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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一季冬 第10頁

作者︰汪孟苓

「你也可以叫我若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遲疑的回他一笑.

他似乎決定更加友善。「你的名字相當好听,若可.」

她回敬︰「你的名字也不錯,威奇。」

他眉鋒輕桃,眼中帶有詼諧的光芒,「我們現在這種互相夸獎對方的相處方式,你滿意嗎?」

唐若可笑靨如花。「原來你稱贊我名字好听是虛偽的?」

「你是?」

「我從來不說假話。」

「這麼說,你是真覺得我的名字好听?」

唐若可毫不猶豫的承認︰「對。」

他眼中的笑意愈深。「在我的印象中.這是你頭一次稱贊我,好像除了我的名字,其他的都無法搏得你的好感。」

不,事實正好相反.他傲慢無禮的時候,她已身不由己的深受他所吸引,如果他一直表現得像現在這般友善,真不知自己會喜歡他到何等地步。

心中想的是一回事,若可嘴上說的又是另一回事︰「你不也一樣,就連到現在我還弄不清楚,你剛才說我名字好听到底是真是假?」

「絕對是真的。」他一臉認真。

他們相視而笑,這種和樂相處的氣氛是如此美好,她真希望能留住這一刻,直到永遠。

「我明天要下山一趟,需要我替你帶什麼回來嗎?」

「我是需要一些東西,不過都是屬于女孩子較私人的物品,不太方便托你帶。」

「那麼你明天不妨跟我一起去,我帶你到山下的小鎮逛逛。」他提出邀請。.

一股無名的喜悅涌上心頭,若可欣然的同意︰「就這麼說定。」

他們沉默的並肩漫步,此時無聲勝有聲。

棒天一早,唐若可輕哼著歌、朝氣蓬勃的走進飯廳。「早。」

「早。」鄭湘奇放下報紙,發現今天的若可顯得特別不同。「你該不會是一大早就在床下撿到鈔票吧?」

唐若可笑問︰「什麼意思?」

「瞧你心花怒放的模樣,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他滿臉好奇。

她可不想表現得像個初次約會的小女孩,勉強斂住笑容。「沒有。」

「是嗎?」鄭湘奇聳了聳肩。

她咬了一白夾蛋的土司卷。「湘奇,今天有重要的工作嗎?」

「你今天必須替我打幾份文件,不過不是很急。」他奇怪的問︰「怎麼,你有事?」

她故作若無其事。「也沒什麼,只不過今天威奇要帶我一塊下山。」

「威奇?」鄭湘奇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仿佛她說的是最不可思議的天下奇聞。「你確定是我大哥鄭威奇?」

唐若可被他那副夸張的模樣逗笑了。「沒錯,我們昨天約好的。」

震驚過後,鄭湘奇眼中閃著促狹的光芒,頑皮的笑道︰「難道我老哥想搶走我的女人嗎?我可是還不想放手。」

那是他們之間的一個老笑話,他們曾經有個風流的客戶,心存非分之想的騷擾過唐若可,當時,湘奇就是以這兩句簡單的話打發走他。

他們兩人因回憶起這件事而相對大笑,完全沒注意到值立在飯廳門口的鄭威奇。

「他不可能搶走我的,我還不準備換老板,你盡避放心。」

「我也不想孤單的回台北,而且諒我老哥還偷不走我的秘書。」

「這麼有把握?」

「等你吃完早飯,我們就開始工作,好讓你早點得空去約會。」

兩人純友誼的玩笑听在鄭威奇耳里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一波波憤怒的烈焰燒上心頭,他怒氣沖沖的轉身離去。

若可和湘奇剛進書房工作不到十分鐘,李嫂突然打斷他們。

「有事嗎?」鄭湘奇狐疑的問。

李嫂一臉迷惑,顯然也還搞不清楚狀況。「大少爺開車下山去了,他要我來轉告若可,說什麼叫他專心工作,不必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還說……同時應付兩個男人,你不累嗎?……大少爺真是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李嫂哨咕著走開。

唐若可的臉上再也擠不出一絲笑容,疑惑、不解、憤怒、失望,各種情緒交雜在心頭。

鄭湘奇看著若可愀然而變的臉色,歉然的想安撫她。「若可……」

「沒關系,或許他有急事要辦。」她打斷他,盡力掩飾混亂的情緒,故作平靜。「我們繼續工作。」

鄭湘奇擔擾的看著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又覺得或許什麼都別說最好。

不過,當接下來的五分鐘之內,若可連連打錯鍵時,他終于忍不住開口︰「若可,我們今天就工作到這里,反正這兩份文件並不急著要。」

「抱歉,我……」

他搖頭打斷她︰「走,我們到外面散散步,今天的陽光挺迷人的。」

在他的堅持下,他們緩緩來到屋外。

鄭湘奇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不復所見,他了解威奇,自張娜娜後,威奇對女人一直是敬而遠之,這次竟會主動接近若可,一定是對她有特別的感覺;但是,為什麼最後又退縮了呢?

他可以理解威奇內心自我的掙扎與矛盾,但卻不能諒解他如此做所可能帶給若可的傷害。

他一直很喜歡若可,把她當自己的妹妹看待,更自覺有保護她的責任。如果早知道威奇對女人還有感覺.並非真的恨之入骨,他或許就會打消帶若可一起回來的主意。

當然,如果威奇對若可是認真的,他十分樂意撮合他們,但萬—威奇只是想玩弄她呢?他不能坐視不管。

「若可,別讓他傷害你。」鄭湘奇直勾勾的看進她的眼里,一臉慎重。

唐若可幽幽的問︰「你認為他會傷害我?」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得出來,你們之間有某種特殊的情愫。」

她沒有辯駁,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已明顯到無法掩人耳目,她不想再否認。

她的默認,教鄭湘奇更加煩惱。「若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我甚至懷疑他會不會只是逗著你玩,利用你來當做是他對女人的一種報復方式。」

唐若可無言以對,她也害怕,也曾懷疑過,但她的心卻像飛蛾撲火般,毫無理性的倒向他。

鄭湘奇滿眼的愧疚。「我很抱歉,在邀你來之前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她搖頭,不要湘奇為他原本阻擋不了的事道歉。「這不是你的錯。」

「本以為威奇已經不再正跟瞧女人,但我發現自己明顯錯了。」

「湘奇,別替我擔心,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回來是為了養病,不要費神操心我,好嗎?」

鄭湘奇以充滿感情的眼神看她。「讓你這麼好的女孩受傷是一種罪過。」

唐若可搖頭苦笑。「其實,最怕受傷的是威奇。」

他同意的頷首。「你知道嗎?其實威奇並非一定得拖著腿走路。」

她深感訝異,他接口︰「醫生說,只要他肯試著做復健運動,他的腿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他為什麼不肯試?」若可惋惜的嘆氣。

「我想他根本無意恢復正常。」

「為什麼?」她不解,鄭威奇那個頑固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他為何堅持不肯讓心頭的傷痕愈合?

鄭湘奇無奈的嘆氣。「我想他是故意自我折磨,好提醒自己……女人是踫不得的瘟疫。」

「他是個愚昧、無知的大笨蛋!」

若可心中有著一般抑制不住的憤慨。太不公平了,鄭威奇沒有—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權利,她不是第二個張娜娜,他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肯相信?

鄭湘奇站在程馨怡的家門前,有好幾次想舉手敲門,卻總又遲疑不前。

「該死!」他忍不住咒罵自己,能毫無所懼的縱橫于詭譎多變的商場,卻沒勇氣去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及她臥病在床的病弱母親?

當他終于提聚起勇氣準備敲門之際,木門卻突然被拉開,程馨怡一臉驚訝卻又掩不住興奮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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