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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遇偏見 第13頁

作者︰素問

覃七弦咬到了舌頭,輕輕一吐,就是刺眼的血沫。看來,一定是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的緣故,她的身體竟虛弱到一踫就倒的地步!懊死的,還有很多事沒有弄好,怎麼能說倒就倒?她倒了,誰都不會來扶她一把啊。想到憤恨之處,她瞪著他,狠狠地瞪著,頓時血管中仿佛有汩汩沸騰的液體在流竄,一下子,又獲得了不小的動力。她用力一撐,總算憑借手肘的力量支起上半身,再一起,可惜雙腿仍是酸軟無力,膝蓋重重地撞到地面,發出慘痛的哀號。

畢聿就站在她的對面,兩人相距不超過三米,卻僵持著,紋絲不動——不動,不是幸災樂禍,相反,一種異樣的情緒鑽了出來。看她掙扎的動作,倔強的眼神,緊咬的嘴唇還有一絲血跡,腦海中不由得聯想到一種小獸,在瀕臨毀滅時,通常會爆發驚人的魄力,那種魄力足以挽回局勢,使自己重新站在局勢的上風。兒時,身為攝影師的父親曾帶著他橫穿原始森林,見識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他對父親拍攝的東西一共產生了兩次興趣︰一次是九星連珠的太空景觀,一次是遠赴熱帶雨林的原生態景色——第一次,他迷上了天文攝影,並認定為一生的目標;第二次,是這個女人勾起了他和父親的昔日回憶,預示著,將會發生什麼?

「喂,站得起來嗎?」

面對挑釁似的疑問,覃七弦翻個白眼,「打女人的混蛋。」

「你……」

他剛要爭辯,遠處跑來一個身穿陌生制服的女生,扎著兩個小辮子,十分可愛,笑眯眯地向他彎腰行李,「學長,你是Z大的籃球隊員畢聿吧?」

「你是誰?」畢聿不答反問,後退一步。

「我是華風大學……說了學長也不知道啊,無名小輩一個。」女孩子眨眨眼,一點他的鼻尖,「我知道學長的名字就OK。」

「……」莫名其妙,他的眼神瞬間冷厲。

「學長,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是誠心誠意的!」女孩子沒有一點危機感,自顧自地振振有辭,「當然,以學長的容貌和才智肯定有不少女生倒追,不過,優秀的人物不是那麼容易被追到的,所以,請看這個——」

第5章(2)

「嘩啦」,她抖開一卷長長的白紙,上面寫著一行行娟秀的篆字。

般什麼?

覃七弦听到她說「容貌和才智」幾個字已快昏了,又見眼前刺眼的白卷隨風招展,更是險些斷氣。

太夸張了吧,從何時起追男生時興萬言書了?

「感謝這場精彩的比賽,我特別為學長寫了一首詩!Z大的文科全國拔尖,但是,我沒有班門弄斧的意思,純粹是有感而發!」女孩子的眼中明明閃爍著自得的光芒,「此詩仿回文體,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一樣讀得通喔!」

呼——

一陣風過,樹上的雨水被掃了下來,滴落在三個人的頭頂。

「呵。」覃七弦低低吃笑,牽動了膝蓋的傷,微微一皺眉。畢聿是個海歸派,根本沒正式學過中文,看懂一些常用漢字、順利地交流算是不錯了,何況古體詩詞?那些梅花篆在某些人眼中恐怕和蝌蚪文沒區別吧!這會兒,看那個小子怎麼傲慢下去?

「給我。」死女人幸災樂禍的樣子畢聿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默不作聲,伸出手。

「學長,你接受了?」女孩子興奮地雙手奉上長詩。哈哈,果然追極品男就要靠特殊的才情和勇氣,試問,有幾個人能在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寫出回文詩?看來,冷酷如畢聿,也不能不動心了。

不料,畢聿接過來,「哧哧」一下橫著撕開,長卷撕為兩半。

「啊!」叫聲從兩個人的口中發出。

其中一個不用說是那寫「情詩」的女生,另一個,是坐在地上的覃七弦。暴殄天物!她第一個想到的詞就是這個成語!人家小女生一片痴心,煞費苦心寫了洋洋灑灑一大篇,他不要就不要,為什麼看都不看就撕為兩半,實在過分啦!

「知道我為什麼撕?」畢聿向前邁了一步。

「不……不知道。」女孩子咽了口口水,血壓驟升。

「我答應過一個人,不給其他女生半點幻想的余地。」畢聿繞過她,快步走到覃七弦跟前,接著,二話不說單手抱起了她。

「呀——」覃七弦一下子從地面升到一百多公分的位置,嚇得一閉眼,雙手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胸膛,緊緊抓住領角,「你干什麼?」

「學……學長……」女孩子也嚇得不清,語無倫次,「你……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個女人是你答應的人?可是……她……她那麼……老……」

老?

女人最忌諱有人說她年紀大,昨天有個小男孩叫她阿姨,今天又有一個比她小不到五歲的女學生說她老?她……她哪里老了?臉上的皮膚?還是手上的皮膚?覃七弦緊張兮兮地抽回自己的手,一一審視,還搓了搓小臉,嘴角拉下,快要吊三斤豬肉了。

一連串細小的動作都沒有逃過畢聿的注視,他貌似無奈地嘆息︰「嗯,撕了長詩,對你來說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學長。」女孩子眨巴眨巴眼楮,眼淚懸在眼眶中差點落下,「其實不必……不必這樣勉強的……逼你答應這種條件的人才是罪大惡極!是你受了委屈,我知道,你也不忍心,可惜被她抓住了什麼把柄,才受脅迫,都是妖女使壞!」

殺氣!

覃七弦頓時覺得後背寒氣涼颼颼,像被兩道強烈的紫外線穿透,別扭不已。她好好的招誰惹誰了?一抬頭,和畢聿狡狹的眼神踫個正著,她不禁恨恨道︰「你是故意的!」

畢聿低下頭,貼在她的耳邊一呵氣,「沒錯,看笑話要付錢。」

「你賣笑啊!」覃七弦不客氣地從善如流。

行,有種!這女人似乎沒搞清楚她的小命掌握在誰手上!畢聿一眯黑眸,抱著她腰肢的手猛地松開,立即,覃七弦如自由落體般墜落。

「啊——啊——」畢聿的身高是一百八十多公分,剛才她被抱在他的腰間,若是直挺挺摔下去,尾椎骨不斷才怪!覃七弦急中生智,像個八爪魚亂抓一通,好歹在最後關頭環住了畢聿的一只胳膊,不,不對,那只是他月兌臼過的胳膊!一遲疑,掛空的覃七弦再次下落,眼看要「砸」向地面——唉!她暗暗叫苦,怎麼這麼倒霉?今天的土地公公太愛她,大概不舍得分離,才三番五次設法挽留她吧!

千鈞一發。

總算畢聿善心大發,一把拎住她的後腰帶,重新夾回懷中,「怎麼樣?」

她冷汗涔涔,偏過頭咒罵他,「沒人性!」

「還要刺激?」畢聿冷冷地說,眼中卻有了一絲笑意,很淺,淺得幾乎無從察覺。這女人死活不認賬,心腸還算不錯,幾次犯險都沒趁人之危,犧牲自己的利益來成全他的捉弄,嗯,比起那些個只顧自己利益的人,例如名利燻心的母親,例如好勝心重的施晶晶,盡避覃七弦麻煩點,卻並不討人厭煩,仔細看看一些小事,倒有趣了。

「你、你想怎樣?」她戒備地望著他。

「合作。」畢聿揚起下巴一點對面,「解決那女生,就算一了百了。」

「我拒絕呢?」他的女人緣不錯啊,干嗎拒絕人家小女生的一片心意?難不成將來打算做和尚?

「拒絕無效。」他的眉眼彎得有一絲陰險。

「混蛋!」她揚手一巴掌扇去。

「再打我就摔死你!」他打算再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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