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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吻星空 第9頁

作者︰湍梓

「就憑你嗎?我呸!」路耕竹也不遑多讓,入境問俗的穢言連連,以免太過于文雅和他們格格不入。

「你娘的!」明顯的諷刺讓馬克臉上掛不住,身旁的陣陣躁動更是教他不逞強都不行。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瘦巴巴的,卻頗有幾分力氣。「我會讓你後悔生在這世上。」馬克自大的放話,順道呸了呸雙手,摩拳擦掌準備痛宰路耕竹一番。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她也跟著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虛張聲勢。憑她嬌小的身材並沒多大把握能打贏體健如牛的馬克,剛剛的勝利全憑頭腦跟運氣,她對肉搏戰並不在行,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她不能讓整船人看笑話。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機會證明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任何人休想踫她!

「這小子還真帶種呢!」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水手鼓勵性的拍拍她瘦小的肩,差點把她拍出淚來。

「謝謝。」她含淚道謝。老天,他的手力重得像大炮一樣,她的肩膀痛死了。

「我賭二十鎊這小子會贏。」拍她一掌的水手很講義氣的投她一票,她只好遞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我賭馬克,這小子太瘦小了。」有人有其它不同意見。「我賭強尼。」又有一個水手下注。「我賭馬克。」另一個馬克的支持者挺身而出。「強尼,強尼!」「馬克,馬克!」兩方人馬的加油聲瞬間有如萬馬奔騰,喧嘩于這個寂靜的夜,連好不容易才睡著的星子都醒了,張大著眼楮,觀看著海面上的爭斗。

路耕竹暗暗的吞下口水,做好防備姿勢,對方的情形也差不多,兩方人馬的加油聲不絕于耳,眼看著戰事就要一觸即發。

「媽的,這麼晚不睡,你們都在干嘛?」比爾睜著一雙睡眼,穿著睡衣沖上甲板,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

「來得好,大副。」眾人齊聲歡呼,要他也參一腳下注。「咱們正下注賭這小子和馬克看誰會打贏,你要不要也來賭一把?」大伙邊笑邊鬧,叫得好不熱鬧。

「不用想他知道,一定是馬克。」和馬克是拜把兄弟的吉米哼道,眼帶不屑的打量著路耕竹瘦弱的身軀。

「誰說的,我就賭強尼會贏。強尼,你說是吧?」重炮手照例又來一擊,路耕竹只撐住含淚點頭。

「是……是。」她真希望他不要再拍了,再拍下去她的骨頭穩碎。

「馬克,人家說要干掉你耶。」站在一旁的水手們開始鼓動,氣氛頓時爬升到最高點,整船人像瘋了一般的叫聲。

「打、打、打!」此起彼落的鼓噪聲恍若是教堂內的唱詩班,爭先恐後的大唱「願主與你同在」,唱得她渾身冒汗,她可不敢保證自己每次都能像剛才那麼走運。

「統統給我閉嘴!」比爾大吼,一心想拍死這群小兔仔子。「你們都忘了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嗎?」他無奈的提醒他們現在是半夜。「要是讓船長知道你們不睡覺跑到甲板土來喧鬧,你們可以看看以後還有沒有覺可睡。」只要是跑船的人都知道魯德爾船長的紀律最森嚴,要想繼續在他的船上混,最好乖乖听話。

經比爾這麼一說,大家都喋聲了。大副說得對,船長最恨有人違反紀律,尤其還是這麼一大票,快溜為妙。

倒霉的是當大伙決定做鳥獸散以免被迫下船時,他們心中的神只卻突然出現,臉色壞得猶如十二月的寒霜,現場立即一片緘默。

「這里是怎麼回事?」維陰斯不悅的聲音自他們的身後傳來,大伙馬上知道事情不妙。

「比爾?」冷酷的綠暉緩緩飄向大副要他解釋,比爾只得搖頭。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件事你應該問馬克。」他敢斷定一定是馬克挑起的亂子,那小子從一上船開始就問題不斷。

「馬克?」維陰斯挑眉,冰冷的雙暉亮起危險的銀光。

馬克不禁吞了吞口水,維陰斯的劍他可惹不起。「沒什麼,只是有點小爭執罷了。」

「他說謊!」路耕竹立即反駁,她才不會讓這個卑鄙的小人輕松過關。「他想侵犯我,要不是我機警,他早得逞了。」

「是這麼回事嗎,馬克?」

嚴酷的聲音就像個執法的法官正拿根鞭子抽他似的,不但抽出眾人輕藐的眼神,更抽出他的自尊。真他媽的,船長就了不起啊?汪洋大海到處一片水茫茫,不找個人發泄一下日子要怎麼過?

「是又如何?誰教他長得一副好欺侮的模樣,無法保護自己又能怪誰?」他豁出去了,反正難逃一死,不如一次吼個夠。

「哦?」灰綠色的光芒霎時轉灰,一看見這危險的征兆,眾人都瑟縮了一下。馬克完啦!他們敢打包票。違反船長的禁令已經夠糟,現在居然還敢不知死活的回嘴,他不把他捅成肉醬才怪。

「小表,人家說你無法保護自己,這是真的嗎?」維陰斯出人意料的來上這麼一句,引起眾人一陣錯愕。

「我當然可以保護自己。」雖然她也一樣錯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

「很好。」他漫說邊抽出掛在腰際的銳劍丟給她,她反射性的接住。

「我也不想船上留著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家伙。」按著他的目光對準了體積有她一倍大的馬克,口氣陰寒至極。「找把劍給他,他能不能繼續待在船上全看這一回合。」換句話說他非贏不可,要不然就會被丟下船。

一把劍隨著維陰斯的命令騰空飛同馬克,馬克俐落的接住它,現場立刻又喧嘩起來。

「證明你自己的實力,小表。否則下一個跳船的人就是你。」冷冷的態度表明了他的船只留勝利者,為了不被丟下船,她只好努力做到。

忽地,原本已經松懈的戰斗再吹展開。路耕竹右手緊握住劍柄,盡量壓低身體,謹慎的跨步,不給對方任何進攻的機會。

相反地,心浮氣躁認為自已穩贏的馬克卻像頭貪婪的狗,一心想置路耕竹于死地,反而給她捉住空隙,制造進攻的機會。

她連忙捉住他右邊的空檔往前一刺,銳利的刀鋒由下往上劃破馬克污穢的襯衫,連帶地劃出血跡。他不敢置信的低頭觀看迅速冒出血的胸膛,和路耕竹臉上得意的笑。

「雜種!」他呸道,難以接受自己會掛彩的事實。這小子當真知道怎麼擊劍。

「刺得好!」眾人歡呼,事情越來越有看頭了。

但她仍不敢掉以輕心,對方雖欠缺技巧,卻有足夠的力氣補足這項缺憾,她必須更用心些。

不堪受辱的馬克哪肯就這麼放過她?立即像瘋了般對準她的左下方猛砍,她也一次又一次的掠開,並于其中找到另一個空檔,抬起右腿用力一跆,朝馬克的左前方直直揮去,撥掉他手中的劍。

「勝負已定。」維陰斯淡淡的宣布,閃爍于眼底的贊賞雀躍了她的心。「沒想到你的劍術練得還不錯,我小看你了。」

她默默的點頭,心想這大概表示她可以不必被被丟進海里喂鯊魚。

「船長,馬克該怎麼處理?」比爾請示,眼底贊賞清晰可見。

「把他丟下船,讓兄弟們知道如果再敢違背我的命令會是何種下場。」事實上就算他打贏也一樣會被丟下船,維陰斯早已告知所有船員不得有任何強迫新進船員的行為,違者的下場就和馬克一樣,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丙然要不了幾秒鐘,馬克便「撲通」一聲落水,外帶震天價響的記咒聲。

在那雙美得不象話的綠眼下,路耕竹的心跳也跟撲通落水的馬克相去不遠,一顆心幾乎要跳到胸腔外,而維陰斯接下來的話更是差點教她噎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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