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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俠侶 第19頁

作者︰舒晴

從對她事事關懷慢慢地轉變成視而不見,從溫柔體貼變成客氣生疏,他那一雙蘊含著情意的眼眸也顯得尷尬而不自在。

她不知道獨孤毅是怎麼回事,但與夜梟分離的悲傷,讓她再也拿不出一絲心力去在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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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毅意外地看見他那嬌弱的妻子獨自坐在涼亭內發呆,淡藍的薄紗衣料帶著輕輕淡淡的愁思,飛揚在初秋的風中。

她的病好了嗎?

他本想繞道而行,但想起了幻月,想到那個冷落她的丈夫……

多諷刺啊!

當他懷疑幻月可能是他的妻子沈縴縴時,心中曾經有著如何強烈的狂喜,他以為他有著獨一無二的妻子,不但身懷絕藝,更有著過人的勇氣,既有著強烈的正義感,還有著明辨是非的智慧。

但是,他錯了!

當他回到廣陵之後,看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氣息奄奄的沈縴縴,那時,他才徹底的醒了。

幻月不是他的妻子!沈縴縴仍是氣虛體弱的病美人,卻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他曾經以為愛上的女人……

他走進了涼亭,發現她人雖在涼亭內,心卻已經飄到了千里之外,脂粉末施的她眉底眼下滿是輕愁。

「你是在想家嗎?」

「呀!」

沈縴縴嚇一跳,發現她那已有數日不見的丈夫,不知何時竟坐在她的眼前,她不安地眨眨眼楮,勉強地露出一抹微笑。

「你不冷嗎?身子已經康復了?」

獨孤毅看了看四周,涼亭四處的竹簾高高地卷了起來,冷風一陣又一陣地灌了進來,她的身子不是嬌弱得緊,這樣的冷風,她禁得起嗎?

「我……」沈縴縴不安地看著他,緊張的情緒令她的聲音比平時低啞了幾分。「我還好,在屋子里悶了好些天了。想出來透透氣。」

獨孤毅看見她眼底的戒備,不禁苦笑了下,他反復不定的態度,也難怪沈縴縴會以這樣的眼光看著他了。

不管他愛不愛她,若她真的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那麼他也不該再苛待她了,無論如何,他對沈縴縴總有夫妻之義。

「今兒個風不小,還是當心點,別再著涼了。」

他上前去放下四周的竹簾,將冷風擋在涼亭外,又命僕人去廚房端來熱茶好為她驅寒。

「啊!,呃……是。」

沈縴縴更加詫異了,今兒個怎麼突然對她關心起來了?難道他又要轉性了嗎?

獨孤毅瞧她一臉驚疑不定的模樣,突然感到有些歉疚。

「悶了那麼多天,也是該出來透透氣了。」他目不轉楮地看著她,「我讓人端了杯熱茶來,你快喝了祛寒吧!」

「啊?」真的又變了!

沈縴縴希望他只是隨便說說,但是,當她看見僕人真的端上了熱茶,擺在她的面前,她做夢般地用手指踫了踫茶杯,指尖踫觸到熾熱的溫度,她才相信獨孤毅真的讓人為她端上了熱茶。

他……這是做什麼?他……有什麼企圖嗎?

沈縴縴驚疑不定地看著獨孤毅,他面前也擺上一杯熱茶,大有促膝長談的模樣。

「你有事嗎?」沈縴縴忍不住問。

希望不是太復雜的事!她目前真的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應付他了。

獨孤毅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不……不是,只是……」覺得奇怪,而且讓她感到不安。

獨孤毅嘆了口氣,「我只是找你喝杯茶而已。」

喝杯茶?沈縴縴睜大了眼楮。

獨孤毅只是單純的找她喝茶?可能嗎?

她明顯不信的神情著實刺了他一下,他只有苦笑了下,道︰「喝茶吧!」

他掀起了杯蓋,一股特殊而濃郁的香味彌漫了開來,耳邊傳來猛烈的抽氣聲,接著一團藍霧飛快地沖出涼亭,獨孤毅一抬頭,只看見沈縴縴一副快要暈厥的模樣,不但一臉嫌惡地掩著口鼻,一手還不斷地扇著風。

這下子換成獨孤毅目瞪口呆了,看到他行動突然變得敏捷迅速的妻子,他腦中頓成一片空白。

這……她不是才大病初愈嗎?

她不是已經病得沒幾年好活了嗎?

她……這會是重病在身的人該有的身手嗎?

獨孤毅開始懷疑起沈縴縴真實的健康狀況,若是她根本沒病卻要裝病,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你怎麼了?」他看著茶碗中的白色液體,「你不喜歡杏仁荼?」

他只看過一個人對杏仁茶有這樣的反應,但那張陌生的臉孔是怎麼回事?莫非……他垂下眼瞼掩住眸中的精光。

「啊,我……」沈縴縴一臉大難臨頭地冒著冷汗,「妾身……自小一聞到這杏仁茶的味道就頭暈,所以……所以……」

慘了!她怎麼露餡了,這下子她要怎麼自圓其說呢?

「原來你不喜歡杏仁茶的味道,」獨孤毅微微一笑道︰「你的反應倒是很特別。」他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是啊!他怎麼忘了,沈夫人也是因為病弱的關系而深居簡出,但眾人卻不知,沈夫人年輕時可也是江湖上響叮當的人物,還是他那個愛惹是生非的娘親的師妹,據說兩人翻天覆地的本事不相上下。

而沈家雖是江南第一大家,但沈昊宇既然敢娶這樣的妻子進門,應該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又怎會養出這樣膽小如鼠又弱不禁風的女兒?

再說,若沈縴縴的身子真如傳聞中,是個命在旦夕的病鼻,她又怎能有本事千里迢迢地從南齊逃到北夏去避禍?

如此說來,幻月的確是沈縴縴,那天他所看見的那張陌生臉孔,應該是她所易容的。

若他沒記錯的話,當初南下去接應沈縴縴的,原是個易容高手,以她的聰穎巧手,在短時間學會簡單的易容術,應不是難事。

沈縴縴微微一顫,「對不起,縴縴……失態了。」

「是我的錯。」獨孤毅溫和的聲音听不出任何異狀,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有著如何強烈的狂喜,「我們都已經成親這麼久了,我早該知道你的喜好才是。」

「不,相公,你別這麼說……」沈縴縴心虛的低下頭,根本沒勇氣接觸他的眼楮。「是……是妾身不好,本該由妾身服侍相公的……」

「府里有奴僕雜役各司其職,這倒不勞你費心。況且你身子不……好……」獨孤毅有意地強調那兩個字,沉黑的眸子掃向她,「不過,我想你現在身子應無大礙了吧!」

他突地伸手將她拉入懷里,但他這一使勁卻剛好扯到沈縴縴受傷的肩膀,她疼得臉兒一白,真的虛弱地倒入他的懷里。

好疼啊!這人怎麼這麼粗魯!還哪兒不好踫,偏偏去踫她受傷的地方?她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獨孤毅對她突然蒼白的臉色毫不意外,他是故意試探她的身上是否也有著與幻月相同的傷勢,而這回他可是真正的確定了。

這丫頭!竟敢以易容術來欺騙他、嚇他,害他這麼難過!他這回,可得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你怎麼了?」他明知故問地道︰「又不舒服了嗎?」大手輕輕地摩搓著她縴弱的肩膀,雖是避開了她的傷處,卻惹得她全身一陣顫抖。

「相公……」沈縴縴瑟縮地避開他的手,「妾身是覺得不太舒服……妾身想進去休息了。」

「是嗎?你剛剛的樣子,可一點兒都不像是不舒服的模樣。」他打趣地道。

沈縴縴一時語塞,她的病本就是裝出來的,剛剛又……這會兒她該如何自圓其說?

「縴縴,你知道嗎?」他漾起一抹邪氣十足的微笑,緩緩逼近。

「什……什麼事?」沈縴縴驚煌地眨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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