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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能相守 第26頁

作者︰湍梓

「……對,我當然不會傷害你,再也不會了……」最後這句話他是埋在她的秀發里說的,對她也對自己保證。

陸映啞沒听懂,只听見「對」這個字。她僵住身體,還是很不習慣他的擁抱。

為了掩飾她的不適,陸映啞不知所措的調開視線,幸運地被她瞄到放置在駕駛座下的小木偶。

「我的木偶!」她拿起木偶把玩,將它緊緊壓在心口,表情像個孩子般興奮。

「我找它好久了呢,原來在這兒。」她嫣然一笑,緊張遲疑的表情消失一空,笑得比春花還要燦爛。

報慎夢茫然的看著她,不曉得該笑還是該哭,那是他送給她的木偶,她忘了雕刻它的主人,卻記得它。

「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它?」他輕問。「你知道當你被送到醫院時,手中還緊緊握住這個木偶,說什麼也不肯放嗎?」

就在他開始後悔自己混蛋行?的同時,醫院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她車禍的消息。他幾乎是用飛的到達醫院,守在病房外面度過此生最難熬的一夜,直到醫生告訴他她沒有生命危險,他才放下心來,回家梳洗並通知關以升,沒想到等他再回到醫院時,她已經忘了他,徹底的忘了他……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它?

陸映啞愣了一下,想盡辦法尋找答案,還是想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她和他一樣茫然。「我只是覺得,它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它。」所以拚命保護它,就算昏倒也不放手。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種行?很傻?都已經失去記憶了,卻還堅持一定要找到這個木偶。可是,它就像……我的心吧!似乎在很久以前,我的某種感情就已凍結,藏在木偶里。所以我可以失去記憶,就是不能丟掉這個木偶,于是我只好拚命找,拚命找……」陸映啞大氣不換的說了一大串,等她發現對方正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眼神看她時,她不好意思的酡紅了臉,覺得自己真的很傻。

「如果我是傻瓜的話,那我一定比你更傻,因為那木偶是我送給你的。」無視于她陡然放大的瞳孔,龔慎夢接著說︰「那木偶是我親手刻的,是我十一年前一刀一刀的刻,一道一道的把多余的木屑推掉,然後再刻上你的名字……」哽咽間,他再也說不下去,她為什麼要把他忘掉?為什麼不干脆拿起木偶砸他,指責他辜負了他們曾有的一切?

「想起我,拜托。」他突然抱住她閉上眼楮嘆息。「想起我,不要把我忘掉……」她忘掉的不只是痛苦的記憶,還有他們曾經擁有的美好時光,直到這麼那他才知道自己喪失了什麼,卻?時已晚。

陸映啞猛眨眼,像個原先即將停擺的洋女圭女圭,再重新注入新的活力一般活了起來。他……竟然就是送她木偶的人,那是否表示,他們從前真的很相愛,只是她後來不小心發生了意外?

很有可能哦,她那麼珍惜那個木偶,也許她也一樣珍惜他。

可是,她為什麼會無端的發生意外?根據護士的說法,當時她手中緊緊的捉住木偶,嘴里念念有詞,好像故意要忘掉過去的一切。沒想到她真的忘了,至今還想不起來。

他傷害過她嗎?否則她怎麼會下意識的逃避他,卻又舍不得他?

「你傷害過我嗎,或是罵過我?」她納悶的直言使他?頭。

「我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跑到大馬路上被車撞,他們說車禍發生的地點離你家很近,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面對她的問題,龔慎夢蒼白了一張臉,猶豫著該如何回答。他能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嗎?不!一旦她知道他就是傷害她的人,此刻信任的眼神,不確定的口氣,都會轉?堅定的拒絕,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死也不能說!

「那是因為……因為……」龔慎夢猶豫。他是可以用婚姻來套住她,強行將她拴在他身邊,但那不是他要的關系。他曾經使他們的婚姻宛如地獄,並不想再經歷一次。既然如此,何不讓故事重新開始,編織歷史外的美夢?

「因為什麼?」陸映啞非常困惑,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因為我們吵架了。」他決定說謊。「我嫌你做菜難吃,你一氣之下帶著行李離家出走,過馬路時不小心被車子撞了,然後就住進了醫院。」

「有這種事?」陸映啞叫了起來,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

「你騙我的,對不對?」她懷疑的看著他,覺得他在說謊。

「是真的。」他盡可能的放松。「你真的不會做菜,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再試試看,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他希望她最好連做菜的方法都一並忘掉,不然他就麻煩大了。

「好,我一定找機會試試。」她發誓非找出真正原因不可,事情一定不像他說的這麼簡單。

「盡避試□。」龔慎夢笑笑,開始吹起口哨。他有信心編織一個能令他們雙方都感到滿意的美夢。

車子就在一個懷疑,一個興奮的情況下奔馳過台北的街頭,往位于更遠的陸家大宅駛去,開始他們的新生活。???龔慎夢很快地發現他的說謊技巧有待改進,就算再怎麼著急,也該編織一個不那麼危險的理由。

這天晚上他剛從陸氏回來,一踏進家門就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自廚房飄來,仿佛發生火災。

他三步並作兩步,丟下公事包便往廚房跑,差點被迎面而來的濃煙嗆死。

「你干什麼?!」他不得不用吼的,正拿著鍋鏟的陸映啞咳得比他還厲害,淚流滿面。

「我正在煮飯。」她說得可憐兮兮,臉上烏漆抹黑。

「你不是在做菜,你是在放火燒房子。」龔慎夢搖搖頭,隨手拿出手帕走到流理台,打開水龍頭沾了一點水,幫她把臉擦干淨,扶她坐下。

「我不知道煮飯那麼困難,我還以為很簡單。」看來他說她做菜難吃的事是真的,她根本連一道菜都做不出來。

「你才知道。」他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開始著手收拾。

「我來幫忙。」她自告奮勇,卻被他擋了回去。

「不必,你乖乖的坐著,我自己來就好。」他目光如炬地將她釘在位子上,她只好縮回椅子上,動也不敢動。

「好嘛,不幫就不幫。」陸映啞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他收拾好散落在四方的廚具,十分鐘不到,就將原本亂成一團的廚房收拾干淨,甚至開始做飯。

「想吃什麼菜?」他邊開冰箱邊問。

陸映啞隨口說了幾樣,龔慎夢一一拿出材料,開始進行事前的準備工作。

她著迷不已的看著他利落的動作,從切菜到轉動鍋子,每一個動作都像跳舞般自然,結合了力與美,看起來相當賞心悅目。

「你好像很會做菜的樣子。」相對之下她就像白痴,她不禁嘆道。

「因為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自己,自然駕輕就熟。」龔慎夢一邊回答一邊上菜,還有余力將煮過菜的廚房弄干淨。

「你媽媽呢?她為什麼不照顧你?」她不做多想便問,一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死了。」他拿起筷子淡然的回答。「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離開人世,我對她沒什麼印象。」據說他父親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喝酒,一喝就是十幾年不曾停過。’

「這樣啊!」雖不好意思,她還是繼續問︰「那麼你爸爸呢?

你總有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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