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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妻 第2頁

作者︰唐茵

李義話一說完,即驚覺自己失言,連忙摀住大嘴,瞧了眼面無表情的主子,他差點忘了莊主似乎對那位水蓮姑娘別具好感。

「是啊!兩位是外地來的吧,到時可以和我們一塊兒湊個熱鬧。」

小二邊將小菜布置好,邊笑著邀請,道了聲慢用,這才離去。

上官痕專注地凝視著那抹粉衫身影,耳里听著小二的話,俊挺的臉上平靜地看不出表情。

陡然,街頭傳來雜亂的馬蹄聲,不少行人紛紛走避,就怕遭到橫禍,在逃竄推撞間,水蓮被推倒于街道上,眼看就要慘死在馬蹄下,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千鈞一發之際,粉衫身形被提抱起,躲過這致命的危險。

她還活著嗎?水蓮緊閉著雙眼,縴柔的嬌軀微顫,直到頭頂上飄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她才驚愕地睜開眼。

「沒事了,別怕。」

上官痕緊摟著懷里的佳人,低沉的聲音有著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柔,深邃的黑瞳灼熱地注視著她。

「是你。」

水蓮抬起受驚的明眸,在瞧見救她的人後,絕美的俏臉上有著驚訝,隨即意識到她整個人被他摟抱在懷里,粉頰瞬間脹紅,掙扎地急道︰

「請放開我!」

「放開我姊!」

水荷被這驚險的一幕險些嚇得心跳停止,在回過神後,發現姊姊落在一個高大的男人懷抱里,還拼命地掙扎,連忙奔過去,喊道。

上官痕深深地凝視懷里的人一眼,這才放開她,黑瞳仍是停留在她身上。

「姊姊妳沒事吧?」

水荷著急地上下模著她的身子,確定她沒有任何損傷,這才松了口氣。

「謝謝你救了找。」

水蓮垂眸朝他道謝,如同初次相見般,不敢迎視他過于火熱的視線。在他的注視下,總令她不由得心慌意亂,這感覺對她而言是陌生的,也是令她害怕的。

「要謝謝我,是否該看著我,而不是對著地面道謝?」低沉的聲音里含著一抹戲謔,夾帶幾分捉弄。

水蓮羞赧地只好抬眸,對上他深邃的黑瞳,怯怯地再道了聲謝,便拉著水荷離開,那腳步略顯慌亂,活像有人在後追趕似的。

上官痕並未阻止她離去,深奧的黑瞳微斂,身形一躍,再次坐回二樓的位置上,繼續他未完的膳食。

「莊主……」

李義將一切看在眼里,心底暗自嘆息,完了,真的讓他猜中了,主子果真是看上那位水蓮姑娘,可對象卻是即將嫁作他人婦的姑娘。

「用完膳我們也該趕路了。」

上官痕頭也不抬冷冷地打斷他未完的話,表示一切談話到此為止。

李義只得模模鼻子,縱使有再多的話也只能吞下,不再多話,趕緊用膳。

半個月後,官道上兩匹駿馬疾奔,猛然一聲長嘯,馬匹停留在一個叉路口,停滯了須突,其中一匹馬,陡然掉轉馬頭,往遠處兩旁峭壁夾道的道路而去,另一匹馬緊跟在後。

再次來到這座山谷,景色依舊,黑瞳似乎在找尋什麼,環伺幽靜山谷一眼,直到確定山谷並無其它人,眸底掠過一抹復雜,正想掉轉馬頭離去,黑瞳陡然大睜,翻身落馬,緩步走向小溪旁的大石。

一只雪白柔荑正垂落在溪旁,隨著潺潺溪水在溪面飄移,高大的身形來到大石後,在瞧清躺在地上的身影,俊臉愀變,震愣在當場,直到身後的李義傳來驚叫聲,才令他陡然回神。

斑大的身子蹲下,大掌在觸及她嬌軀上的冰冷,胸口緊窒地難以呼吸,微顫的手指移至她鼻下,一股似有若無的呼息,令高大的身子陡然一震,雙臂同時迅速地抱起她,急忙從懷里探出續命丹喂她服下,大掌跟著在她身後運氣,直到懷里的人氣息較為穩定,他這才松了口氣。

眼光在觸及大石上早已干涸的血漬,和她額上杯口大的傷口,黑瞳冷厲地直瞪著,由她一身的冰冷判定,她該是在這躺了一夜,若不是他及時到來,只怕她就要死在這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若是店小二說的沒錯,算算日子,水姑娘不是該在今天出嫁嗎,怎會受傷躺在這?回想我們方才經過南郭鎮時,是沒見到任何迎娶的行列,莫非是出了什麼事了。」

李義同樣是表情凝重,暗自慶幸他們有回來這看,不然水姑娘豈不死在這,無人發現了。

「李義,你馬上回南郭鎮一趟,調查一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低沉的聲音隱含著殺意,緊抱著懷里冰冷的嬌軀,只要想到她差一點就死在他面前,就令他有股噬血的沖動。

「是。」李義領命,轉眼間,人馬快速地消失在山谷外。

上官痕將袖口沾濕,小心地擦拭她秀麗臉上的血漬,取出碧玉膏將之小心地敷在傷口上。這藥乃是明月山莊里特制的外傷藥,敷上數次後,保證傷口愈合後絕看不出一絲疤痕。

處理包扎好她額上的傷口,再來就是她依舊冰冷的嬌軀,她身上的衣衫因在湖邊躺了一夜後,早已被露水沾濕了。未多作考慮,小心地替她月兌下外衫,用自己的披風重新仔細地將她包裹好,這才抱著她靠坐在大石旁,等候著李義歸來。

在等待的期間,深邃的黑瞳未曾離開她身上,大掌憐惜地輕撫她無血色的美顏。

這張容顏原本以為自那日街上一別,兩人再無相見之日,就算能再見面,她也早已嫁為人婦了。沒想到兩人再次相見,卻是她生命垂危之際。

「在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狠心地想要置妳于死地呢?」

明知昏迷的她听不見,仍忍不住喃喃低語。

半個時辰後,李義風塵僕僕地趕回山谷,報告他所打听到轟動整個南郭鎮的消息。

「昨兒個夜里,水府遭盜賊闖入,水老爺被人殺死在後院里,兩位小姐也同時失蹤,到現在水府和周府兩家都派出人馬,四處找尋兩人。」

李義話一說完,眼光看移向主子懷里昏迷的人,問道︰

「莊主,我們是否該將水姑娘送回水府或是周府去?」

「不。」

上官痕沉聲道,黑瞳有抹深思,他總覺得事情不若李義口中所說的單純,如果貿然將她送回去,他無法放心。

「那莊主現在有何打算?」

李義似乎早猜到他的回答,這一路上他仔細思量,也覺得事情有異,可若要知道真相,唯有等水姑娘清醒後才能得知。

「我們先到下個城鎮,找間客棧休息,順便請大夫替她瞧瞧,一切等她清醒後再說。」

深沉的黑瞳靜靜凝視懷里的人,等弄清真相後,他絕不會放過那個敢傷害她的人。

客棧的上房里,一名老大夫仔細地審視躺在床榻上昏迷的絕美姑娘。

「這位姑娘額上的傷口處理得很好,依她的脈象看來身子是虛弱了點,不過沒關系,只要細心調養就好了,但是……」

老大夫臉色略顯沉重,看著姑娘額上包扎好的傷口,依他行醫多年的經驗,有些狀況還是可能會發生的。

「但是什麼?」上官痕厲聲問,俊挺的臉上微沉,十分不悅看見老大夫臉上的凝重之色。

老大夫明顯地被嚇到,退離了他幾步,才有勇氣道︰

「這姑娘傷的是頭部,人的頭部是最為脆弱的,就怕會產生後遺癥;不過這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發生的,這姑娘相貌生的好,也一定會福大命大的。」

在面對那張愈見陰沉的臉孔,老大夫說到後來十分後悔,何苦要多嘴提醒,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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