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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怨郎 第17頁

作者︰汀瀅

諸葛宇淡然一笑,攬著弟弟的肩膀往前走。

到底羽姝對他有沒有一丁點的好感與情意呢?他還真希望有人能幫他找出答案。

吃過晚飯,諸葛宇親自帶領羽姝熟悉山莊的環境,還故作正經地交代她明天一早要去哪里打洗臉水來伺候他梳洗,惹得她咬牙切齒地應了一聲「是」,還恨恨地在心底數落他幾十遍。

一名叫做如妙的侍女領著她去「蘭軒」歇息,這馬蹄形的院落里有六間客房圍著一個小小庭院,幾株修竹青青,其間綴著幾畦花草,月光下隱約有蟲鳴聲,十分幽靜、雅致。

屋內的布置十分溫馨、舒適,如妙還依諸葛宇的吩咐替她更換全新的絲被,連桌上都擺著熱茶和水果,明顯的把她當作客人來招待,而非一名僕人。

「如妙,你們大莊主有幾個貼身侍女?」她開始打听諸葛宇的「真面目」。

「貼身侍女?」如妙露出迷惘的眼神,

羽姝沒料到會被這麼反問,只因諸葛宇一天到晚叨念著她是他的貼身侍女,她還以為他有許多「貼身」侍女呢!

「呃,就是專門服侍的侍女呀!比如伺候他梳洗、服侍他更衣,天冷時還得替他暖床等等……」只有「陪」他睡覺這點,她開不了口。

如妙微笑的搖頭,

正人君子?他總是乘機吃她豆腐,甚至還強抱著她睡,那樣的他也算是正人君子嗎?

羽姝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問號,如妙口中的諸葛宇,怎麼好像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玩世不恭的家伙?

這麼說來,他只對她不正經,只愛吃她的豆腐噦?

她左思右想,只有兩種可能會讓她成了諸葛宇的「特例」——

一是故意輕薄她來報復那晚她到軍營里的暗殺行動。

二是——喜歡她!

第二種原因不太可能吧?

「如妙,你們大莊主應該有紅粉知己了吧?」她擺出一副三姑六婆問八卦的好奇模樣,

如妙還不太清楚羽姝的身份,只當她是莊主的朋友,加上她原本就是個直腸子,想也不多想就告訴羽姝關于她的「看法」。

「莊主年輕有為、才貌出眾,喜歡他的姑娘們可多了,只是大多是一廂情願,照我看來,比較有希望成為我們莊主夫人的應該是木姑娘。」

「木姑娘?」羽姝明明已經醋海翻騰,卻勉強裝作若無其事。「她是誰?肯定是個美若天仙的姑娘吧?」

如妙端詳了她一會兒,「木姑娘和你一樣漂亮,她和莊主及二少爺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經常互相拜訪,她剛剛才騎馬過來,明天你就會見到她了。」

「剛剛?」

羽妹想起來了,剛才有一個男僕通知諸葛宇有客來訪,所以他才丟下她,請如妙帶她到蘭軒休息。

原來,是他的「情人」深夜到訪啊!

「你怎麼了?」如妙發覺她神色有異,

「不用了!」羽姝叫住她,嘔氣的說。

哼!他現在一定在摟著情人訴說甜言蜜語吧,

「侍女?」如妙以為自己听錯了,「你是說——」

「抱歉,我想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此刻她的心情惡劣到極點,實在不想再跟任何人多談。

「哦!那麼明天早上見了。」

如妙也算識趣,看她臉色不佳,心情似乎不太好,便順她的意退下,留下羽姝一個人坐在床側,思忖著自己未知的命運。

天才蒙蒙亮,羽姝便走去井邊打水梳洗,雖然已是初春,但井水還是凍得像冰一般,讓一夜不得好眠的她不想清醒都難。

捧著洗臉水來到他房前,房門半掩著,而她也懶得敲門或出聲通知,用腳把門踢開,不情不願地走進屋里。

「咦,你真的把水端來啦!?」

諸葛宇早已起床,而且以往負責端洗臉水讓他梳洗的如妙,也已經在一旁等候,準備要將盥洗用具捧走。

「你昨晚不是吩咐我,一大早得替你端水洗臉嗎?」她冷著一張臉把洗臉盆放到桌上,「喏,洗呀!」

他摔著手上的毛巾笑說︰

「你——」早知如此,她就在水里加尿算了!「你到底洗不洗?我可是依照你的‘吩咐’做了,你要是不洗,以後我也不再替你端洗臉水了!」

「好啊!」

他答得干脆,反正他昨晚只是說笑,才沒打算真的讓她做這些伺候人的事。

但是,他的心意她可不懂。羽姝只當他是存心在別人面前給她難堪,臉色更差了。

「既然你那麼好商量,干脆日後就白養我,什麼事都別叫我做!」

「好啊!」

羽姝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爽快的允諾,她原是想惹他生氣、找他吵架的,這樣一來,她怎麼吵得起來?

「可惡,你當我是廢物嗎?」就算有其他人在場!她也得把話問清楚才不會憋死自己。「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千里迢迢的帶我回來?你是認定了我這個人一無是處,連侍女的工作也做不好嗎?」

看得出來她火氣很大。

但是,諸葛宇左思右想,就是記不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不讓你做事也不好嗎?」她真是天底下最難討好的女人,「那好吧!待會兒你幫我更衣。」

「你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穿呀!」

羽姝認為他是故意敷衛,氣得沖口回他一句便甩頭走人。

彼不得還有下人在場,諸葛宇二話不說便追上前握住她的手,一拉,便讓她跌進他懷里。

「你真是個忸脾氣的磨人精!」他對她實在是又愛又恨。「一大早的吃了火藥嗎?我自認沒有招惹到你,怎麼你一早就來給我臉色看?」

提到昨晚,她更是不悅。

「是啊!幸好昨晚你的老情人來訪,絆住了你,才讓我安安靜靜地睡了個好覺!」她說得可酸了,「還不放開我,你這個虛偽小人!」

「老情人?虛偽小人?」

諸葛宇聞言不禁微蹙眉峰.也立刻猜到肯定是如妙跟她說了什麼引入誤解的話。

「如妙,你昨晚到底對衛姑娘說了什麼?」

「我——」如妙怯怯的開口,不知該如何解釋。

羽姝怕他遷怒于人,趕在如妙回答前接口說︰「她沒說什麼,我們之間的事別牽連到她身上!」

「你倒好心,舍不得別人挨罵,卻動不動就罵得我狗血淋頭,你是吃定我了嗎?」

他苦笑著,忽而情深地俯首在她額上留下一吻,並在她錯愕中將視線轉向同樣被驚紅了雙頰的如妙。

「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哦!是。」

如妙一听見主人的吩咐,立刻端起木盆往外走。看來她是猜錯了,比起木姑娘,這位衛姑娘跟莊主更加親密,莊主竟當著她的面毫無顧忌地對她又抱又親的,沒有「特殊」關系才怪。

看來未來的莊主夫人不是木姑娘,而是這位把莊主「吃得死死」的衛姑娘,哇!她這個大嘴巴又闖禍了!

如妙苦著一張臉端著盆子走出房問。

「為什麼要在別人面前吻我,讓我難堪?我只是個侍女,跟如妙一樣的侍女,你為什麼老愛欺負我,你——」

不曉得她這頓脾氣又要發作多久,在耳朵長繭前!諸葛宇干脆「封」了她的小嘴。

羽姝掙扎著,又羞又氣地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但是和往常一樣,只要他一使力將她箍緊,她就只能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

她依然喜歡他這霸氣卻撼動人心的狂野熱吻,每次只要與他唇舌續繒,她就再也無法與他針鋒相對,無法再欺騙自己的心。

可是——先前有夏悅春,如今又來了一個木姑娘,他究竟有多少個紅顏知己?而他真心相許的又是誰?

她好嫉妒5妒那些喜歡他、而他也喜歡的女子,可是她卻連嫉妒的立場也沒有,她只不過是他的侍女,連朋友都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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