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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愛越貪心 第15頁

作者︰素問

「他呢?」左右看看是在自己的臥室,杜惟眉忙問。

「他啊,回家去了。」沈雨霏涼涼地說。

「回家去了?」杜惟眉一頭霧水,「這里不就是家?還去哪里?」

「這里是你家︰關他屁事!」沈雨霏不依地叫喚.嚴重抗議,「你一醒過來就問他,有沒有搞錯,誰是你老公啊!」

杜惟眉被形象大失的她噴了一臉飛沫,「我是問喬戩啊,你說的是誰?」

「我以為你說的是那混賬小子!」沈雨霏氣呼呼地咋呼,兩手挽起袖子,確有大干一場的如虹氣勢。

杜惟眉察言觀色,想起一些疑團,正想問她,就見喬戩右手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看到兩個女人的表情都很古怪,不禁微笑道︰「在說什麼?」

「說男人。」見喬戩一怔,沈雨霏吐吐舌頭,從床上跳下來,拍拍她的肩低語︰「女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好好相處哦,我不做電燈泡了。」

喬戩面露緋色,苦笑道︰「冰箱——」

「冰箱里有芝士,魚子醬,我不會客氣啦!」沈雨霏夸張地打了個呵欠,「你們慢慢話家常,我要熬夜看x檔案!」出去時很體貼地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窗外夜色深沉,透過窗簾,依稀見到閃爍的星子,大概還很晚吧。

「幾點了?」她雙手抱膝,下巴枕于膝蓋中,小臉只露一雙大眼在外。

「兩點多。」喬戩坐在離她不遠的對面,遞來一碗褐色的汁水,「喝點姜湯,出汗後發燒就會好得快些。」

「誰說我發燒了?」杜惟眉皺眉。

「嗓子痛不痛?身子泛不泛酸?」喬戩的語調溫和如風,听得人好舒服,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一個晚上,他在她耳邊的低低訴說,「你的傷口發炎了,所以才低燒。」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不願回來嗎?」杜惟眉懷疑地遵,看都不看,更別提伸手接。

「惟眉.不要再為這個爭執了。」對她的諷刺,喬戩一陣嘆息,「乖乖地喝姜湯,別讓我擔心。」

「我讓你擔心?」杜惟眉冷笑,笑著笑著眉頭一皺.一顆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她很快以手背擦淨臉龐,拿過湯碗也不顧是否會嗆到,只管大口大口下咽。

「燒壞你的嗓子!」喬戩也惱了,一巴掌將碗甩到牆上,砸了個粉碎,「你做什麼?和我賭氣是不?用你自己的身體來賭氣有必要嗎?我是你的敵人嗎?」

「我——我——」杜惟眉未曾看過喬戩動怒的模樣——至少對女人絕不會,不禁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拉起空調被蒙住腦袋,往床內側縮。

喬戩伸手去扯她的被子,卻听到她喊︰「你不要打我,不然我跟你離婚!」

「離婚?」喬戩面色鐵青,白天到晚上的怒焰也被油火添盛,「你要跟我離婚?理由是什麼——我動手打你?家庭暴力?好啊,沈小姐人就在客廳看影碟,她是律師,最在行。你問清楚,看是不是法庭講究證據,那得讓我給你留下確鑿的痕跡才方便吧!」

杜惟眉抓著空調褥,露出孩子氣的神態,怯怯道︰「你不打我,伸手做什麼?「

「我是要打你。」喬戩胸膛劇烈起伏,鼻尖呼出濃郁的氣息,「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你腳上的扭傷還有手指上的血口,以及發燒都是我造成的,這是很好的證據。」

「你胡說什麼?」杜惟眉月兌口而出,「腳傷是我不小心崴到,手指的傷是刀切的,發燒是連帶的病,不關你的事!」

喬戩苦笑,「你都相信我要打你,別人呢’看到你的傷會不聯想?」

「我沒有不相信你!」杜惟眉大聲反駁,可惜由于嗓子嘶啞,威力大大減弱。

喬戩淡淡地道︰「真的嗎?」

「我」想起自己方才的反應,杜惟眉尷尬地咬著手指上的紗布頭,借著痛楚來鎮定一下情緒,「我是一時情急……不能怪我,誰讓你剛才把碗摔了?你從來不摔東西!」指控的話說到一半,想想自己前後的所作所為,不禁噤聲了。

杜惟眉啊杜惟眉,你何嘗不是?從來都是笑呵呵地看著別人的喜怒哀樂,從來都是被當作慵懶派的代言人.曾幾何時也變得如此尖銳?連自己都變了,那拿什麼要求別人?喬戩一直都在忍吧,現在忍無可忍,發脾氣理所當然。她把一個那麼好脾氣的人惹翻了,這筆賬她不自己扛誰來扛?

喬戩听到她消音,納悶地轉過來,「怎麼不說了?」

杜惟眉咕噥兩句,慢慢從床的另一頭爬過來,來到他跟前,仰首道︰「有一件事,我要跟你清楚,現在一定要說。」

喬戩不知她為何突然變嚴肅,也愣住了。

六只是當時已惘然

又把它給我,是否你不再介意過去?

如果不是又何必。

「其實,」杜惟眉鼓足勇氣,盡量不去看他的反應,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越愛越貪心

「我以為的……那種人?」喬戩挑挑眉,顯然不知其所指。

「是啊,我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閑散恣意……什麼都不掛懷,好听的是豁達,難听的是沒心沒肺l」杜惟眉困難地咽了口口水,才接著說︰「你以前不也是這樣認為?我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偶爾對著鏡子補妝都覺得心煩,純粹是給世界添亂嘛——所以我學著自己看開,做出一副超月兌世俗的姿態,讓你們接受、認可。你娶我那會兒也說和我在一起舒服,沒什麼壓力,是不是?」

喬戩靜靜地听著訴說,不動聲色,等候下文。

「但是——最近我發現不行了!」杜惟眉一拍床鋪,懊惱道,「我堅持不下去!那不是我的本性,我不是安于現狀的人,可以偽裝幾年卻裝不了一輩子!」眼紅紅地望向他.「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變得煩躁了?」

她在等待他隨之而來的宣判——

喬戩凝視著慌亂的她,默然半晌,突然開口︰「其實,我懂你的。」

「你懂?」杜惟眉異樣地掀掀眉毛。

「你是我的妻子,加上大學,我們在一起七年。」喬戩揚起一抹淺笑,「七年歲月,足夠我認識你的每個層面——我承認,一開始覺得你是一個慵懶內斂的女孩兒,可畢業前夕發生的點滴,我已對之前的想法徹底改觀。」

「不可能!」杜惟眉不敢置信地道,「我在你跟前從不做夸張的事!」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不是擺明告訴喬戩,她還是會做夸張的事,只不過背著他而已?

見她眨巴眼楮,捂著臉一副「這下完蛋了」的無措樣子,他忍俊不禁,最初積聚的氣悶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疼惜,充溢心窩。拉過她圓潤的雙肩,感覺到杜惟眉沒像方才激烈的抵觸,溫潤的唇才輕掃妻子眉梢,貼在那因突如其來的甜蜜接觸而眯縫起來的眼皮上,最後,濕熱的舌試探她的唇齒,得到許可的一刻,不由得心跳如雷——

「嗚……」杜惟眉肺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或許是低燒的緣故,虛弱的身子滑落,交握在他脖頸上的雙臂也隨之月兌落。

喬戩欲色深沉的眸陡然一淨,輕吁口氣,單臂抱住懷中的女子,低低道︰「不行。」

「嗯?」杜惟眉面頰燒紅,迷迷糊糊地應著,微腫的唇瓣泛起一層亮澤的水氣。

「我很想繼續。」喬戩貼著她的脖子慰貼兩下,吐出醉意燻人的話語,「可你現在低燒不舒服,而我的胳膊……也不便。」

「不要說了。」杜惟眉第一次听到喬戩說如此噯昧的「私語」,不爭氣地縮成一團,「你也是披著羊皮的。」盡避,她實在沒什麼「色」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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