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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談戀愛 第9頁

作者︰唐絮飛

宛月激動地大吼︰「對!我要他們夫妻不和,我要那個女人得不到幸福!我要他們一家子全毀在我手上!我要你永生痛苦!」

見立岳雙手握拳,顫抖地說不出話來,宛月又說︰「展立岳,你膽子也真不小,連你大哥的女人也敢——」

「你知道什麼!慧綾是我的初戀。我和你結婚只不過是一場交易,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立岳說出他多年的心痛秘密。

他比大哥更早認識慧綾,卻因為他的懦弱,才輸掉了慧綾。他與她之間的愛,在別人眼中是永遠也不可能的事。

慧綾來自平凡的家庭,因緣際會,與當時還是學生身份的展立岳成為一對令人賞心悅目的才子佳人。立岳是個體貼的好男孩,三年的高中生活,真可說是慧綾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好景不常,立岳自考上國立大學後,就不再自由了。來自展家的壓力,使他們逐漸沒有了見面的機會。

一在北部,一在中部,怎麼也熱絡不起來。不是他們不夠積極,只是兩人之間的阻礙逐漸浮現並橫梗在他們之間,教他們即使有愛也施展不開。

立岳這麼殘忍地以一句話推翻他們結發多年的感情,宛月心中憤恨不已。「這也表示我做對了,你既不愛我,我就要教你們三人痛苦,甚至互相殘殺,一個贏你們三個,我還是劃算得很。」

門外的肅峰很明白他們口中的慧綾就是他的伯母,也就是若渲的母親,原來立根伯伯的瘋狂舉動肇始于母親的撥弄。

女人真是恐怖,一句話便能教人狠下心來殺妻弒女。

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同情起不幸的若渲來了。

也許心里因素也有吧。他對若渲總是帶著愛憐又摻雜著贖罪的心理。但看在若渲的眼底,他的關心帶給她太大的壓力,只因她一直無法逃月兌父親的陰影。

嚴慈並濟的父親,為何會有猙獰的一面?這樣的事實實在教她無法承受。下意識里,她排拒男人的關心,更拒絕被愛,也不肯愛人。

尤其在肅峰將關愛憐惜之心幻化成莫名其妙的情愫後,若渲更無法接受堂哥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深情。她害怕他那如深潭般雙眸下的激烈火源,它逐漸地吞噬了她的靈魂。她排拒,也對他感到惶恐。

槐恩也大概由盈儷口中得知她的遭遇——畏罪自殺的父親,母親與妹妹也因父親一時的瘋狂而命喪黃泉,而她下顎的傷,也成了終生的烙印。

她的封閉全來自于心理的自卑感。盈儷說得口沫橫飛,槐恩是半信半疑。坐了一會,他打算先回台北。「謝謝你,展學妹,我先回台北了。」

「不,我和你一塊上去。」現在他們可是公認的一對,盈儷豈會放過任何可與他一同亮相的好機會。

「也好,反正順路。」

槐恩是自私了點,利用盈儷來了解若渲。但也是盈儷好面子,要他到她家參與家庭聚會,為的就是昭告若渲︰你的男友現在變成我的男友了,教你羨慕又嫉妒。偏偏若渲毫不在乎,害她沒好戲可看。

盈儷別有用心,槐恩亦然,兩人各懷心計,不過共通點全是為了展若渲。以此看來,倒是誰也不欠誰。

車子一出展家,他們先在路上遇見肅峰,盈儷問他︰「哥,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他完全不理會她便走了過去,盈儷竟對槐恩說︰「別理他,陰陽怪氣、神經兮兮的。」

對于盈儷的說法,槐恩雖不認同,但也無權去糾正,畢竟兄長是她的,她要目無尊長,關他霍槐恩什麼屁事?

車行至公車站牌處,他特意看了一眼,果然她就在那站牌下。他將車開往她處,盈儷見狀,便撒嬌地︰「走啦,你管她坐什麼回台北。」

他毫不理會盈儷的說法,逕自停在若渲身邊,並按下車窗。「若渲,上車,我們也要回台北。」

若渲一見是他及盈儷,搖了搖頭。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若渲好不容易才擺月兌掉霍槐恩,可不想再讓他有機可乘。再說他身邊已有美女相伴,何需再找一個菲利浦?

見她說不,盈儷便催他︰「走啦,她都說不用了。」

槐恩再看她一眼。「真的不要?」

「不用了,謝謝你。」她明知公車還要半個小時才會到,但她寧可在這曬太陽,也不願與他再次糾纏。

在她的堅持及盈儷的鼓噪下,他只好先送盈儷回台北再作打算了。

待他們離去,若渲的心竟然揪疼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無由來的心痛,對他?不,絕不會的。

因她的堅持,也差點讓自己曬成了人干。公車誤點了近二十分鐘,她站在站牌下等了五十分鐘才有涼涼的冷氣車可坐。待她一回到小窩,幾乎是癱在床上動彈不得了。次日——「若渲,我必須休學了。」

月月對她提及這事時,她呆住了。只要再兩年,她何必中途輟學呢?

月月也知道她一定會很驚訝。前幾天才請病假,一銷假馬上又說要休學,更奇的是——「你外公——」

若渲發現她身著黑衣,是以聯想到——該不會是她外公出事了?

月月點了點頭。

「外公過世了,所以我必須回去繼承瑞獅集團並管理大小鮑司。」

若渲真為她惋惜。幼年失去家人,現在又失去惟一的親人——外公。她對月月說︰「月月,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記得通知我,別忘了你還有我這一個朋友的存在,好嗎?」

月月現在最需要的便是這句話。在她需要曹義時,他卻提出辭呈。月月當時是氣得叫人將辭呈送到外公的書房,等外公回來再看著辦。誰知外公竟也辦不了,心髒病突發,徒留措手不及的月月。

若渲一再對月月表示,月月也不好說不,故她對若渲保證︰「會的,若渲,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伶蓉由一邊插口︰「還有我,別忘了。」適才兩人的對話,她全听見了,不過兩人大過專心,連她靠近了都不知道。

月月一見是伶蓉,也開心了起來。「會的,我不會忘記你們的,將來若是公司缺人手,你們兩人可別溜掉喔。」

「沒問題。」

兩位好友的支持,為月月肅穆的心情帶來一小段的溫馨。她緩緩步出U大,臨出校門,她又頻頻回首,眷戀一番才走出U大,嘴里喃喃︰「再見了,我的學校。」少了月月,若渲與伶蓉頓時都感到生活中似乎缺了點什麼似的,但也只能去適應她不在的日子了。

第四章

霍槐恩不再糾纏,給了若渲相當安靜的空間,至少他的親衛隊也不再追著她轉。不過一向不怎麼有話說的堂妹卻無天往她這里跑。

下午沒課,她才剛從圖書館出來,盈儷便叫住了她︰「堂姊。」

她抬頭看見盈儷站在一顆大王椰子樹下,似乎等人等了很久似的。她該不會是在等她吧?

「盈儷,你怎麼又來了?」

「不,是我約槐恩在這見面,恰巧看見你出來,所以——」

「既然你約了人,還喊住我,是要我充當電燈泡嗎?」盈儷是什麼用心她不知道。她曾明白地告訴盈儷,她和槐恩是再也不相干的兩人,不過她三番兩次地為他們制造機會干什麼?要引她嫉妒?不可能的,她是不會嫉妒的。是要刺激她嗎?那更難了。反正她就是想叫她別白費心機了。

盈儷可不當她的善意回避是好意。「說話這麼沖呀?」

沖?什麼說話沖?她只不過是要求盈儷少來煩她罷了。她直言地說︰「盈儷,你若再制造機會的話,我對他可不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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