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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談戀愛 第15頁

作者︰唐絮飛

靠攏好椅子,她簽下帳單便匆匆離去。她才不要坐在那里想那個男人咧,真是浪費時間。

由于伶蓉的二哥也進入瑞獅集團工作,故霍槐思更是擔心近水樓台可能讓他失去若渲。再加上陰陰與曹義的私生子,又教人誤以為是她和霍槐恩的,這也促使兩人的關系更加曖昧難解。

也許是與他這陣子的相處,讓她發現他也有可取之處。既有疼小孩的愛心,而且真的拒絕了與任何一位紅粉往來的機會。難怪明明是心如止水的她也要不時困地秋風的干擾而起了陣陣漣漪。

尤其他的油腔滑調似乎消失無蹤了,這也令她好感俱增。若渲一直活在父親的陰影下;在她心底,父親是個好男人,但在他弒妻殺女那一剎那,她一向的崇拜與尊敬全化成片片羽毛,怎麼也積不成一座堅硬的形象。

她看著槐恩,總會不自覺地又想到父親身上。相同的體格,卻有著通然不同的個性,真叫她將兩人重疊,確也為難。但她又忍不住地要將兩人相提並論;這事,她一直擱在心底,並不打算說出來。畢竟不同的兩個人,勉強要將他們重疊在一塊比較,似乎對雙方都不公平。

說到孩子,外界的風言風語可多了。也有人舉出她不可能懷孕的事實,也有人繪聲繪影地說她寡廉鮮恥,挾太子以令皇上……反正,可精采了。至于當上綠烏龜的霍槐恩,倒是笑而不答。我的天呀!這使得他們原本就有點模糊的關系,像是噴上一層霧般的曖昧不清。

若渲原本便不怎麼在意外人對她的評語,她只告訴伶蓉一句話︰「請者自清,法者自濁。」

伶蓉對她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並鼓勵她︰「別听信這些謠言,無論如何,我只信你。」

嘿!這句話作用可大了,若渲更是秉持目標勇往直前。因她毫不受影響,風言風語在一段時日後亦不攻自滅。

不過這事也令白二哥趕來求證。怪怪!一向慢郎中也不敢表示的他,竟會出現在飯店門口等她。若道中午正打算赴愧恩的約,在門口便與白二哥踫個正著。

「若渲。」

她人已進入車內,又听見有人喚她,由車內出來,見白二哥站在離她車旁不遠處,她緩緩走向他。

「二哥,你怎麼會來這?」

令榆答道︰「特地來等你的。」

「特地來等我?有事?若渲不知道徘聞已傳到白二哥耳中。

「你沒和那——有孩子吧?」

她真的想笑。令榆二哥做什麼這麼嚴肅?再說,他曾幾何時見過她肚子隆起的?不過她還是對他說︰「有,我的確有一個兒子,只不過——」

他的神情可比失業還沮喪,他激動地說︰「我並沒有輸給那小子什麼,為什麼你就不愛像我這樣的男人呢?」

愛?沒有呀,她並沒有說過她愛槐恩呀,她只不過是對他的戒心小了點,那也不代表愛呀。

再說槐恩出于本意對那孩子好,她也沒理由叫他閃一邊去吧?何以白二哥又扯上愛他多一點的荒唐話?

「二哥——,,「我求你別叫我二哥,好不好?」

啊?不叫二哥,那要叫什麼?若渲對令榆說︰「白二哥,我和他是清白的,至于孩子,我無法對你說,因為我沒有資格。sorry,我和人有約,必須赴約了,bye,白二哥。」她折返車內,並迅速離去。

令榆不死心,竟追了過去,但當他看見她與那小子一同進入一家面館時,他的心神崩潰了。那一天下午,他請了半天假到海邊吹風,他只能選擇這種消極的縴解方式來解放自己抑郁的心清。

結果。一向白泡泡的他,經一下午的曝曬,回到家時便中暑了。為此傳蓉還當他是病相思。不過,看她二哥曬傷的皮膚,她不免懷疑,情傷烈火真能把人燒得這麼嚴重嗎?要不然,怎麼連外表都能月兌層皮?

待她問清緣由,才知一向細皮女敕肉的二哥竟到海邊枯坐了一整個下午,經過炙陽的無情洗禮,不受傷都難了。

也不能怪她這個做妹妹的無情,伶蓉對令榆說︰‘二哥;要嘛,就該去借酒澆愁,至少還有冷氣吹。醉了,醒來後頂多頭痛一會,也不用將這麼好的皮膚曬成這等可憐相,既痛苦又沒力氣上班。」

令榆面對妹妹的遲來建議,只能苦笑。

「我心情不好,你來也不說點開心的逗我,一來就損我,我不光外表疼,連心里也要難過了。你這個妹妹真的是沒心沒肝又沒肺。唉!敝只怪我有妹不淑,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說得跟真的一樣。伶蓉收起挖苦的話,好言對他說︰‘若渲她不是普通人,能吸引她的人,除非是非常的優秀,不然就是萬分的惡劣才能引來她的注意,而偏偏你呢,夾在中間什麼也不是。放棄吧,老哥,除非你想墮落自己來吸引她的注意,否則的話,好女人多得很,只要你肯將目光由額上拉低至下巴,保證女友能交上一拖拉庫。」

躺在床上的令榆自忖︰叫他做個低等君子,干脆叫他死了算。算了,就听老妹的勸告,放棄她好了。

時值若渲大四下學期。

肅峰輾轉由妹妹盈儷口中得知若渲的「丑事」,而他也不比今榆冷靜到哪里。他已抿著嘴有大半天之久,連秘書小姐也駭怕得不敢走近他。

辦公室內的氣氛比什麼都僵,連空氣的對流也像是停窒了般。而肅峰的心更是交戰不已。

肅峰自認愛若道如此多年,一直以來,他並不求回饋,但若渲有了孩子,這事他是怎麼也忍不住氣的。他的人是陰沉了點,但並不代表他與熱情絕緣。

他壓抑自己的熱情。他相信,只要若渲一畢業,他會教她看清並認清他的愛情力量有多麼的可觀。但依目前情勢看來,他再不努力,似乎即將全盤盡歿了。

坐在已故大伯的辦公室中,他搜索枯暢想盡方法企圖挽回她,偏偏這時——「展總,信一的case您去不去?」

已放置了一上午的急件,不稟報是不行了。肅峰的秘書蕭小姐硬著頭皮闖人他的思緒中。

「推掉它,我現在沒心情。」

「可是,這case我們已爭取了好久,真的——」

肅峰才逐漸拉回理智。這case的確教他們費盡心思,但與若渲的事相較,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他告訴秘書︰「找個人代替我去,我下午還有事,下去了。」

這上億的交易,他竟放心交給屬下去辦,這不妥當吧?若有個疏失,可要教公司蒙受重大損失的。秘書見他神情十分黑白,也不敢違背旨意便悄悄出門。不過,娘也急著搬來救兵。

完整?立岳已好久沒提過那段充滿懊悔的往事。他對兒子說︰「我和慧綾,也是若渲生母的認識,是我一生中最美麗的回憶。她,你也見過,和你媽媽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性。若我沒有屈服在你爺爺的嚴命下,或許今天的我會更開朗,我也敢說我將會是世界上最滿足幸福的男人。偏偏我走岔了路,我選擇了你媽。今天我也不是說你媽不好,只是她實在太過要強,性子又太激烈。你也知道的,你媽她大小事統統要掌握並過問,今天我這個職位若有更高一階的話,她或許就要佔住那職位。」

立岳說出了他多年的苦楚。強勢的妻子,教他愈想掙月兌。

「在我得知慧綾即將成為我大嫂之時,我幾乎要崩潰了。只差一步,我便可以與她廝守一生,她卻嫁給初識才三天的大哥。肅峰,這對我來說,真的非常痛苦,相信你也可以感受到這種推心……」他中斷了一會,眼神已拉回過往。「我們的事,只有你爺爺知道,我也曾為了慧綾與爸爭吵過,這也是有生以來的第一回,但你爺爺說了一句話︰‘立根說,非要她不可,你大哥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只好成全他了。’這句話對我的沖擊太大了,我對你爺爺說︰‘我的順從,你當作理所當然,大哥的一句堅持,你卻讓步了,為何同樣是兄弟,卻得到您這樣的差別待遇?’說真的,那陣子,我心理一直很不平衡,這叫我怎麼平衡呢,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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