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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二師兄 第9頁

作者︰娃娃

天色已晚又下雨,他實在是該快點回到觀里去洗澡,鑽進棉被睡他的大頭覺,而不是像個傻子似地待在樹上,愣盯著溪邊那個自憐自艾的小熊熊笨蛋。

雖然他沒打算對自己承認他對她的異常關心,是真的有些怕她尋短。

他最多只能承認,他只是不想見一條冤魂因他而產生,但他依舊是個潑皮流氓、是個壞蛋惡胚,他才不屑當啥好人呢,只有笨蛋小熊才會有那樣的白痴想法。

他只是不想讓她的死跟他有關,僅此罷了!

這樣的托辭讓他好過些,也讓他能再縱容自己做出看守著她的傻動作。

他在樹上淋雨守候,直至那抹縴小身影,悶聲不響地倒臥在溪畔。

傻病是會擴大蔓延的,天威望再度懊惱地想。

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飛下樹將她抱進懷里,發現她受了風寒,發著高燒,神智已陷入昏迷。

他知道此時若繼續任由她躺在溪邊,她很有可能最後會滾進溪里去當水鬼。

但無論是當水鬼或水熊,都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只要不是他將她給氣到自盡尋短,全都不干他的事。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的雙腳卻自有了主張,運起輕功在雨中奔馳,就為了想快點幫她尋個能避雨的地方。

邊奔馳他邊忍不住暗罵自己︰天威望哪!你這個大笨蛋,瞧你在做啥?你不是發過毒誓一輩子不要當好人,也絕不做好事的嗎?當個魔王才是你的最高夢想……

天地不仁,人人都該為自己的生存快樂負責任,旁人無權插手或置喙。

既然都這麼想了,那他還抱著這頭笨熊熊做什麼?干嘛要自找麻煩?

瞧!他果然是為自己找來麻煩了。

一段時間後,天威望終于找著一間破廟,弄了塊干淨地方,並生起火堆,怕她燒得更厲害,他趕緊從她包袱里捉出干衣,為她褪下全身濕漉漉的衣裳。

在幫她褪下濕衣時他就知道,他果真是為自己找來麻煩了。

雖然這已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果身,卻仍舊對她誘人的胴體立刻產生反應,他「那話兒」不肯乖乖听話了。

「下去!」他忍不住對「它」開罵,「除非你是個畜生,才會在人家都病成這樣時,還能這麼興致高昂?」

但說歸說、罵歸罵,他還是忍不住在幫她解去纏胸布,換上干淨衣裳前,低頭偷啃了幾口她那對讓他愛極了的「饅頭」。

算了,反正他這輩子從沒想過要當好人,或是要當君子。

誰教她不懂照顧自己,連累了他得來幫忙,既然他幫了她,那麼乘機索點小惠,仍是在他的「流氓守則」範圍里的。

天威望幫她換上干淨衣裳,為了不要讓她的衣服再度被弄濕,他也月兌去自己的濕衣裳,然後才抱著她靠近火堆,以長指作篦梳理她的發絲,幫她把那頭濕濕的長發給弄干。

這情況想了想其實還滿好笑的,他和她也沒見過幾回,沒說過兩句正經話,卻已經這樣「坦誠相見」兩回了,荒謬的是他們不但不是一對戀人,反倒還是冤家死對頭。

但他對她的感覺,還是停留在冤家死對頭上嗎?

他靜靜瞅著懷里那讓火光給染紅了粉頰的少女,突然有些看失神了。

這頭小熊雖非絕色,卻很耐看,是那種愈看愈覺得順眼的女人。

此外,她那憨直到倔拗的性子,也是她會讓人愈來愈覺得「驚艷」的原因,他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能夠像她那樣地,天真得叫人捧月復、傻氣得叫人心疼、固執得叫人生氣的。

醒時的她生氣勃勃,一時半刻也停不下。

而此時陷入昏睡狀態的她,卻像個脆弱的搪瓷女圭女圭,讓人打從心底想要呵護,就怕一不小心捏碎了。

彎彎柳葉眉、俏生生的一管蔥鼻,還有她生氣時就愛嘟高的豐潤嘴兒……

他先是想了想,然後決定順從自己的渴望低下頭,繼偷咬她的「饅頭」後,再竊去她的香吻。

嗯嗯嗯……真甜、真香,真柔軟誘人的唇瓣,如果她的胸乳像饅頭,那麼她的唇瓣,就合該是蜜糖了。

完蛋!怎麼一觸著她,他就會有種饑腸轆轆的心慌,饞意滿滿,甚至才剛被他痛罵過的男性激昂,又不听話地出鞘高舉了。

這可真糟糕,他向來率性慣了,從來不曾有過做壞事前還要反復思量可不可以的壞習慣,但怪的是對于這頭小熊,他竟興起了猶豫。

他想起了她在擂台上因受挫而流下的淚水,也想起了她在溪畔想尋死的萬念俱灰,想著想著,他那慣于使壞的手,好像怎麼也壞不起來了。

但他的手雖想放過她,他的「寶劍」卻不肯,它騷動著吶喊,要他重視它的存在,就在他心底掙扎之際,她卻扭了扭嬌軀,口里發出夢囈。

「娘……」

懊死!這頭小熊居然又在喊他「娘」了。

算了算了,也罷也罷,他咬牙切齒地低頭看,果然見著了他的「寶劍」在听見這聲呼喚時,頓時回鞘。

夢到母親的熊惜弱抱緊天威望,果真是將他給當成娘,又哭又嚷。

「娘,您是來帶走女兒的嗎?您是不想再見到女兒遭惡人欺負了嗎?」

呃……小熊,拜托別抱得這麼緊,還有,千萬別用你的「饅頭」磨蹭我的胸口,當心我一個撐不住會壞事的……你瞧!你瞧!都是你啦!「寶劍」又站起來了!

「娘……」

娘的啦!算你本事!再度軟掉!

去你女乃女乃的熊!現在究竟是誰在「玩」誰呀?就知道他是不能當好人的。

她知不知道對一個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男人而言,這樣子忽冷忽熱、時硬時軟,不但會很不舒服,而且還會很傷身的好嗎?

天威望這頭抱怨連連,熊惜弱那頭夢囈不斷。

「娘,女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爹是讓壞官及地痞惡霸給害死的,所以女兒才會打小立了心願,想當個鋤強扶弱的俠女,但……嗚嗚……女兒本事太差,連個欺負我的流氓都打不過……嗚嗚……女兒打不過他……」

痹!打不過就算了,兩個人手牽手做好朋友吧!

天威望實在很想借夢中熊母之口這麼說,但想了想後作罷。

算了,由著她吧,討厭就討厭,反正他早讓人給討厭慣了,不差她一個。

「娘,那個流氓叫做天威望,是個很可惡的壞蛋,我討厭他!我恨死他!我恨不得能親手將他碎尸萬段,有朝一日讓他落在我手上,我肯定要把他給剁碎了拿去喂狗!」

听見那才讓他竊過香的小嘴,吐出了成串厭惡自己的話,天威望沒來由地一個心情低蕩,再也無法同往日那般地嘻皮笑臉無所謂,听听就算了。

奇怪,他向來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不知何以在听見小熊連在夢里都那麼憎恨他時,他就是渾身難受,心里像是長了根刺似的。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在昏沉的熊惜弱耳畔,拔尖嗓音裝出女聲的開口。

「寶貝女兒,听娘的話,別那麼愛記仇,其實那小子並不是真的那麼壞,我想他或許、應該、八成、可能……是因為有些喜歡你,所以才愛逗你的,你們之間也沒什麼大仇恨,只是誤會一個接一個,先是他將你給誤認成是窯姐,才會輕薄了你,繼而你又將他認作惡霸,向他挑戰,那時候在擂台上,他也是一個不小心才會對你祭出重掌的,誰會曉得你的武功底子,還真是爛得超乎想象……」

「假」熊母被迫停住口,因為發現懷中人兒早已睡暈過去,而且很明顯地,方才他那番費盡思量的剖白,她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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