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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老婆 第5頁

作者︰唐絮飛

他干預了,他終于出手了,他派人「好好」地招待勞倫斯,並在當日將他嚇得屁滾尿流地逃回法國了。

但對香蝶而言,少了一個勞倫斯,絕非世界末日,拈花惹草的目標四處有,勞倫斯又算得了什麼?報復性的,她變本加厲地奸夫一個接過一個,且愈來愈明目張膽,絲毫不顧忌雷皓。

雷皓坐在總裁寶座上,卻要忍受屬下在他背後的指指點點。是以他痛下決心,決定在無損于老會長的顏面之下,與杜香蝶劃清界線。

就在這時,管夙蜜走進了他的生活。

不是他沒志氣,只是會長對他恩重如山,他是不可能輕言與會長所錘愛的孫女仳離的,除非是香蝶先提起此事。

可香蝶卻從不提「離婚」二字。之前,她的親密男友亦曾對她要求要她離開他,但她就是不提,總是一笑置之;仿佛她既在意這個婚姻,亦不放棄游戲人間似的。

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創傷、她的墮落,是在與雷皓成親的第一年。

她是真的很想愛他,就如雷皓愛她一般。雷皓在她身邊守候多年,那分深情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的心中卻已容不下一丁點的愛。

之前,香蝶對雷皓一直都是不慍不火的,對于雷皓熾熱的愛戀也只回以淡然反應。香蝶有著冶艷的外表,卻不代表她也存在著的內在。她的心里其實是厭惡宋秀眉笑來迎去的日子?她也告訴自己絕不會成為像母親那樣寡廉鮮恥的女人。

然而,一件殘酷的意外卻使她掉人萬丈深淵,再也爬不出來。

那一夜,她擺月兌了保鏢的保護,想給雷皓一個驚喜,只身來到珠寶店購買一只紀念結婚周年的鑽戒。

她將鑽戒攢在手心,開心期待他歡喜與驚異的面孔。

誰知在經過公園的時候,竟發生了一件斷送她明朗人生,改變她一生的慘事。

尾隨在她身後不知多久了的歹徒,趁四下無人之際,歹念橫生。太快了,快得令她簡直無法反應。快樂的時光何其短暫,而痛苦卻如狂風來襲,令她再也沒有求生的意志了。

鑽戒沒了,也失了身,她的心如同槁木死灰、行尸走肉般。這事,她從未跟任何人提起,也沒有人知道她曾經經歷這樣的創痛,但卻以自殘的行為來傷害自己。

她自殺過,卻命不該絕;想法子殘害自己,卻總無法了結這具不想存續的軀體。更意外的是,她發現自己體內一直唾棄的行為蘇醒了——她墮落,她變了。她放棄了自己,也放棄了雷皓對她的一片摯情。

她的突然改變,令雷皓一時之間調適不過來;她偏激的想法、凌厲的辭鋒,在在傷害了他對她的愛。

縱使如此,他還是可以原諒她鋒利的言辭;但她的行為,卻讓他一片沸騰之心日漸冷涸。

她原先是打算在十九歲那年要為雷皓生兒育女;然而事情發生後,她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作主,更遑論是延續下一代了。

雷皓每每提及關于孩子之事,她總以無心的嚴辭銳語重重地傷害他。她知道她已挑起戰爭,但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偏激,她是進了泥淖而不得重生了。

之後,她就有如花蝴蝶般的飛舞在男人間;而雷皓則得在她身後收拾一樁又一樁的爛攤子,以防老會長風聞其愛孫之惡行。他用心良苦地湮滅消息,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變本加厲地放縱自己的行為;連他身邊的屬下、公司內的職員,都生冷不忌地勾引。這麼肆無忌憚的蕩行,著實令雷皓顏面無光。

雷皓在深覺無力重拾舊歡之後,他投降了;而香蝶也在來不及為自己的墮落辯解前,便香消玉殞、撒手西歸了。

第二章

雅蘭也只有他不在這個屋子里時,才能覺得呼吸順暢、全身自在。想想來此也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不知媽媽過得好不好?雅蘭好想念她,十多年相依為命的母女,一下子被分隔開了,那感覺是無比的痛苦。

她突然想起義順哥他家有電話,便撥了電話。響了三聲後,是麗花接的,她認得那聲音。

「喂,麗花,叫我阿母。」

她忘了她已不是張雅蘭,雖然習慣的海口腔還在,但那聲音早就不同了。

麗花不客氣地回以︰「你阿母是誰呀?」神經病,沒頭沒腦的一句,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哩。

雅蘭笑著說︰「我是阿蘭呀。」

沒一秒,電話已掛斷了,她還莫名其妙麗花的舉動,但另一端的麗花已嚇得魂飛去了一半,她懷疑自己是大白天撞鬼了。

她的舉止引來哥哥義順的注意。「麗花,誰呀?」

麗花死白著臉,面無一絲血色。「我接到來自……

地府的電話。」

義順往她腦袋瓜輕拍。「你秀逗啦?什麼地府來的電話,我看你是看多了靈異事件的節目了,去!」

義順為了阿蘭的意外,也是傷心不已的。這麼乖巧的一個女孩子,就這麼一命歸西。那個天壽查某開車開得那麼猛,一撞撞得他心儀的阿蘭死翹翹,他不由得滿口詛咒起那個杜香蝶。

電話再度響起,麗花只是瞪大了眼,雙手直發抖,語音微顫地說︰「又來了……它又來了。」

義順才不信,猛然接起電話︰「喂,要死你早點去死——」

不過對方卻傳來︰「天壽囝仔,咒你老爸早死!」

義順立即軟下口氣︰「阿爸,怎麼會是你?」他那口氣比被人抓奸了更卑微。

雹父大斥一番後才歸回正題,不過交代完話,又數落了他一番。

義順在受氣後也罵了妹妹一頓。

「全是你!烏鴉嘴,亂七八糟,害我被罵。」

當他兄妹二人吵得正起勁,電話又響起。他二人面面相覦,誰也不主動去接電話;一聲、兩聲,直至第十聲,電話還是有極耐性地響著。

被掛電話的雅蘭不死心,又撥了幾次,但彼端線路一直在使用中。這一回總算接通了,但對方又遲遲不肯拿起電話。她默數到十,終于有人接听了,這回她可是小心翼翼地要求︰「麻煩幫我叫一下阿銀嫂。」

義順听對方的聲音十分嬌美,而且還要找他那無緣的丈母娘,也有禮地問︰「小姐,你哪里找?」

雅蘭只是簡短地回答︰「我姓張,麻煩義——」她一句義順仔竟叫不出口,接著便說︰「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好嗎?」

她和善的口吻,令平日是個粗人的義順也不好為難她。

「好,你稍等一下。」

雅蘭心里默數著阿母何時會到,不久後——

「喂,你是誰?」母親蒼老沙啞的聲音令雅蘭揪起了心。

「阿母!」

在電話一端的銀妹愣住了!這一句話她听了十八年,既熟悉,也遙遠。她沒忘兩個月前阿蘭臨出們前,也是最後一次喚她的一句,歷歷猶言在耳……

銀妹冷靜下來問她︰「小姐,你是誰?」

雅蘭心好疼。阿母一句「小姐」,令她們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好遠。

她強調︰「阿母,我是阿蘭,你的心肝寶貝阿蘭呀!」

她是激動的,而銀妹也激動地表示︰「小姐,你不用打電話來安慰我這個寡母。」

「阿母,我沒有,我真的是阿蘭。你曾說過我是你一生中唯一的依靠,你說過——」

銀妹淚如雨下……她是曾說過沒錯,但是她所說的人早已死去,在兩個月前,一輛好大的車將她撞得血肉模糊。她的心肝不在了,她的寶貝也沒了,她的世界、她的唯一都消失了。

義順見堅強的阿銀嫂哭了,關心地問道︰「阿銀嫂,是誰呀?」

電話見一端的雅蘭也听見了。「阿母,是義順仔,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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