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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少主 第9頁

作者︰娃娃

一對男女大剌剌地喊著要同房,還……還大嚷著要同房洗澡?!

原是鬧烘烘的客棧登時全都安靜了下來,還有人嚇得嘴巴張得大大的,一顆鹵蛋滾了出來。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家訂房嗎?」

祁風先扭頭罵了一廳子的人後火氣仍未有絲毫稍減,視線轉回掌櫃,啪地一聲,大掌用力拍了下櫃台。

「你是不是怕我的元寶是假的,不想做我生意,否則干嘛不出聲?」

掌櫃拚命吞口水,兩手捉緊著沉甸甸的金元寶,手還微顫著,「小六子!快帶這兩位貴客上天字號房,記得另加張床。」

「誰說要加床了?誰說要洗澡了?」

傲澐凌咬牙切齒,聲似惡鬼,眸似羅剎。

「我說了兩間房就是兩間房……」

再凶再惡也無濟于事了,祁風率先舉步跟在店小二身後拾級上樓。

于是乎,奇跡就在眾人面前發生了。

那明明是嗓音冰冷得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山般的女子,上身抗拒走動,似是無法自主一般,隨緊著男子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被牽引向前走。

「我說過了……」維持了十多年的冰漠終于被徹底擊碎,傲澐凌恨惱嘶吼道︰「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只是同個房間洗又不是『一起』洗澡……」

祁風先回頭糾正她的說法,再扭回頭去吩咐店小二。

「待會兒記得再送座屏風過來,玉石做的,愈厚愈好,隔在兩個浴桶中間。還有,鬼丫頭,妳放心吧,就憑妳那個樣,還刺激不了我偷看的。」他雖擅偷,但好歹還是個有原則的偷兒。

「我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我不要洗!」

「拜托!如果妳不洗個澡,妳那身臭水味,晚上叫我怎麼睡得著?」

「睡不著是你家的事情,我說了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誰管妳要不要了!這是對咱們兩個都好的決定。」

廢話不多說,祁風加快腳步,轉眼間便將傲澐凌給「帶」出了眾人視線範圍。

好戲雖被迫結束,但眾人看傻眼的反應仍是半天收不回神。

夜里,一身干爽的傲澐凌躺在床上,怒瞪著床頂,怎麼也睡不著,深覺這一切真是荒謬到了極點。

今晚原是她的洞房花燭夜,而這會兒,沒錯,捱著她床的另一張床上是睡了個男人,卻不是她自個兒擇定的夫婿,而是個今天才剛認識,且讓人厭惡到了極點的陌生、自大、專制男。

這一切的亂局到底是從哪里開始出了岔的呢?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

在稍早之前,她被迫和這個惡男隔了座屏風洗澡,雖說是各洗各的,但有嘩啦啦潑水聲、抹皂聲、熱氣蒸騰,再加上對方邊洗澡邊哼小曲的荒腔走板,逼得她快要瘋掉。

「你很吵耶!」

她終于忍不住了。

「不會呀!」洗個熱水澡似乎讓那叫「飆風怪盜」的家伙心情好轉,有些淡忘了他的愛馬。「我覺得唱得還挺好的。」

挺好才有鬼!

傲澐凌在心里回應卻懶得再作聲了,自知無法從這家伙嘴上討得半點便宜。

在各自洗畢後,他們換上了先前祁風拿銀子讓店小二去買回的簇新衣裳。

「我不穿!」傲澐凌在屏風後冰冷著嗓,「這套衣裳不是白色的。」

「隨便妳!」祁風漫不經心地掏掏耳,拭淨方才洗澡時不慎進了耳的水漬。「反正這房里只有我們倆,妳可穿可不穿的,也許,這真的會是個對咱們兩個都好的決定。」

就這麼一句話讓她不得不套上一身粉女敕,移開了屏風後,她看見他眸里毫不遮掩的欣賞,以及那由他眸子所映照出的,她的全身不自在。

這也是她會那麼討厭他的主要原因了。

和他在一起時,她的諸多慣性都被迫打亂,而在慣性遭到混亂之後,她那堅固了十多年的自信及安全感,竟也暗暗起了動搖。

她很想以冰顏及佯裝不在意待他,卻很難辦到。

他常常三言兩語,就激惱得她險些要失控,她之前很少生氣的,可現在面對著他,她壓根就維持不了一炷香時辰的平靜,更恨的是,她連逃離他的自由都沒有。

「鬼丫頭,其實妳早該換個顏色了,妳的人生已經夠黑白兼淒慘,之前妳那未來相公不曾這麼告訴過妳嗎?」

「首先!」她暗暗咬牙,冷聲開口,「我不是鬼丫頭,其次,我的人生一點也不黑白淒慘,最後,我的未來相公非常滿意我的穿著。」

「是嗎?」祁風無所謂地聳聳肩,「那麼第一,他很有可能是個瞎子,否則第二,他就是個分辨不了顏色的色盲,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邊說邊故意往外拋去視線。

「他如果是真的在意著妳的,那麼怎麼會這麼久都沒有找來呢?我猜想,妳該不會是強逼著人家點頭,入贅古墓的吧?」

就這麼一句話堵得傲澐凌決定閉眼抿嘴兼合心了,否則遲早她會被他激到吐血而亡。

在後來的用膳及就寢時,她都辦到了,她木著張臉看著祁風吩咐店小二,床怎麼擺,東西怎麼擱放,沒再出過半點聲。

等到床備妥,她迫不及待地上了床,用被子蒙住頭,听見了他吹熄燭火的聲音,沒多久她將頭探出被子,屋里果然已經暗下,她等著他的微鼾,卻始終沒能等著,也不知道是他武功太好,聲息被捺住,還是因為他也和她一樣,睡不著。

她先翻了東,再悄悄翻了西,然後索性換過頭睡,卻依舊睡不著。

認床是其一,思緒太亂也還能算是小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呃,就快要忍不住了……

「妳的床有跳蚤?」

他果然還沒睡著,黑暗里,他的嗓音響起。

傲澐凌咬牙,原已對自己賭咒發誓過再也不要和他說話了,但……噢!她真的忍不住了。

「不是,我……嗯……我想……我要……我就快要不行了……」幸好屋里黑,她的臉就算紅到爛掉了他也不會看到。

「妳要?妳想?妳不行了?」

祁風故意慌著嗓音,明明知道她的索求及礙難開口,卻沒打算放過修理她的機會。

「妳不會是看上了我吧?咱們不過是『同』洗了一回澡,妳就忘了妳的未婚夫了嗎?今晚雖是妳的洞房花燭夜,卻是不干我事的,妳不要強逼我,更不要脅迫我,別因為我無法甩月兌妳,就對我起了覬覦之心,嗚嗚……我有我的原則的……妳不要逼我……求求妳……求求妳……」

「你在胡說什麼!」

傲澐凌咬牙坐起身,懶得再去和他溝通,索性自個兒跳下床開步往外走,受吸力牽引,祁風亦被拉出了房。

不知方向的傲澐凌像只無頭蒼蠅般,幾次跑錯了房,惹來一聲聲的尖叫兼咒罵,好半晌後,她感覺出身子被迫轉向,改換成是他在帶著她了。

「你在干什麼?」

她氣急敗壞,臉兒紅通通,冷汗直流,雙手捧月復,雙腿夾緊,神情很是狼狽。

「幫妳帶路。」他淡淡回答。

「你又知道我想上哪兒了?」

祁風帶她到後院,在點著油燈的兩間小木屋前站定,朝著月亮打了個呵欠,然後用手比了比。

「茅房,不是嗎?」

沒時間回罵更沒時間感謝,傲澐凌忙不迭地沖進其中一間茅房,跟著听見了他的聲音。

「慢一點!慢一點!茅房又不會不見,三步,三步,記住只有三步,別害我撞上門板了。」

她輕松了之後換成是他了。

她乖乖地在茅房前等候,翹首覽月,方才在床上的「這一切真是荒謬」的感覺不禁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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