」含淚瞪了丈夫一眼,她邊擦激邊說道︰「出嫁那天,當女乃女乃和媽告訴我這些事時,我也以為她們是在開我玩笑;可是當我生下夢日和夢日她們這對雙胞胎之後,我才發現她們並不是在開玩笑。夢月和我們家族里那些因怪病去世的親戚一樣,身上都有著那道銀色的胎記啊。伯信,怎麼辦?夢月她一定活不過二十歲的,她就快死了……就快了……」說到最後,她已是泣不成聲。

「夠了!以後不準再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不想听!」韓伯信生氣不安地捻熄手中的煙。為了這個大女兒的病,他們夫妻倆不知爭吵過多少次;而且隨著她的年齡增長,他們的爭執也一次比一次凶。

「可是……」

劉靜沁欲言又止,哀怨地瞪了丈夫專制不悅的臉一眼,最後什麼話也沒說,繼續低著頭流她的淚。

瞧著妻子抽搐不止的身體,韓伯信暗嘆一聲,心疼地摟緊她的肩膀,輕聲地安慰道︰「靜沁,我們現在擔心這些也是沒有用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來醫治夢月的,讓她住最好的醫院,所以你就別再想太多了,夢月不會有事的。」

「嗯……」

埋在丈夫溫暖的胸膛里,劉靜沁邊哭邊點頭。事到如今,他們唯一能為女兒做的,也就是為她請最好的醫生、住最好的醫院了。

夫妻兩人黯然神傷地依偎片刻。

「奇怪,這個老王怎麼還沒來啊?我看我們出去叫計程車吧?」

就在兩人納悶司機老王怎麼還遲遲未來接機,起身準備要到外頭叫車時,身旁的黑衣男子突然開口了——「兩位,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女兒住在哪家醫院嗎?」低沉低啞、扣人心弦的聲音冷冷地、毫不客氣地響起。

韓伯信夫婦嚇了一跳!兩人愣了愣,不約而同地回頭瞪著身後這個依然低著頭,態度十分傲慢,而且不懂禮貌的黑衣男子。

「你這個年輕人真是沒有禮貌,怎麼可以偷听人家的談話!」韓伯信擰緊眉頭,答非所問地怒道。雖然他們夫妻兩人說話的聲音是大了些,但偷听別人說話就是不對。

黑衣男子緩緩抬起頭,韓伯信夫妻兩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出色的臉龐,就已經被他一黑一銀的雙眸給震懾住,頓時兩人的腦海掠過一片空白,接著什麼都不記得了。

「帶我去見你們的女兒。」黑衣男子再次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冷漠冰冷的口氣如冰天雪地般的寒冷,不帶一絲感情。

韓伯信這次沒有反駁,夫妻兩人像機器人似的點個頭,眼神空洞地說聲「是」,然後便乖乖地提著行李到外頭攔車了。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地跟著他們上車。在前往醫院的途中竟然讓他感到莫名的緊張,一黑一銀的雙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泄漏出他心中此刻那股激動的興奮與迫切的期盼。

刀疤似的銀色胎記,會是她嗎?

愛蒂亞——那位他尋找了六百多年的女子……

第三章

特別病房里,韓夢月披著一件白色睡袍呆站在窗前,四周是一片刺眼的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單、白漆的鐵床,一切都是白的;就連她的臉龐也蒼白得毫無血色……多雨的台北市,今日難得出了個大太陽,陽光自樹葉間偷偷地溜了進來,幾道光線流連于白色窗簾的曲折中,幾道光線則延續向前輕輕吻上韓夢月蒼白的臉龐。

那陽光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輕柔,韓夢月唇形優美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自從住進了醫院之後,她有多久沒享受過這麼溫柔的陽光了?

突然,胸口微微抽疼了一下,她咬牙輕輕皺著眉頭,一雙手反射性地捂住胸前。

自從一年前過了十九歲生日之後,她的胸口就會經常莫名地感到抽痛;後來發作的次數愈來愈頻繁,而且一次比一次還要劇烈難受,常常痛到她昏過去,最後終于住進了醫院。

可是這半年來,醫生一直查不出她發病的原因,檢查的結果是她的身體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大病。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的人卻一天比一天虛弱,而且精神也愈來愈差,最後醫生只能一邊以止痛藥、抗生素等化學藥物來控制她的病情,一邊則試圖想找出病因。她雙手的大小血管因一次又一次地抽血化驗,早已被針筒給插得紅紫發腫、不堪入目,看來十分嚇人。

有時韓夢月覺得自己就像是那些被關在實驗室籠子里的白老鼠,每天只能等著讓人來宰割,其余的,她什麼都不能做……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瘋掉的。等爸媽從美國辦完事回來後,她一定要跟他們說她要回家。她不要再待在醫院里當那些醫生和護士們的實驗品了,她厭惡這樣的生活。

正想得出神,房門被推開,韓夢月的孿生妹妹韓夢日雙手捧著一束白色百合花,一臉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姊,你看,這些香水百合花漂亮吧?」

韓夢日開心地將手中那一大束花朵放到韓夢月的手上,一張粉雕玉琢的臉龐笑得有如陽光般燦爛,和韓夢月臉上虛弱蒼白的笑容成了強烈的對比。

「嗯,好美,謝謝。」韓夢月回她溫柔的一笑。

她們姊妹兩人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卻回然不同。韓夢日給人一種青春可愛、充滿活力的感覺,韓夢月則給人一種溫柔綩約、典雅成熟的感覺,因此要分辨她們兩人並不是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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