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水靈無辜的眨動著眼眸,沒有拒絕他這個親密的舉動。
迸怪,真的很古怪!
今天簡直是她的倒霉日,後腦勺因意外而多了個小山丘不說,連喝口茶也會被水嗆到。
難不成她早上起床下錯了邊,還是被什麼凶神惡煞附身,所以一整天才會大小災難不斷。
「先不要急著開口!」眉頭緊蹙的拍著她的背,掌中傳出微熱的內力為她順順胸口悶氣。
「可是……」
「听話,等氣順下來再說。」
「但是我……」
痹乖隆的咚?嗆到事小,內傷事大,要是讓他再繼續拍下去,她這條小命就算不死也剩半條命。
「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他根本無視于她的推拒。
「拜托,我根本……」好極了!因內出血而死的蠢事,想必會讓她那群損友笑上好幾個月。
「別擔心,有我在。」被水嗆到的滋味很難受,他可以理解。
「你可不可以……」
「乖乖閉嘴,嗯?」
「去你的!你才應該給我閉嘴?」白水靈終于忍不住再三被打斷的惱怒,臉色不悅的低吼出聲。
「你吼我?!」嚴峻的臉龐冷凝起來。
見狀,站在一旁的賀氏父女以及下人們,個個嚇得額頭冒汗、臉色發白。只有杜閑
雲、冷琰和冷焰三人仍維持著作壁上觀的表情,彷佛眼前所發生的事不足為奇,一點也不需要擔心。
「吼你又怎麼樣?沒拿把菜刀將你砍成十七、八塊就不錯了,還嫌!」白水靈沒好氣的齜著牙。
聞言,非但沒生氣,反而被她那俏皮又可愛的表情,給逗得哈哈大笑再次嚇壞在場的一干閑雜人士。
「不是砍就是殺,你簡直比我還暴力。」他用濃膩的眷寵語氣取笑她,低頭想輕啄她玫瑰色的唇瓣。
但,白水靈輕巧的躲開了。
「素聞東北的皇甫霸主冷厲、陰狠冠絕天下,一個能令鬼神都退避三舍的『絕情閻羅」小端子卑躬屈膝都來不及,又豈敢班門弄斧,自不量力。」她輕哼一聲,皮笑向不笑的扯著嘴。
不禁喟然輕嘆,「我又惹你生氣了,是不是?」他的聲音是無奈的。
究竟誰能告訴他,到底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豈敢!我算哪根蔥,又不是跟天借膽了。」絕塵的容顏是一片凜然。
「靈兒——」
听到她那賭氣成份大于生氣的話,的心中就無限唏吁。
誰來幫幫他!要不是因為他太在乎她,又豈會無法容忍她有任何一點小傷害發生。
「我和你非親非故,靈兒兩個字不是你可以叫的。」她態度十分冷琰的道。
人就是這麼矛盾,明知道自己逃不開他的糾纏,但又不想那麼早就被縛束,只能任由復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攪。
「靈兒,別這麼冷漠的對我,我受不了!」苦澀像粗糙的石頭梗塞在的喉頭,胸口突然抽緊的一陣疼痛,讓他緊緊將她圈入強壯的懷抱。
她眼中的淡漠讓看了就怕,他不能失去她,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之後,他更不能想象沒有她相伴的日子。
白水靈從未見過他如此脆弱的一面,不管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月兌他堅硬的懷抱。
「你先放開我。」他不斷施壓的力量,簡直讓她無法喘氣。
「只要你答應不生我的氣。」凝視她的眼神中帶著懇求,聲音中有掩不住的無助和恐慌。
人一旦心中有了愛,又怎麼承受得了失去。
「傻瓜。」雖無奈的低罵,但白水靈心中卻有一股甜蜜泛開,嘴角帶著輕淡如風的溫柔。
「原諒我!我只是太擔心你。」他把臉埋入她的頭發,瘠癥的聲音帶著款款濃情。
「猴子爬樹都會摔下來,更甭提被水嗆到是人之常情,你太大驚小敝了。」像長者教導不听話的孩子般,她偷捏了他的手背一下。
「我的好靈兒——」突然抬起頭,嚴肅的看著她,「我想……有些話我一定得告訴你。」
「什麼話?」她沒細察的問。
「千萬別拿自己跟猴子比,你比它可愛多了。」一臉正經八百的說,嘴角有著可疑的顫動。
一連串的笑聲立即響起,而且是出自于杜閑雲和冷焰、冷琰三人口中,其余的人只敢偷偷悶笑在心底。
被人忽視在一旁的賀芙蓉從來不曾見過如此深情的皇甫大哥,尤其是他眼底所流露的迷戀,是她一心渴求卻無法得到的真心。
「——」白水靈惱怒地一吼,雙眸閃著隱約的火光。
「省去前面兩個字,改叫端哥哥我會更高興。」眼楮一沉,他露出邪邪的笑。
「要我叫你……端哥哥?」她氣得不輕,舌頭不小心打了個結。
孰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早死上千百回。
「這是專屬于你的小名,只有你才可以這麼叫我。」充滿霸氣的說著。
不管她是否願意,他都是她專屬的男人,他的身、他的心,一輩子都只願屬于她。
「我才不希罕。」她輕哼。
「是我希罕,誰叫你是我的寶貝,我生命中最愛的女人。」柔能克剛,他的唇故意若有似無地刷過她敏感的耳垂,在頸後呼出誘人的熱氣。
白水靈寒毛都豎起來了,「你想發春是你家的事,別害我雞皮疙瘩掉一地,隨便你找哪個女人談情說愛都行。」硬把肉麻當有趣,他羞不羞呀!
臉一沉,「我不會踫你以外的女人,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我的愛。」
她有虐人的嗜好,動不動就喜歡曲解他的意思。
「免了免了!我無福消受,還是留給其……啊……你想干什麼?快放我下去。」
無視于廳內瞠目結舌的眾人,一臉寵溺地將她橫抱在胸前,大步的往門口走去。
「先別急,我的好靈兒!」他低頭在她唇上輕點一下,眼帶邪氣地俯在她耳畔低語。
「只要你肯叫我一聲端哥哥,我就馬上放你下來。」
可惡的男人!白水靈氣惱主控權失陷,手掌癢得直想賞他兩個耳刮子。
「你想再一次點燃挑釁之火嗎?」男人就是愛犯賤,沒事討皮癢。
「盡避來吧!我已經懂得怎樣滅火了。」嘴角一勾,他眼中含著曖昧的笑。
「你……」白水靈沒注意到他眼中閃動的花火,才一張嘴就失了聲。
乘機封住她微啟的紅唇,愛極了她口中的甜蜜,吻她早已吻上癮,欲罷不能。
「皇甫大哥——」
望著逐漸遠去的那一對儷影,賀芙蓉的眼眶立刻蓄滿水霧,她感覺到她的心好痛……為什麼?為什麼令皇甫大哥痴狂的女子不是她?
※※※
初晨的涼風舞落地面秋葉,一如往常,白水靈在天際出現一道燦爛朝陽時就醒了。
她精力充沛地換好衣物,靜靜地走出房間和寂然的內廳,來到通往院子的大門,昨晚就是帶她從這扇門進來的。
任由清新的晨風拂在臉上,她深吸一口氣,在盈滿綠意的小路上,輕松的散起步來,直到遇見涼亭內一襲女敕綠衣裳、體態嬌弱的賀芙蓉,看她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哀愁,雙眼茫然地望著遠邊的天際。
白水靈心思一動,繼而轉過身子走到她面前坐定,雙手交叉擱至下巴,一雙閃爍如星的眼眸明目張膽的直盯著她看。
但,不知是她太遲鈍,還是視若無睹的功力太高深,竟然沒有發覺她的面前坐了一個人。
「靈藥未應偷,看碧海青天,夜夜此心何所寄;明月幾時有,怕瓊樓玉宇,依依高處不勝寒。」賀芙蓉輕嘆的吟著詩句,突然看到一張湊近的絕美容顏,著實嚇了一跳,整個人手足無措起來。
「你終于在意到我了,否則我還以為自己是靈魂出竅,讓你看不見我的存在。」白水靈開玩笑的說,沒有被忽視的不月兌,反而覺得新鮮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