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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女伴 第19頁

作者︰水玉兒

芙亞吃完後,便懶洋洋地窩在拓爾懷中,要拓爾念情書給她听,她愈听愈著迷,拓爾則心甘情願地一次又一次念給她听。

拓爾又念完了。

「還要听嗎?」他揉揉她的發、寵溺地問。

「你休息一下吧。」芙亞大發慈悲的說。

「我以後會再念給你听。」拓爾連忙承諾。

芙亞掀掀眼,朝他嫵媚一笑。「你為什麼不學你爸爸,說你會每天念一次給我听?」

朦朧的眼眸轉著迷離的柔光,那是愛人常有的光芒。她已經不再是個少女,而是個女人。

她的眼神令他心蕩神馳,他忍不住摟緊她。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找倒寧願每天和你,以行動表達我對你的愛。」他吻吻她的唇,邊呵氣邊說。

經過了特別的一天之後,老拓爾對她而言,不再是一直葬身海底的白骨。微妙的情愫不停地滋長,幾乎佔滿了她的心頭,逝世二十多年的人在她心頭扎了根,重新活了過來。

「浪漫有什麼用?龍船在他寫完信不久就失事了,對方根本不知道他為她寫了這麼多情的信。」拓爾的眼楮黯了黯,心頭有些酸楚。

芙亞挪高身子,伸出右手摟住他的頸子,讓他把臉偎在她胸前,溫柔安慰他︰「別難過,我一定會為你找出龍船失事的原因。」縴柔的手指輕輕摩挲他古銅色的頸背。

「你們家一定很幸福吧?」拓爾抬眼凝她,眸中充滿了羨慕。

「嗯。」芙亞點點頭。「我媽媽是個溫柔嫻慧的東方女性,具有以家為重的美德;我爸爸不但是個愛家國家的新好男人,還是一個忠實的丈夫,他這一生從不曾做出任何對不起媽咪的事……」芙亞警覺地打住。她如此夸贊父親的忠實,似乎凸顯了老拓爾的不忠與風流,她還是少說為妙,免得刺傷拓爾的心。

「真好,有爸爸、媽媽愛,真好!」拓爾淒涼地笑了笑。

「你父親雖然早早過世,可是你還有母親呀,她一直沒有再嫁,應該是為了你。」芙亞心疼地道。

「她是為了她自己的事業才沒有再婚。」拓爾表情不變,冷冷地說道。

「喔?」芙亞好奇地瞪大眼。

「父親在世時,我們一家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奧斯陸,那時母親雖然不算慈愛,但是她還記得有我這個兒子。然而父親過世後,她就把我扔到卑爾根來,丟給管家愛德華照顧,當時,我唯一的功能只是讓記者拍照,當她宣傳照中的配角。」

「噢,可憐的拓爾。」芙亞心底升起一股慈祥的母愛,她抱住他的頭,輕拂他的發,喃喃安慰︰「我會好好愛你,我會好好疼你……」

「將來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過相同的生活。」

「我知道,我知道……」芙亞親親他的發,胸臆間滾動著澎湃的激情,她突然好想嫁給拓爾,好想為他生個孩子,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中午時,大雪稍停,芙亞打開窗戶一看,外面已成一片銀色世界,不僅地面覆滿了白雪,連松、柏、樺、樅等樹,也都披上雪白的外衣,有些枝椏還結了冰條。

「芙亞,我們恐怕得在小屋中待上好幾天了。」

拓爾打開木屋的門,望著銀色世界嘆道。「雪這麼厚,山路都被堵死了,貿然下山很危險,況且,我們離奧丁神堡太遠了,萬一途中遇到暴風雪,可就不妙了。」他望望芙亞,仿佛在征詢她的意見。

芙亞一听,不禁暗暗高興。「既然這樣,我們就留在這兒吧。」

上帝,她喜歡這種安排。這樣她和拓爾就有更多獨處的機會,兩人可以甜甜蜜蜜過幾天,深入了解對方。

「小屋中儲存了充足的食物,不會餓著你。」

拓爾攬住她的腰,深靜的藍眸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現在,你想做什麼?」

「哼,你該不會又想……」芙亞看他笑得那麼賊,警覺地問。

「你說呢?」拓爾攔腰抱起她,使力踢上了木門。

「可是,我要堆雪人!」

「明天還有機會。」拓爾抱著她倒向壁爐前方的地毯上。

「嗯……」芙亞還想抗議,卻被拓爾吻住了嘴,火熱的吻像爐中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不到五分鐘,芙亞就把想到屋外玩耍的念頭遠遠拋到腦後。

不久,她已完全沉醉在熾烈的歡愛中……

雪花不再飄落,氣溫迅速回升,山上的積雪融得很快,三天後,拓爾和芙亞戀戀不舍地揮別小木屋,共騎一匹馬,踏上返回奧丁神堡的歸途。

沿途風景秀麗異常,紅透的楓槭等樹夾雜在長青的松柏之間,醉人的紅葉一路飄個不停。

黑馬疾奔,白馬在後嘶嗚,雀躍追趕;兩人兩馬皆陶醉在晴朗的秋光中。

每走到山徑轉彎處,芙亞總會情不自禁地回頭,試著尋找小木屋的蹤影。

這幾天,她和拓爾在山上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他們不但一起堆雪人、打雪杖,還到森林中采沒有被雪凍壞的莓子。更好玩的是,她還學會了挖松露,拓爾把尋找松露的訣竅教給地,然後他們展開挖松露競賽……

在這樣單純、快樂的日子中,拓爾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芙亞發現拓爾原來最個極度渴家的男人,和外界流傳的謠言很不相同。

「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經常回艾薇拉姑姑的小屋去住上幾天。」拓爾見她頻頻回首,連忙安慰。

他的體貼今她感到窩心,她仰起臉朝他一笑,原來艷冠群芳的面孔,更加嫵媚動人。

當灰石城堡莊嚴地出現在遠方的山頭時,芙亞心頭一震,竟然有了回家的感覺。

她還記得初次見到奧丁神堡時,曾被它冷峻磅礡的氣勢嚇得忐忑不安,然而才短短幾天,她對奧丁神堡就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世事變化真是奇妙。

嘶嘶的馬鳴聲引起門房的注意,他們一抵達花園廣場,屋內就涌出一群興奮的男女。

芙亞隨意看了人群一眼,驀地,她的眼光像聚光燈般亮了起來……

「上帝!」她輕喊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誰。

拓爾率先下馬,他看也不看圍觀的人群一眼,轉身伸出雙臂,親昵地摟住芙亞的腰,溫柔體貼地抱她下馬。圍觀的男女互看幾眼,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震驚過的芙亞直愣愣盯著人群中那兩張熟悉的臉孔,詫異地合不攏嘴。

一向犀利的拓爾似乎沒發現芙亞神色有異,他摟緊她的腰,旁若無人地親親她的額頭,絲毫不在意僕人們的眼光。

僕人們一哄而散,邊走邊竊竊私語。噴泉旁還杵著兩道身影,他們呆呆望著親密相擁的芙亞和拓爾,震驚的程度不亞于芙亞。

拓爾仿佛沒看見噴泉旁那兩名陌生人,他捏捏芙亞的腰,含情脈脈地說道︰「寶貝,我們進屋去。」

听似低柔的聲音,在沉靜的空氣中起了放大的效果,不但芙亞听得一听二楚,連杵在噴泉旁的男女都听得—清二楚。

「少爺!」愛德華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背後,神色尷尬地說︰「前面那兩位是……」

「媽咪!」芙亞猛然驚醒,她掙月兌拓爾的手朝那對中年男女狂奔而去。

「爹地。」

梳著發髻,身穿淡紫色中國服的關秋水和老公對看—眼,遲疑了一下,她還是張開雙臂擁住迎面奔來的女兒。

芙亞在母親懷中磨蹭了幾秒,然後轉移陣地投入父親結實的胸懷,親熱地吻吻父親的臉頰;勞勃也報以熱烈的擁抱。

「媽咪、爹地,你們怎麼來了?」芙亞拉住母親的手,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著母親。

媽咪揮身散發出古典婉約的女人味,她的秋天癥候群似乎已經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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