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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武士 第24頁

作者︰蘇珊•金

他不確定她的意思,也看不出其中的差別。「小孩就是小孩,何況她很可愛,雖然她的銀發和正方下巴都不像你,可是她還滿像傅家人的。」

她搖搖頭,「米雅不是亨利和我的孩子。」

他揚眉。「亨利的私生子?」

她再次搖頭。「亨利和我在結婚的第一年就領養了她。是他姊姊安排的。」

「他姊姊喬安?可是她不是蘇格蘭邊地的一個小修女院院長嗎?我母親在那里好多年了。」

克莉抬起頭看他,「你母親?愛德華下令摧毀修道院時她也在嗎?那里被燒成平地了。」

他點點頭看向遠方。「我知道,當場死亡。」

她驚喘。「我很抱歉,蓋文。亨利從來沒和我提過這件事。」

「他沒有嗎?是他寄信到法國給我通知我母親死亡的消息的。」

「我不知道,不過我一點也不驚訝。你母親認識他嗎?」

「她嫁給他的表兄我父親,亨利和我父母非常熟。他和我父親和約翰曾一起去聖地。」

「我母親在守寡多年決定把自己奉獻給上帝。我當時在法國,她進了喬安所在的修院,她們是很親近的朋友。」

「我見過喬安一次,在修院被毀後。」克莉說。「她崩潰了……她的意志並不那麼堅強……她瘋狂的想為孤兒們找個家。」

「這就是你領養米雅的原因?」

她點頭。「喬安通知亨利說她病了並且需要幫助。他帶我去是因為喬安要求他領養一個孤兒。」

「他要孩子。」

「我很驚訝亨利同意了,不過他對孩子和馬有顆善良的心,他只是不喜歡他的蘇格蘭妻。」他的笑聲苦澀,笑容卻甜美無比。「她是個美麗的孩子,快一歲了,有著燦爛的銀發和湛藍的眼楮,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愛上她。」她輕聲說道。「我們帶著保母和米雅回到這里,可是那個保母來這里不久就和一個士兵跑了。茉拉那時才剛生下派克不久,所以就由她喂她。」

扒文皺著眉听著。「亨利十年中只寄給我一至兩封信,我很少听到他的消息,可是他從沒提過自己娶妻或領養孩子的事。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個不多談自己的人。」

「他的確非常神秘。」克莉出聲贊同。

「喬安有說孩子的父母是誰嗎?」

「她沒和我說什麼。亨利私下和她談過,然後他宣稱米雅是個孤兒,在修道院里出生的,她母親死了,父親不知道是誰,他沒有提過她母親的名字,我甚至懷疑他知不知道。修女們是以她的出生日來為她命名的。」

「喔。米迦勒節。」他眉頭緊鎖,試著想解開迷團;在他印象中傅亨利一直不是個熱心的人,應該也不會因為心軟而領養小孩。而米雅一直讓他想起某人,雖然他想不起是誰;會是亨利嗎?「你確定她不是亨利的私生女?他姊姊可能為他撫養孩子,所以他覺得有責任在喬安生病後把她帶回來。」

「我也懷疑過。我對他的過去知道甚少,他根本很少對我說任何事。」她看著夜空。

扒文靠著牆邊門上,仰望頭上的拱形造型。「我注意到在這塔門頂上刻花紋,不過現在已經被火毀了。那是什麼?」他問道。

「那是我父母的結婚紀念石。上面刻著他們名字的縮寫,很美的紀念,就像他們的婚姻,他們真心相愛。」

「你的結婚紀念石呢?」

「亨利和我沒有,他不要。」她叛逆地揚起下顎。「我也是。」

「多年的婚姻,如此的忠誠?」

克莉澀聲大笑。「是的。在我們之間只有一個領養的小孩。」她嘆息,然後仰頭看他。「你可能懷疑我能否生育,因為女兒不是我生的,可是我也無法告訴你。」

他很訝異她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她的話領他燃起她承認他是她丈夫的希望。「為什麼你不確定自己能否生育?」他輕聲問她。

「我從來沒有機會印證。亨利不要蘇格蘭妻子或小孩,他表現得很清楚。」

她把斗篷抓緊,轉過身去。「這里很冷,我該回去了。走開。」

扒文跟在她身後。「克莉!」

他從她身後抓住她,把她拉住。「等等,小姐,我想你應該有更多話要對我說。」

她嘆息轉身。她其實有點高興他不讓她走。她對亨利的怒氣,讓她想逃離蓋文,想逃開第一次婚姻帶給她的痛苦的回憶。

「我們離風口遠點。」蓋文拉著她往後退回塔門陰暗處,高大結實的身軀擋住冷風和星光。「你就這樣提提亨利然後走,將我丟進一團迷霧里,告訴我所有的事。」

她抬頭看他。「就在亨利和我結婚不久,愛德華王下令說所有擁有蘇格蘭領地的英格蘭武士都該娶英格蘭女人,以免和蘇格蘭人有任何瓜葛。因此亨利為剛娶了我的事實大怒。」

「可是你已經嫁給他,和他有夫妻之實,你是他妻子。」

「是結了婚,而且只有前幾個星期同床而已。如果他早知道王命如此,他就不會娶我了,他想和我離婚。」

「可是他沒有。」

「是沒有。雖然他為此花了大筆錢,可是他還是至死才擺月兌了我。」她突兀說出,試著想走離他身旁。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緊緊鎖住。「我不是亨利!」他的話簡潔而堅定,看著她他眼底有著近乎憤怒的情感。「不要在我身上找亨利的影子,找亨利的罪過。」

「英格蘭武士不喜歡蘇格蘭妻子,」她厲聲宣稱,往後退一步。「如果你找到寶藏,你就可以把蘇格蘭妻子甩了。」

他把她拉向自己。「你毋需如此想。」

她聳聳肩,「這就是我對英格蘭丈夫的期待。」

「喔。就因為亨利那樣,所以你覺得我也會那樣?」他瞪著她。「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什麼時候給你我會像亨利一樣對你的感覺?」

「我從十四歲起就開始和英格蘭人搞對抗。」她的聲音里有著一絲顫抖。「當我五歲時,我被迫向愛德華王效忠以保有我的領地。可是當我舅舅強迫我嫁給亨利後,我就失去了它。我不會因為一個薩遜納人對我仁慈就立刻改變我的態度。」……蓋文撫上她臉頰的手令她呼吸一陣錯亂……「或是溫柔的手。」幾乎是結巴地回答。「噢,老天。」他的手是那麼溫柔,誘惑又充滿撫慰,當他觸踫她時,他是英格蘭人的事實仿佛從未存在,她強迫自己回到現實︰她不能相信薩遜納武士。

可是她狂跳的心和渴望的身體要她償試去相信他。當蓋文踫她時,信任變得可能。她可以感覺到一簇火在心中緩緩燒起,然後火光會把佔據她心靈多時的陰影驅離。

「我希望能相信你。」她未經思考就月兌口說。

「那就照著你的心去做。」他的手滑進她的斗篷,燥熱的手掌覆上她腳頸,在冷夜里燃起一團火。她深深吸氣,緩緩閉上眼無力抗拒。實則渴求他沉默關懷的撫觸,他給與的慰藉。

他的臉靠近她的,溫暖的氣息拂過臉頰,他的手指溫柔地輕撫著她滑潤的下巴和深化改革瀧,然後插入她的發間輕撫,一陣戰栗竄下她的背脊。輕嘆,昂著臉隨他如指針朝磁石而去。她把手放上他胸膛,感受著他堅實肌腱下心跳的氣息。

「克莉。」他低喃,「你宣稱你憎惡我的慰藉,可是你似乎不討厭我的觸踫。」

「我不懂為什麼!」她搖搖頭。「你的手有種魔力,讓我忘了你是誰,雖然我刻意想牢記。」

「那就忘了吧。」他說。「現在。」他熱如炙陽的手指滑下她的頸窩,順著她的肩朝她胸前而去。「亨利曾這麼踫過你嗎?」他的聲音暗啞,磨蹭著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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