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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巧戲君 第18頁

作者︰宋齊

越接近越覺得其中一個身影很熟悉,不!不是很熟悉,肯定熟悉,她的俏眉豎了起來,兩眼燃著怒火。

「雲、伴、日。」

「展、昱。」

兩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如地獄催魂鐘般響起,水仙?伴日驚跳起來,不小心手肘撞到春情,而她痛得彎下腰,他順手扶著她,形成擁抱的畫面。

水仙的怒氣爆發——

「啊!」尖銳的叫聲含著怒氣直沖天際。

「水仙,事實不是像你所看到,冷靜一點。」伴日急著想搗住她的嘴巴,但是見她含怒的眼神,只好放手忍受叫聲,讓她得以發泄。

水仙的驚叫聲嚇住了駱鈴,忘了該怎麼辦,但是見到展昱跑過來,羞辱、悲憤的情緒交織,轉身離去。

「小鈴鐺!」展昱管不了太多,也追著她去。

水仙的中氣十足,持續不停的叫著,叫到四季跑出去躲,甚至整間妓院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水仙,休息一下。」伴日是唯一不能跑的人,乖乖地站在一旁忍受叫聲。

水仙沒有理會,盯著他的眼楮逐漸凝聚水氣,她氣!氣他不該來這里,氣他不該好心去扶春情,氣他的手不是專屬于她,氣他……

水氣逐漸厚重,薄薄的眼眶支撐不住餅多的水氣,化為顆顆珍珠潸潸而下,水仙模到臉頰的濕潤,她哭了?她為他而哭?她搖著頭拒絕承認自己會哭,凝聚全身的力量叫出心里的傷痕。

「水仙!」

當她出現時,伴日已經很後悔來這里,當她尖叫時,伴日忍耐著,等待解釋的機會,但是她的淚滴下來了,含著悲憤與傷心的淚珠像無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上。

「水仙,听我解釋。」

伴日惶恐地發現水仙沉浸在悲痛中,听不見任何聲音,不得不舉手點了她的睡穴,望著她蒼白的臉,緊皺的眉頭、眼角的淚痕,都在無言的譴責他,他輕輕將她抱住,騰身回家。

將她放到床上,伴日解開她的穴道,但是她沒有轉醒,伴日以為她叫累,真的睡著了,坐在床畔,輕輕撫著她的臉。

看著她不安的睡容,伴日的內疚更深,不管她听下听得到,仍然試圖解釋︰「水仙,我不是去那里玩樂,你知道的,我從不去那種地方,但是經過和展昱討論,認為清倌的秋憶和冬思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害者,所以我才去那里,希望能知道近幾日有沒有什麼異狀發生。」

沉浸在內疚中的伴日沒注意到她緊閉的眼瞼微微顫動著,自顧地說下去︰「水仙,我愛你,沒見到你以前,我以為今生不可能娶妻,但是從見到你那一刻起,我心里明白,我已經動心了,既然為你而動了心,這一生除了你,我是不會再愛上別的人。」

水仙听到他的自白,再大的氣也清了,但是就此饒了他又不甘心,腦中急速地轉動著,回想受刺激過度的人會有什麼反應?哈!變痴呆。如果她痴痴呆呆成為他的累贅,而他還下會嫌棄的話,她才會相信他真的愛她。

「水仙,你醒了?」伴日發現床上的人在動,緊張地俯身向前。

她張開的眼楮沒有以前的靈動,似乎呆茫地看著他。

「水仙,你怎麼了?」伴日接觸到她的眼神,心驚地大叫。

水仙沒有反應,她的眼神更加呆澀地望著他。

天啊!她被氣瘋了,不!被氣傻了,他真是罪大惡極,活潑、俏麗、頑皮、高傲的水仙,為了誤會他的背叛而痴了。

她痴傻的表情讓他心疼,他伸手將她摟在懷里,心痛的感覺忍不住,化成虎淚而泄。

不!他不會放棄,即使尋遍天下名醫,他也要讓她恢復,回復愛笑、愛玩的水仙。

「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伴日溫和地問。

他真的信了?水仙忍住笑,仿佛听不懂他的話,眼珠子轉也不轉到看著他,只是他眼底的淚痕讓她不舍,好想伸手拭去那道傷心的痕跡,但是想起自己的委屈,她阻止想擦掉他淚痕的小手,呆呆地看著他,不過這個法子真好,可以大大方方的仔細看著他,也不會被別人笑。

她看呆了,在他的眼中卻成為痴呆的象征,伴日溫和地擁住她的腰,輕聲細語地問︰「你記得你家在哪里嗎?」

「你還記得我嗎?」

「還記得那日共乘馬,遨游天際嗎?」

伴日花費了許多口舌想勾起她的記憶,沒想到她除了看他以外,還是看著他,臉上沒有別的表情。

「你累了,先睡一覺。」伴日不忍見她痴傻的表情,嘆口氣,扶她躺好。

才這麼一下子,他就煩了?水仙不允許,她伸出小手緊緊握住他的衣襟。

這個動作對伴日而言是依戀,表示她的心里對他尚有直覺存在,心喜地反握住她的手。「你還記得我,對不對?」

水仙沒有回答,自顧閉上眼楮,不過小手也不放開他,打算讓他枯坐一晚,稍稍彌補她的怒氣。

「你會怕嗎?」伴日見她沒反應,又將她的動作解釋成尋求安全感。

「放心!我在這里陪你,安心睡吧!」伴日和衣躺在她的身邊,連被帶人擁在懷里。

幾日下來,伴日發現除了他以外,不管是任何人她都怕,只要有人進來,水仙立即緊緊地捉住他的衣袖,眼中好像很恐懼外人的模樣。

伴日溫言勸了她半天,她只會緊緊地捉住他,躲在他的身後,伴日無奈,只得所有的事都親自來,做侍湯奉水、梳理打掃的工作。

伴日每曰服侍她,雖然不合宜,但是他不反對更親密的相處,但是有時她不痴呆,尤其遇到沐浴、更衣時,這時她雖然眼光直視,但是步驟和方法都知道,讓伴日沒有窺見春光的機會。

自清晨開始,伴日帶著早膳進入水仙的房間,放下早膳幫她梳頭。

伴日很樂意進行梳頭這類親密的舉動,穿指而過烏溜、細滑的秀發,讓他的心怦然而動,雖然他的技術不良,但是柔順的頭發任由他編織成辮子。梳完頭,她總是會往後靠,靠在他的懷中依戀一下。

裝傻的水仙,眼光只會痴痴地望著他,不會和他談天,在乖巧的外表中流露著無依,但是這份柔弱的無依加深了伴日的疼惜,他每天留在她的身邊,帶著她在花園里賞花與聊天。

每天都是伴日在唱獨腳戲,但是他很眷戀這種日子,即使有事需處理,他寧願拿到她的房間里批閱,也不願離開她一下。

最讓伴日痛苦的是夜晚,水仙已經習慣伴日的陪伴,卷縮在他的懷里甜甜地睡著,密合的身體讓伴日沒有感覺嗎?不!伴日很難過,吸著她甜蜜的氣息,擁著她柔軟的身軀,望著她甜美的睡容,他緊繃的身體如快爆發的火山,但是踫也不能踫她一下,整夜硬繃繃的躺著,望著她的臉,讓理智與相斗,直到天色大明。

這種情況如果持續維持著,伴日可以肯定他會先死,死于一種很不名譽的情況下——欲火焚身。

有一天——

「伴日!」門口傳來輕輕的呼喚聲。

伴日明白水仙還無法見到別人,但是展昱會來打擾,應該有重要的事,于是留她在房間逕自走出去。

水仙瞥見他走出房間,兩眼靈活的動了動,免得裝太久,眼珠子都忘記怎麼轉,然後走到門邊屏息偷听。

「水仙怎麼了?我可不可以進去看她?」來的人不只有展昱,駱鈴也來了,嗯!她很好奇,展昱是如何讓駱鈴消氣,只是她現在是白痴,該如何讓她進來呢?

「她病得很嚴重,不管見到誰都會害怕。」伴日長長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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