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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偶發事件 第16頁

作者︰宛宛

「嗯、哦、啊。」他的話是肯定句還是疑問句?剛

才在辦公室里,衛洋平那個大嘴巴說了多少?

她不要桑文生知道榆洋的存在。多年以後仍未改

變的事實就是,他還是個愛情騙子!

一個騙子沒有資格擁有榆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愉洋姓桑,只是想避開外界多疑的臆測,不是因為想

念他,絕不是!

「你弟弟說你有個孩子,長得跟我根像。」他捏住

她冰涼的下顎,語氣中有著質問及——期待。

她明天就拿膠帶把衛洋平的嘴貼起來。

在桑文生迫人的注視下,她輕咳了兩聲,腦子轉

得飛塊,他當然有可能見到渝洋,所以她必須做好預

防措施。「我是有個孩子,他也的確長得像你。」

「他幾歲?」不免憶起那些時日的纏綿。

「他不是你的兒子,你少自作多情。他他

他,他是我領養來的!你如果不信,我們可以去驗

DNA。」

榆洋,為娘的對不起你。

衛靜雲在心里喊話,目光卻十分幸災樂禍的盯住

他黯沉的眼瞳,他曾經那祥深地傷害過她,今日總算

輪到她揚眉哇氣了。

「為什麼領養一個像我的孩子?」桑文生輕撥她額

上的發,捕捉她游移不定的眼.

「呃——」衛靜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下好了,听起來就像對他余情未了一樣。「我怎麼知道他會愈長愈像你,榆洋六個月大我就領養他了。」

「你先生呢?」從剛才到現在,她用的都是單數名詞「我」,而非「我們」。

他們的感情不好嗎?他並不是那種會對她虛偽地說出「恭喜」二字的人。

在他的愛情仍是一片荒蕪沙漠時,她亦沒有資格得到幸福!

「死了。」她月兌口而出這些年來的標準答案。

這麼直接會不會太絕情了?衛靜雲連忙低下頭,掩飾她不夠悲愴的表情。

「他過世多久?」

「七年。」衛靜雲不加思素地回答。

如果榆洋的爸爸就該是她的先生,那麼那個人的確在她心中已經死了七年。在她發現桑文生是以有婦之夫的身份和她交往的那一刻起,他在她心中就已經宜告死亡。

所以,她不明白自己此時為什麼要站在這里和他交談,而且心虛得好像當年是她紅杏出牆一祥!

「七年了是嗎?原來我們之間真的只是一場游戲。」他放開她,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衛靜雲沒有忽略他一閃而過的痛苦,也不懂自己的身子因何而繃緊。

「算了,說了也是句笑話,畢竟我們之間對你而言,只是一段假日的艷遇,不是嗎?」她先生過世七年,不正意謂著她一回國就結婚了嗎?她早有了未婚夫!

桑文生想起那段日子日夜糾纏他的偏頭痛,五官冷硬了起來,凝望她的瞳眸開始漾成不滿的闃黑。

「你是什麼意思?不要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態!」她跨前一步,仰起下巴瞪人。

「寫下’只是一場游戲’留書出走的人並不是我。」他陰惻惻的譏諷線條足以激惱聖人。「沒想到有些人的坦白只是夕卜表的假象,實則心機深沉難測。你在我的床上共赴雲雨時,腦中里想的是你台灣的未婚夫嗎?他知道你的申吟足以讓男人瘋狂嗎?」

「姓桑的!你給我閉嘴。」衛靜雲倫起拳頭,怒火讓她的臉龐泛上一層紅。

即使兩人沒有個快樂的結果,然而也曾擁有過一小段的美好啊!這個豬八戒沙緒男人,她今天不爭個理回來,她的外號「小辣椒」就改名叫「芋丸」,被揉成爛爛的那種!

衛靜雲舉起穿著涼鞋的腳,狠狠地踹向他的腳脛。

「你撒什麼野。」桑文生向旁邊挪動,快速的身影卻有著微微狼狽的跛行。

憤恨讓衛靜雲根本沒將他的話听入耳,她只專心地舉起腳發動另一次攻擊,「你這個說謊的混蛋!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一點錯也沒有嗎?那年如果不是我恰好發現那件事,你打算騙我多久?

「你說什麼渾話?你發現了什麼事?」桑文生再次向旁邊一閃,口氣已非警告而是恐嚇。她燒壞腦子了嗎?莫名其妙扯一串他听不懂的話。

將桑文生的不還手當成心虛,她低吼一聲,第三次出腳,成功地踢中他的小骯,「你活該!你說了什麼慌,你心里有數。」

他竟然想掩飾當年的錯!

桑文生咽下一聲悶哼,伸手擋住她近乎瘋狂的手腳捶打,這家伙打起人的力道足夠讓相撲迸手自慚。他一咬牙忍住她用力捶在身上的「鐵拳。」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撒野下去,我就不客氣了。」

「哈。」她粗魯地啐了一聲︰「七年前,你就沒對我客氣過了,我不奢望你七年後會改進多少,你少說這種笑破別人褲子的笑話了。」

此話語音未了,她凌厲的手「啪」一聲地揮到他的臉上。

巴掌聲在寂靜夜里清脆異常。

衛靜雲吞了口口水,瞪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她不清楚自己的手怎麼會在剛才做了那種大膽的舉動?手現在還熱麻得很!

踢人肚子雖然比較痛,但打臉就是傷人自尊的問題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踉蹌了腳步,在他的步步逼進下,身子已經完全密貼在Mhrch車身上。

苯!她應該繞著車子跑的。每回老嫌恐怖片女主角沒大腦、次次都跑到密閉房間內讓凶手嚇個半死,結果她自己的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

「打了人之後,只要說我不是敵意的就行了,這是台灣教育的方法嗎?衛老師。」他黧黑著臉,說起話來也僅是微掀動著唇,仿若她的行為不曾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暗紅指印。

「不是。」她面有難免,吐不出道歉的話,

「不用客氣說道歉了。」桑文生諷刺地說,手掌緩緩地舉起,直至他的五指平帖在她的面頰上。

「你打吧。」她閉起眼,咬緊牙很。一副打落才齒和血吞的氣蓋風雲。

「等一下。」在桑文生的手有微微舉起的預備動作時,衛靜雲睜大了眼,雙手在身前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我把眼鏡拿下來。」

臉腫起來就算了,她恰巧還滿喜歡這副眼鏡的,不想見到它成為余骸片片。

「你快點動手。」她命令著,再度閉上眼,而且很配合地把臉頰自動偏向一側。

「這是你自己提議的。」桑文生的低語就葉在她的耳廊邊。

這個女人知道她現在閉首眼,咬著紅唇,垂著一肩長發的樣子有多該死的吸引人嗎?他的手指摩挲著她依然軟滑似嬰孩的皮膚。

「打就打,別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她屏住呼吸不想吸人他的氣息。

桑文生不客氣地大掌捆上她的臉頰,毫不留情。

「你。」她眨著眼眸中的水氣,疼得說不出只字片語。

他真的打她!小說男主角通常會化力氣為親吻,最少她筆下的那些家伙會這樣!而這個王八蛋桑文生競然打她!

而且還打得很大力!

衛靜雲伸手捂住快燒起來的臉頰,在耳朵還閃著嗡嗡的聲響時,她的黑眼眸卻早已開始用千萬伏特的電壓盯著他的臉,「你打我。」

「在你的允許之下。」他太清楚自己的那一巴掌夾帶了多少七年以來的私怨。

因為傷的很深,所以他的掌落的很重。

「好,很好,非常好。」她放下手掌,臉頰因晚風的吹拂而疼痛著,而眼眶中那些她拼命想眨掉的水氣,卻有著大量分濫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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