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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里龍吟2 第10頁

作者︰鐵勒(綠痕)

樂見如此的康定宴,立即躬身告退,同時也帶走了堂上一半的官員,而還想說些什麼的程兆翼,在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玄玉改變心意後,揪眉垂首地也帶著另一半的官員退出堂外。

在他們走後,處在內堂里的顧長空與符青峰,飛快地自內堂走出,在顧長空的眼底,有著掩不住的興奮。

「都听見了?」沒有抬首的玄玉,只是朝底下輕問。

「我這就去打點一下,待會就回長安。」急著建功的顧長空,大聲對他說完後,就踩著急忙的步子往堂外走去。

與顧長空相較之下,臉上帶點猶豫的符青峰,則是相當不解地望著堂案上的玄玉。

「符青峰。」終于將公務告一個段落的玄玉,思索了一會後,抬首問向他,「你手下有多少可用之人?」

「廿座山頭,二萬人。」

他馬上作出決定,「召齊他們,兩日內進駐永嘉守軍駐地軒轅營。」

符青峰不得不提醒他,「王爺,他們可都是山賊哪。」叫那批素來被官兵追著跑的山賊們,助官府一臂之力?他是忘了這兩方原是水火不容的人馬,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弄清楚狀況?

「但你不是山賊。」玄玉理所當然地瞥他一眼,「你既非山賊,那麼你手底下的人,就只是你的屬兵不是嗎?」

符青峰緊皺著眉心,「我……不是山賊?」

「你是我朝的將軍。」玄玉懶洋洋地把他的底細抖出來之余,還不忘叮嚀他,「記住,帶他們進軒轅營之前,別忘了把你的將軍頂戴給戴上。」

沒料到自己的身份他早已知情的符青峰,瞪張著眼,不太相信地瞧著一副沒事樣的玄玉。

他遲疑地拖長了音調,「我的身份……是袁天印版訴王爺的?」多年來,對于自個兒的身份保密到家,最多也只有透露給袁天印一人知情而已,這個玄玉……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師傅什麼都沒說過。」玄玉搖搖頭,有些好笑地瞧著他一臉驚訝的模樣,「是我自個兒挖出來的。」

符青峰攢緊了兩眉,「王爺是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

「自你為我效命的那一日起。」袁天印是送了人給他,但這不代表,他就無疑心,既然用人者是他,那他自然得將所用之人的來路,查個清楚明白。

滿臉意外的符青峰,這時才覺得,過去,他似乎是太瞧不起這個對他們這些自願為他效命的人,不聞一聲,也不吭一句的年輕王爺了。他根本沒想過,這個看上去總是臉上帶笑的玄玉,其實骨子里,跟那個愛動腦筋的袁天印竟是差不多。

「還有問題嗎?」見他一徑地站呆站在原地,玄玉忍不住出聲。

他趕忙回過神來,「沒有。」

「那還不快去辦事?」玄玉對他努了努下巴,兩眼同時瞥向堂外。

「是。」

在符青峰也出了堂上後,散去了臉上笑意的玄玉,只手拿來程兆翼所上呈的摺子,再次將摺子里詳述流寇作亂的事跡,仔細看過一回後,一雙銳眸,止定在那名統領流寇作亂的寇王之名上。

轉眼想了半晌之後,他再自案上厚厚一疊的摺子里取出一本擱置很久的摺子,攤開研究了不久,他開始覺得,他心頭的那根刺,拔出之期,指日可待。

第四章

在得建羽皇帝所賜銅魚後,玄玉被任為剿寇行軍元帥,行軍調度、軍中軍仕任命,皆由玄玉全權指揮任派,玄玉在整台府軍與地方軍後,分左、中、右三軍,扎營永嘉軒轅營。

在軒轅營等待了數日後,根據探子回報,原本流竄于河南府四處的流寇,忽然消聲匿跡,又再過了數日,原以為已聞訊離開河南府的流寇,不但沒有因永嘉軍而走避河南府,反已集結成軍,十萬流寇,正朝河南府永嘉節節逼近。

「長空到了嗎?」坐鎮在行營中的玄玉,在冉西亭又再次在帳中焦急的走來走去時,忍不住要問。

「到了。」神情顯得相當不安的冉西亭,腳下的步子依舊沒停。

「符青峰呢?」

「也到了。」想到另一個頭痛人物也到軒轅營了,冉西亭的臉色就更慘淡三分。

玄玉不解地揚眉,「既然他們都到了,二叔的臉色怎還是這麼難看?」原以為他是在擔心顧長空與符青峰來不及趕到,使得軒轅營兵力不足,無以與流冠大軍對抗,可現下他們的人馬都到齊了,他還在憂心些什麼?

「唉……」兩際隱隱作疼的冉西亭,干脆坐在椅內嘆大氣。

不得其解的玄玉兩眼往旁一望,發現袁天印的臉色,也極其難得地同樣難看。「師傅?」

袁天印只是伸手朝賬外一指,「你自個兒去瞧瞧就明白了。」

按著他的話,玄玉走至帳門外,大老遠的,就听見音量皆亮如洪鐘的顧長空與符青峰,正在外頭吵得不可開交。

打一進營就互不對盤的顧長空與符青峰,在知對方皆有意向玄玉自薦行軍總管一職後,也不管有多少部屬在看,迅即引燃了兩人自相識起就一直在私底下存在著的戰火。「跟我搶?」帶著一臉的不屑,符青峰倨傲地睨瞪著眼前人,「你這個郡王憑什麼跟我搶?」

彼長空一手拍著自個兒的胸膛,「雖說我是只個郡王,可好歹我同時也是個將軍!」

「將軍?」較為年長的符青峰,鄙視地自鼻尖蹭出兩口氣,「哼,就憑你這毛頭小子?」

「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你以為你是在對誰說話?」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不敬,忍不住抬出身份壓他的顧長空,就不信這個山賊頭子在這方面能爭得過他。

「喲,講身份?」符青峰冷冷地哼了哼,「那好,你就給我拉長了耳朵听听本山大王的身份!」

彼長空譏消地扯著嘴角,「憑你這山賊頭子也配跟我講身份?」

「當然!」符青峰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腰桿,「我符家祖上世代受襲將軍,算來,我官居五品,與你這郡王恰恰同等,我有什麼不敢同你講身份的?」

「啥?」甚為吃驚的顧長空拉大了嗓,「你是有來頭的?」這家伙,不就是個山賊頭子嗎?怎麼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個將軍來了?

符青峰不客氣地以指尖戳著他的鼻,「難道你以為你的身份有多稀罕不成?」

「喂,那個悶葫蘆呢?他又是什麼來歷?」顧長空撇開他的手,忙不迭地指向站在帳外守衛玄玉安危的堂旭。

「我怎知道?」懶得透露他人底細的符青峰將頭一甩。

彼長空更是好奇了,「那個爛酒鬼兼賭鬼呢?」說不定,就連那個燕子樓也大有來頭。

「想知道自個兒不會去問?」符青峰只是將下巴抬與天齊。

彼長空再次被他的態度給惹毛了,〞你得意個什麼勁?」

勢在必得的符青峰走至他面前與他眼對眼、鼻對鼻,「總之,你給我安份的當你的楚郡王,行軍總管一職,沒你的份!」

「那個位置我當定了!」與他同樣臉紅脖子粗的顧長空,也不給面子地口吼回去。

眼看著他們轉眼間又再度吵了起來,且愈吵愈上肝火,被擾得耳根子一刻也沒得安寧,同時也覺得相當丟人的袁天印,踱至帳門邊,愈是看那兩人,愈是忍不住想搖首。

「王爺打算任他們何人為行軍總管?」無論再怎麼想,都覺得這兩人只適住陣前殺敵大將,卻無一可任行軍總管,可眼下,營中卻又沒有其他的人選可挑撿。

玄玉搖了搖首,「他倆都不是我要的人選。」

「這二人,都只勇這一字,皆都無謀。」袁天印回過頭來問著那一臉萬事不急的玄玉,「那位有勇有謀者,王爺到底是請到了沒有?」怎麼到現在,那個余丹波還是無半點消息?玄玉不會以為單靠這兩名莽夫,就能打勝這場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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