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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情冷紅顏 第5頁

作者︰亭語

「我的意願與你是否聲名狼藉無關。」她蹙眉聲明,況且葛翊絕非尋常的紈挎子弟。氣質不同,那是裝不來的。但無論他是怎樣的一表人才、英俊挺拔,他之于她終是陌生。

那麼她是芳心另有所屬了?這懷疑令他劍眉一蹙,幽眸閃過冷怒。

女人于他向來只是縱情泄欲的對象,他的心在五湖四海,若非老太君手腕高明,他又豈會至今仍然被局困在一方京城?家室是老人家的王牌,也是將他緊緊系在身邊最有力的羈絆,是以他抗拒,不想任何一個女人與他生命相系。

但想到莫雨桐或許心有所屬,卻令他燃起怒懣情緒。

「不管你願不願意,成為我葛翊的妻子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履行為妻之道,理所當然。」冷硬語調中,霞披被扯落,即使她驚嚇得嬌呼,倘臉頓時蒼白,也阻止不了他剝除她衣衫的堅定意志。

「不要……」嫁衣轉眼已被剝落,葛翊的唇落在她柔細的頸項,她荏弱的身軀貼著他剛健似鐵的胸膛,她微弱的抗拒就像蚍蜉撼樹,毫無成效。

痹順與反抗,她挑了後者,受到羞辱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當真面臨時,還是令人感到難受、不堪。然而,乖順地接受陌生人的佔有,于她也是相同程度的羞辱。盲婚啞嫁的婚姻實在大大違反了人性。

深深的無助揪出了她心底強抑的脆弱,她的力量實在太單薄,無法對他造成絲毫的威脅,但她絕不可能搖尾乞憐,只有強忍著淚水,心中滿是不甘。

莫雨桐是名滿京城的才女,並非無知愚婦,卻在洞房花燭夜選擇反抗。拋開大男人的尊嚴,他倒有些欽佩她的勇氣,起碼她敢于表現出她的不情願。

發現了她盈滿眼眶的淚,葛翊勾起冰冷的諷笑,女人于他從不需強要。

「你以為你有選擇的余地嗎?」他淡淡地嘲弄。

「我知道我沒有!」她泛著淚光的水眸憤然射向他,最糟的已經要發生了,她還怕什麼?「可你也不能期望我歡天喜地、心甘情願地接受。盡避你是我的夫婿,究竟仍是陌生人!」難道身為女兒身,她不願意的事,也得咬著牙忍受?!不,她就是做不到。

陌生人……很有意思。他們的確是,而他竟然真的替她感到委屈了。從這一刻起,他正式將她當作一個有思想、有自主能力的人看待了。像她這樣的女人會誘引出男人的征服欲,可他想征服她嗎?一個他不想生命相系的女人,為何要征服?

梆翊放開了她,獨自踱到窗畔,推開窗,微風拂進新房,墨色芎蒼中,有一輪明月高掛,閃亮的星子就像他新婚妻子的眼楮。驀地,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躍上了他薄而誘人的唇。他要一個生命不相系的女人,不已經得到了嗎?呵,太君這回失算了。

轉過身,莫雨桐獨坐椅上,雙手抓著衣襟,神情戒備卻仍是尊貴傲然。

「如果你是男人,或許你我能成為莫逆之交。」他淡笑。

莫雨桐一怔,反射道︰「女人為何不能?」那神情好似在說——女人哪里不如男人了?

梆翊的笑意加深,對她的爭強好勝感到有趣。縴弱嬌美的外貌下,居然是那般不協調的鋼鐵意志。「紅粉永遠不可能是知己,只有男人才能真正了解男人。」

莫雨桐不再置啄,更無從反駁起。起碼,她不了解他。

「你不想嫁給我,我也不想娶你,那麼,你可以不做我妻子,也不需將我當作丈夫。」

莫雨桐靈動的水眸遞出疑問,戒備而不解。

梆翊揚起寒淡的笑容,懶于解釋。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我這陌生人的想法並不重要,咱們只要在外人面前扮演好相敬如賓的夫妻即可。」他關上窗,準備就寢。

這是說,他答應不踫她?她縴足撐起嬌軀,搞不懂這個變幻莫測的男人,她曾設想過幾百種新婚之夜的可怕情境,卻不敢妄想這個結果,然而葛翊卻成全她了。

「為什麼?」基于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她想知道理由。

「我不需要妻子。」

莫雨桐愣愣地看著他寬衣解帶,然後接到他瞟向床鋪示意的眼神。

「里面的位置是你的,早點休息,明天一早,你必須去見很多人。」

她在他的注視下走向床鋪躺好,听到他吹熄燭火的聲音。不知是她狂震的心跳阻礙,還是他走路輕如鬼魅,她沒听到他走近就感覺到他在她身畔躺下。她身軀僵直,眼楮睜得大大的凝著床頂。黑夜幽暗得令人感覺像睜眼瞎子,鼻端嗅著燈蕊熄滅後飄來的焦煙味,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酒香以及身旁男子的陽剛氣息。

……她睡不著。

日升,雞啼。

春陽刺目,喚醒了一夜安睡的莫雨桐,她眨動惺松睡眸,發現自己居然靠在葛翊寬闊的肩上,這才突然想起自己成親嫁人了。然而,這種現實反而更像夢。

昨夜沉入夢鄉前,她原以為自己不可能睡得著,畢竟,身旁躺著一名陌生男子。然而,她不但睡著了,還睡得很沈,而且……居然還靠在他身上。這事實宛若一桶冷水當頭澆下,令她腦子霍然清醒。

她坐起身,縴指輕梳秀發,咬著唇尷尬了好一會兒。幸好葛翊仍在夢鄉,他睡著的模樣極其俊秀,稍稍收斂了那如影隨形的冷漠和危險氣質。在清晨陽光的映照下,那俊拔的劍眉、高挺的鼻梁以及誘人的薄唇綜合成非常獨特的幽魅俊帥。這個人絲毫沒有古聖先賢的崎磊落,更不像爹爹莫廉盛的嚴矯醋峋,可他又不似一般紈挎子弟,更不像汲汲營營的商賈腐儒。葛翊是她無法歸類的男人。

忽覺自己瞧他瞧出了神,莫雨桐俏臉立刻染上嫣紅。這麼大一副軀體橫在這兒,她該如何下床?為難地估量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跨過他,思量著最好在他醒前更衣完畢。

誰知她一腿才剛跨過,臀部突然被頂了一下,身不由己地往前撲。她「啊」地驚呼一聲,整個人跌到葛翊身上,唇神準地印上他的,一時之間,她腦中一片空白。

眼前晶亮的瞳眸躍入淡淡笑意,葛翊不客氣地含吮起她送上的香唇,那嬌柔的身軀立刻輕顫,純潔的反應刺激了他清晨精力旺盛的。莫雨桐這才一驚,忙撐起身軀,而這個昨夜才答應以禮相待的新婚夫婿,居然也跟著起身,唇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莫雨桐就這麼跨坐在他大腿上,被他貼摟在胸前,像昨夜一般被他恣意地探吻她舌內的芬芳。

是一回生、二回熟的關系嗎?他的侵犯燃燒了她體內奔竄的血液,身體因奇異的感覺而緊繃、顫抖,她情不自禁地輕吟出聲,同時逗引得他的手指拉開了白襯衣衫,露出了僅剩蔽體的小肚兜。

「你……」強烈的羞意染紅了俏臉耳際,紅潮氾濫到優美柔細的頸項,乃至于雪白粉女敕的胸前。天,他是何時醒的?

梆翊盡情汲取她的芳香,這清幽馨香正是困擾他整夜、伴著他入夢的味道。當枕靠著他肩膀的頭顱移動時,他就警醒了。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發現她動靜都顯得清麗優雅,而絕俗的姿容是如此動人心魂。

「你……想出爾反爾?」顫抖緊張的柔女敕嗓音喚回他心醉神迷的神智。

懊死!做為一個丈夫,為何要答應不踫自己的妻子?她這身清白為誰保留?「月老牽線、緣分既定。你藉以月兌困的說辭,指得不正是我嗎?」他淡笑,涼涼地輕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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