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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三師兄 第21頁

作者︰娃娃

「這問題不必問狡兒,因為他不在現場,真想知道?哼!老夫來說。」

令狐祟瞧出了杜盼盼的意圖,冷冷地接過話。

「那樁事真是再容易不過了,有我們這三大武林高手在旁幫忙,一次揪出十三個倒霉家伙排排站,先點住他們的啞穴,再叫獸奴一個接一個地動手撕斷脖子,等輪到最後一個倒霉鬼時,解了她的啞穴,在已見識過十二個前例,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後,還能不叫得震天價響,像是見了惡鬼嗎?哼!小娘子不必好奇,待會兒你們便能親眼見著我這寶貝獸奴,是如何利落地撕斷人的脖子了。」

「獸奴!獸奴!」听見主人再次提到自己,大家伙又是一陣興奮鼓噪,「撕斷!撕斷!好棒!好棒!」

眼見一個惡主一個蠻奴在那兒一搭一唱地嚇死人,即便心底咚咚咚打鼓,杜盼盼依舊強持著鎮定,不願讓人看出她的恐懼。

「哼!丙真是個禽獸不如的獸主子,夠惡!」美眸轉向令狐狡,「令狐公子,雖說通常老子壞的兒子也好不到哪去,但在尋寶的路上,我直覺認為你會是個君子,所以千萬別跟你爹學,壞事做盡,當心將來會有報應。」

眼見美人示好,令狐狡眼神大亮,忍不住開口,「爹……」但求情的話還沒說出,就已讓他爹給毫不留情打斷了。

「哼!想都別想!男的不能留,女的也是,想要漂亮的女人日後機會多得是,犯得著留個知道你所有底細,且還心向著別的男人的女人,養虎為患嗎?

兩個都得「殺!」

殺字甫出口,令狐祟眸底殺氣騰騰。

見狀,始終沒出聲的天道存向前跨步,將杜盼盼擋在身後。

「我不管你們想怎麼做,或是想要怎麼對付我都行,就是不許傷害盼盼。」

「天三少俠!」

眸中殺氣換成了嘲諷,令狐祟冷笑,說話時還將雙掌互扣,暗自運氣,身上骨骼不斷傳出  咱咱輕微爆響,聲勢懾人,為了眼前這堵始終解不開謎的牆他早已悶翻,早就想找人動手玩玩了,既然有入主動送上門來,那最好!

「你憑什麼說不許傷害誰的笑話?撇開獸奴不計,咱們與你是以六抵一,更何況其中還有三位是武林高手,任何一個人的絕招都能要了你的命,想要討價還價?去跟閻羅王談吧。」

話還沒完,令狐祟已有了動作,他早看出眼前年輕人底子不錯,內力深厚,是以決定趁他還得分神照顧那小女人時,采取先攻,于是一次就用了八成功力,祭出凌厲駭人掌氣,直直地朝天道存身上送過去。

眼見對方掌氣襲來,天道存雖然來得及閃開,卻因為心系杜盼盼的安危而不願意閃,他急匆匆地用力將未婚妻推開,這才回過身倉卒接掌。

應變時間太短,那來自于令狐祟的駭人掌氣,眼看便要打中尚未運氣抵御的天道存,卻陡地一條人影自天而降,硬生生插入兩人之間。

那人不但替天道存接下這一掌,甚至還能來個巧妙至極的「移花接木」,一個旋身挲掌,反將令狐祟選出的掌氣給加倍回敬了過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壓根沒想到會有此變故的令狐祟,瞪大老眼瞧見自個兒的胸口猝然受創,波地一聲,吐出了好大一口血水。

「爹!」令狐狡急聲大喊,奔過去攙扶住搖搖欲墜的父親。

至于天道存,則是興奮地大叫︰「大師兄!」

來人正是烏龍觀仁義、仁慈座下大弟子,被坊間稱作「商界之神」,腦子永遠動得比別人還要快的天驤游。

只見天驤游面如冠玉,神色瀟灑,在眾人因著鑽洞、爬洞、渡水而身形狼狽之時,他依舊是一身雪白未沾塵埃的儒袍,頂上以絲絹束發,俊唇輕餃著魅笑。

即便天驤游看來像個文弱書生,但天道存卻知道救星已到,他和盼盼不會有事了,是以像個吃了定心丸的孩子,憨笑呵呵地湊上前去。

「大師兄,你怎麼會在這兒?」

天驤游舉高手,一個爆栗子便往師弟頭頂送去,接著沒好氣地開口,「因為你!」

因為我知道你無論再如何辛苦,也一定會來完成師父們所托付的任務。

因為我知道以你的腦子肯定會玩不過這群狐狸,是以在掐算了日期後,早幾天前就帶著他家娘子來到附近,甚至單槍匹馬地進進出出這洞窟幾次,先前便隱身在洞頂,賊笑地覷著底下這六只坐困愁城的大老鼠。

「大師兄!」天道存開心得眼眶都熱了,「你待我可真好。」

「待你好?哼!」沖虛派掌門可不這麼認為,「我看他呀,是自個兒也想來奪寶才是真的。」

「不錯嘛!」天驤游無所謂地笑睞著對方,「這位老哥哥雖是初次相見,卻還挺了解在下的。」

「什麼?!你也是來奪寶的?但是你……你……」听見這話的令狐祟,再度被氣得吐出一口血水。「你那日在解出藏寶圖時,明明口口聲聲說對發死人財沒有興趣,硬是推辭了當尋寶隊領隊的事,難道全都是在演戲?」

天驤游拱手謙笑,「呵,若是論較起了演戲,晚輩與您比起來可是自嘆弗如,令狐前輩那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里組隊尋寶,暗里找人殺掉,才真的是卑劣到了極致,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呀!」

「你——可惡!」被個後生小輩如此挖苦嘲諷,令狐祟又氣又恨,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往上冒。

見父親被氣得險些又要吐血,令狐狡趕緊勸阻,「爹,當心身體。這小子的嘴這麼可惡,您跟他斗這閑氣做啥?別再理他了。」

這話說得對,眼前這男子可非他那木頭三師弟,根本不可能在言語上討著他半點便宜。閉上眼楮深呼吸,令狐祟逼自己先冷靜下來。

「成!你那一掌及你的狡黠詭變我記住了,你說!你現在到底是想怎樣?」

「不怎樣,我只是忍不住要跳下來告訴各位一聲,咱們師兄弟與你們相較起來,該算是以二敵五個半,令狐前輩,您受了重傷,頂多只能充個半人的數吧。」。

「哼!但你可別忘了咱們這頭還有個獸奴,光是他一個,就足以扭斷你們師兄弟的脖子了。」

一听見「獸奴」,大家伙又開始興奮得仰天吼叫。

天驤游絲毫不受那大家伙的影響,懶懶地以手攝風。

「干嘛?現在是在玩比人頭還是玩比腕力?人多又如何?會扭斷人脖子又怎樣?你們今兒個來此,難道就是為了殺人嗎?就算你們真殺了咱們師兄弟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泵娘又怎樣?那些寶物呢?唉,仍舊不會是你的。」

懊死!可惡!這小子或許說話不中听,但說的卻是讓人心痛的事實。

「那麼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寶物?」

不單是令狐祟,幾個大男人都心急地問了;自知論聰明比才智,他們誰也比不過眼前這笑得像只狐狸的男人,是以雖然雙方是敵非友,卻也忍不住要請問他。

「唉!」天驤游嘆息一聲,「不是我在說呀,你們這些人也真是沒腦到了極點,干脆去和獸奴磕頭當拜把算了……」他嘻嘻一笑,瀟灑地聳肩,「如果我已解出了個所以然,你們還有可能在這里遇見我嗎?」

當日他說對于發死人財沒有興趣其實並非謊言,不過他只是對于發這種財沒興趣,卻不代表他對于寶藏究竟存不存在沒有興趣。

就算是來考驗腦力,就算是來滿足好奇,總之,憑著腦海中的印象,他比眾人早幾天抵達,卻是絞盡腦汁也解不出關子那道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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