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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會館 第3頁

作者︰唐絮飛

本來該是一則感人肺腑、賺人熱淚的情變故事,經他這麼一說,都要變成笑話大全了。五斤變八斤?天方夜譚呀。

「原來你的刻骨銘心是這麼的刻骨銘心法。」

原本講到這段往事,他已神色黯然;不過在好友面前說完之後,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畢竟逝者已去,再追憶也只是徒增傷悲。

第二章

來到「黑與白」的前幾天,閑著沒事;但緊接著,公司里大大小小好幾件case陸續開工後,他再也沒閑工夫去灑掃了。

由于他是新來的,是以盼煦並未給他大的case;當然,也還不至于讓他閑到沒事做。像士林一棟民宅翻修的case,她便交由他去處理,任由他大膽地發揮,讓他自個與屋主商討設計的主體事宜。

每天光為了聯絡包商,又得時時與客戶交換意見,他可忙了。

由于他的認真態度,莫不教客戶打上一百分的滿意度。是以公司內不時可接到客戶來電打氣,甚至還有客戶想將女兒許配給雒晃的。短短幾個月下來,晃便贏得不少客戶指定的case。對于此事,最開心的人莫過于盼煦了。

酒後的承諾,也算是一個賭注;不過就現在看來,她投注對人了。

今晚,阿晃十點半才回公司,正巧盼煦也還在辦公室里列清單。

听聞辦公室內傳來一陣聲響,阿晃還以為是小偷,隨手取起大尺便往盼煦的辦公室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輕聲地打開門;當他推門而入時,不光是他,連盼煦也嚇了一大跳。

「啊,是你!阿晃,這麼晚你還沒下班?」盼煦神魂未定,好不容易才讓心跳恢復正常。「你才下工?」

他點頭,並將大尺悄悄收了起來,他的小心動作令她發笑。

「你的警覺心很強嘛。」

她口中所說出的褒言,令他不由自主地臉紅。

盼煦的年紀早過了小鹿亂撞、心花朵朵開的少女懷春期,故她也能自在地處理所面對的喜怒哀樂。

他的靦腆令她羨慕。「來,陪我喝一杯咖啡。」

他的確是坐下來了,但他卻不喝咖啡。

「劉姊,熬夜不適合再喝咖啡的,有損美容……」

說到「美容」二字,他竟尷尬得不知所措,盼煦問他︰「你怎麼了?」

阿晃不知她會不會不悅于他無心提及的禁忌問題。

盼煦明白他尷尬的原由,而她本來就不是個很在意外表的女人,自然他的無心也不會對她產生刺傷作用。

她自認自己的臉皮是子彈打不穿的堅固耐用,所以她不在意。

可他卻為自己的話愧疚良久。

為了不讓他再繼續懺悔下去,她打圓場道︰「要不,咱們出去喝一杯?」

他有所顧忌地問︰「工作呢?」

她大而化之地回︰「明天再做。反正今天不做,明天也不會有人替我偷偷完成的。」

她的瀟灑作風,教阿晃對她的好感再度直線上升。

兩人徒步至附近一家PUB。這家PUB是個相當有情調的聚會場所,在這里,沒有叫囂的熱鬧,只有悅耳的情歌繚繞。

一坐上吧台,言明只喝兩杯,絕不教醉意伴隨回家。

罷開始,他們還挺遵守規矩地聊聊天,偶爾才啜上一口。但聊著聊著,還是失控地多喝了幾杯;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喝掉了幾杯,盼煦只知自己似乎喝了不少,不然也不會連自己的車都不敢開。

兩人搭TAXI回去,阿晃已醉得不知人事,問也問不出他的住址;索性地,盼煦連他也一並帶回家了。

媽呀!阿晃還挺重的,盼煦幾乎是半拉半拖才將他拉回自己的住家。

盼煦的老子有的是錢,怎麼說她都是個千金小姐,生平還是頭一回這麼伺候人。

讓他坐在沙發上,將他的鞋月兌掉,讓他平躺著,再到房里拎個被子為他蓋上,至此她自認責任已完成。為防他半夜突出狀況,是以她將房門打開著。

睡眠中,她感到一發熱體靠了過來;然而,她並不以為意,只當是愛犬又爬上她的床了。

昨夜忘了拉上窗簾,一早的朝陽便教她睡不安穩。迷蒙中,她起身拉上布簾,室內再度呈現昏暗。

當她又回床上,一個翻身正欲摟住波比,咦?波比何時長這麼大了?而且還變強壯了?

不過,不管它了,眼皮好沉重,睡吧。

*****

八點半,鬧鐘響起︰「嘟……嘟……」

她一個傾斜正欲按下,卻發現壓在自己身下的不是波比,竟是——這會她不清醒都不行了。「阿晃!」

阿晃在她的驚訝聲中一個翻身,很親匿地在她的懷中享受著。

盼煦立即的反應便是滾下床去;一個慌張,也吵醒了阿晃。

待阿晃坐起身看情自己所面對的陌生環境及宿醉後夾帶而來的頭疼,他還是無法思考。

一會,盼煦已更好衣出現在他面前。

「阿晃,你醒了嗎?」

他擺手說︰「頭——痛。」

盼煦立即拿來普拿疼及一杯白開水。「喏,先服下。」

他依言服下兩顆強效普拿疼,開水咕嚕下肚,而她則是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動作。

好一會,她又問︰「好多了沒?」

他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你,劉姊。」

盼煦丟下話︰「我在客廳等你。」

「喔。」

盼煦退出房間後,一思及昨夜之事,紅潮不禁爬滿雙頰,身子一陣燥熱發燙。

她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並不如自詡般的銅牆鐵壁、子彈打不穿的厚臉皮。雙手交叉于胸前,就這麼靜靜地等待他整理好儀容出現。

很快地,阿晃出了房門。「我們可以走了。」

低頭看了一下腕表,才近九點,她問他︰「你不先回去換套衣服?」

他看了一下已稍嫌皺褶的西裝,的確,是該換套衣服比較妥當。他小心地問︰「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她聳聳肩,取了鑰匙便到車庫取另外一輛車,由他引路,來到他的住處。

與盼煦的住處相比,阿晃的住處實在有夠像——垃圾堆。

不是指內部髒亂,而是房子四周的環境——高低不協調的住家參差不齊,建築結構也相距甚大;有木板拼湊的平房,也有純花岡石砌造的大廈,還有斑駁的磚屋,整個環境怎麼看怎麼格格不入。

沒一會,阿晃便自屋里出來,身上還傳出淡淡的肥皂香味;待他上車後便往公司馳去,九點半,分秒不差。

沒事,全當昨天那檔事沒發生過的泰然自若,沒教公司的職員發現他們的不尋常。

阿晃將紙條夾在文件中途去給盼煦,並請她裁示。

盼煦已為自己早上的失常感到無地自容,故也不想這麼快又與他面對面;是以頭也不抬地說︰「放著,你先出去吧。」

她的目光始終不敢與他的對上。

阿晃悄悄退去後,她才打開他的文件卷宗夾——一張紙條平穩地躺在文件上方。

堡整的字跡寫著——昨晚很對不起,叨擾你休息。

若不介意,今天由我作東,我們上京兆尹。

呵,好一個不介意。當然,依她的作風,自然不會這麼小器的。

阿晃在收到訊號後,按下傳真機起動的按鍵,傳真紙上出現小小的兩個字——OK。

心底也高興她的寬宏大量。

雒晃今天特別的不專心,因為他一心就等待下班時刻的來臨。

花錢是其次,他只在乎她是否接受他的誠意。

*****

下午,陽明山工程的客戶邀維晃今晚過去,並一起為他的女兒慶生。這個邀約實在來得不巧,令阿晃好生為難。一來,他是誠心要向劉姊道歉的;若是告訴劉姊今晚的約會取消了,豈不失了劉姊的面子?二來,陽明山這位客戶算是個大戶,他的房子幾乎每五年就固定整修一遍,大戶很滿意他這一回處理的case,還言明下一回亦將由他負責。嘿,一次的抽紅少說也有個二十萬,他笨呀!豈會輕易冒犯這樣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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