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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情冷紅顏 第17頁

作者︰亭語

自己生……這話觸痛了她的傷。

三夫人柳眉一挑,見莫雨桐竟然不接話,只是微微一笑,明擺著是在忍讓她,這比回嘴、反駁更教她生氣,忍下胸口的無名火,她反而媚笑起來,繼續說道︰「還是你太端莊正經了?男人啊,可是很重視床第之樂的,改明兒讓三嫂教你幾招,包準小叔更疼你。」

莫雨桐哪曾听過這樣低俗露骨的話兒,俏臉立沈。

「三夫人請用茶。」可梅遞上茶碗,瞧了慍怒的小姐一眼。這三夫人說話實在是太難听了,也難怪甚少生氣的小姐會沉著一張臉。

「三嫂,孩子面前還是注意措詞的好。」

「唉呀!奴家我可沒念過書,真抱歉,我不知道跟才女說話須得注意措詞,回去我可得叫老爺教教我了。」她虛假地媚笑。「听聞小叔遠行,弟妹你茶飯不思、夜不成眠,今日一看眼下果然有了黑影,弟妹可得多保重玉體啊!」

那曖昧的笑容好似在說她沒丈夫不行,氣得她俏臉煞白。難怪兩個嫂嫂提起她都有不少微詞。

「小姐與姑爺鶼鰈情深,自然擔心姑爺只身在外的安危了。」可梅適時地替莫雨桐解了圍。她雖嫉妒小姐,卻也容不得別人騎到她頭上來。但此舉卻遭來三夫人一記白眼。

「叫娘子擔心,為夫可罪孽深重了。」淡淡的笑語轉過回廊,俊挺的身影跨入拱門,葛翊邪魅冰冷的眸光凝了上門耀武揚威的小妾一眼,後者的媚態立即冰凍僵硬。

乍見他,莫雨桐的呼吸為之一窒,水眸不覺泛起晶瑩淚光。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他就這麼突然地闖進她毫無防備的心,當他踩著一貫瀟灑淡然的步伐走近時,她情不自禁地投入他懷中,雙臂摟緊了他以確定他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都半個多月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思念的淚水滾落,她的心一直起伏不定,猜測和擔憂將她折磨得身心俱疲,此刻見到他,早已忘了其他人的存在。

梆翊低下頭,嬌妻馨馥的發香縈繞鼻尖,滿足溫柔的笑容凝在俊帥幽魅的唇畔,其他人的存在立刻被踢到九霄雲外去了。

回府後,葛翊自然必須去跟太君請安,卻被迫陪著她下棋,他手中拈著棋子,思緒卻不由得飛向了嬌妻。女人可真是千變萬化、莫名其妙的動物。

久別乍然重逢,她忘形地投入他懷中,然而,當感動失控的一刻過後,莫雨桐立即羞紅著臉推開他,然後板著張俏臉對他,拉了兩個孩子去書房練字。而他只好遵照嬌妻懿旨,上太君這兒聆听教誨。

臨去前,他忍不住遠遠地站在書房外听著一大兩小的對話,苦練武功多年自然造就了他的絕佳听力。莫雨桐嬌柔的嗓音清新悅耳,就如她悠揚的笛音般。

只听書房內的三個人討論起名字來。

梆薔道︰「娘說我出生的時候臉紅紅地像薔薇一般,所以取名為葛薔。嬸嬸,您說好不好听?」好听與否,仿佛只有莫雨桐說了才算。

「嗯,很好听。那順兒的名字肯定是爹娘希望你日後孝順雙親、和順恭謙,是以起了這名兒,是嗎?」她淺笑低語。

「嬸嬸,你好厲害,娘告訴過你嗎?」小男孩揚高萬分驚奇的聲音。「嬸嬸,那您的名字又是如何來的?」

「唔,我娘說我是在雨打梧桐時落地,便給我起了這名字。」

雨打梧桐嗎?果然人如其名、詩情畫意。葛翊食中兩指夾著白子,對著棋盤,卻想著不久前在書房外聆听到的新發現,一時出了神。

「渾小子!考慮這大半天的,你究竟下是不下?」太君躁怒的不耐語氣將他拉回了現實。她柺杖一頓,指著心不在焉的孫子道︰「你別盼著桐丫頭來給你解圍,就算她來了,她也答應了幫我不幫你。」

梆翊沒答話,幽眸一轉,漫不經心地按落白子,投下一記炸彈。

太君被殺得手足無措,灰白的眉峰蹙起,專注瞧著盤中黑白兩軍逆轉的情勢。

黑白小卒子各五名投入盤中戰局後,黑子已呈頹勢,葛翊下手毫不留情,落了一顆白子後,將七名黑子俘擄而去,太君見狀忍不住罵道︰「渾小子!你懂不懂得敬老尊賢?!」

一抹幽微的淡笑在他唇畔勾起,低緩的語調悠悠道︰「戰場無父子,太君還是早早棄子投降吧!」

可惡!這小子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該不會以前都是在讓她吧?太君銳利的眼掃過他,敢情是急著回去見嬌妻?哼!慢慢等吧!

太君振作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黑軍要戰到最後一刻,絕不輕言放棄!

梆翊踏著月色返回居所。跟太君一番激戰,直到夜深才終于得以月兌身。

他幽魅的身影悄沒聲息地進了房,只見莫雨桐曲肘撐頰坐在案前,搖晃的燭影映著美人粉雕玉琢的容顏,房間里彌漫著她沐浴後的馨香。臨睡前她已解去羅衫,此刻僅剩薄紗蔽體,輕掩著曼妙的曲線,在這靜謐的夜里,誘人地撩動他情躁不安的心。

書卷倒臥縴指畔,莫雨桐倦睡的嬌顏祥和而甜美。夜涼如水,輕衫下,她柔細的雙肩微顫著,似乎抵受不住夜里透涼的空氣。葛翊輕輕抱起她,心中嘆息,她今夜睡得太早了。或許他離開這半月余,她夜夜失眠吧!否則,眼下黑影又怎會深染?

「嗯……」佳人因身軀遷徙而驚醒,眼眸微張瞧了他一眼,低喃道︰「你回來了……」說完螓首靠進他胸膛,再度沉入夢鄉。

梆翊臉上浮起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她人就在咫尺,但分隔多日的相思竟也不得稍解,只因連話也說不到兩句。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心念一動,憶起李強,手指不自覺解開她腰間衣帶,將輕衫旁卸,露出粉臂,上面一點殷紅的標記,竟令他松了口氣。

他究竟在干什麼?悶悶地為她掩上絲被,他皺著眉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物。難道他以為離開半月余,他倆之間便能有所不同嗎?再瞧了沉睡的美嬌娘一眼,不覺好笑搖頭。自己待她如此尚不能得她青睞,以她的性情又怎可能委身他人?自己的懷疑未免顯得可笑。他吹熄燭火鑽進被褥中,禁不住她身上的馨香誘引,伸手將那溫軟曼妙的胭體摟進懷中。

沉睡的美人自動將玲瓏有致的嬌軀貼近他,酥胸隨著細微的呼吸起伏,每一下都牽動他敏銳的神經,使他幾乎申吟。他強壓下心頭的火熱,大手忍住哀模她柔絲般細女敕肌膚的沖動,閉上眼等待周公相邀。

懊死!他不該抱她的!今夜無法像以往難眠的夜一般,成功克制內的欲念。他霍然睜開眼,眼瞳內燃燒著明亮熾熱的火花,身體的渴望是如此強烈,教他如何成眠?

淡白的月光掩映著窗欞,投射出深淺不一的陰影。黑暗中,莫雨桐柳眉如畫、紅唇誘人,盡避光線微弱,觸目所及仍是美不勝收。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前,薄俊的唇已然印上她的,火熱地探入她的溫熱芬芳,手指垃開阻撓的薄紗,沿著光果細致的背脊下滑,盤旋在豐潤柔膩的俏臀。

她好香、好軟,細女敕的觸感遠超過他的想像。這副身子,本應在新婚之夜屬于他……

「唔……」沉睡的人兒被火熱的撫觸干擾,正與清醒拉鋸。半月來,她身心備受煎熬,形成了此刻濃烈、深沉的疲憊睡意,好不容易能夠沉睡,眼皮沉重得像有千斤重。

梆翊停下動作,劇烈喘息,緊盯著被他輕壓在身下的妻子。她快醒了?那美麗的眼眸是否會因他出爾反爾的侵犯而透露慍怒?是否仍會一如往常憤然地推拒他?不,若她真的醒來,他只怕會不顧一切地強佔她本應屬于他的身子,不理她委屈落淚、不顧她抵死抗拒。他的驕傲令他守諾至今,絕對禁不起她控訴的淚眼所給予的打擊一咬牙,他抽身站在床沿,抓起衣衫,轉身飆出房門,離開滿室專屬于她的馨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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