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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烈愛案 第14頁

作者︰惟櫻

她相信當年的愛他也曾參與,只是意義是因人而異的吧?之于他,家族、責任已是生命的全部了吧?

「累了嗎?先休息吧!」耳邊響起他溫和有禮的詢問。

又是一惱,最恨他這種無關痛痞的語調,表面進退有禮,骨子里疏離淡漠。

還是不置可否地跟著他去了一間客房。一路走來,才覺得周道有些異樣,好像沒見到半個侍者。羽山是個大家族,嫡旁系親屬都圈在這個偌大的宅子里,包括數代追隨的家臣,怎麼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幾絲人氣啊!從進門到現在,她也才遇見兩個熟人——羽山正人和羽山雅人。沒听說羽山家破產呀?怎麼連一個佣人都沒有?可房子還是打理得很好。

客套性地交代了幾句,羽山正人將煉雪引入客房後就走了。

泡了一個澡,舒展一下筋骨,躺在床上後,羽山正人疏淡有禮的模樣又浮現在腦海。

真的是孽緣耶,一見到他的剎那,那份感覺就回來了,那十年的分離好似只打了一個盹,當初的心傷克顯得微不足道起來。心里暗惱自己的不爭氣。

倒不是後悔當初的愛戀,愛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兩個人的人生觀是怎麼的不搭調,而且愛情本身就是一件願賭服輸的事,他沒有虧欠她什麼。當然,這麼明白的想法也是經過多年的沉澱才理清的。當年只覺得受傷,不被選擇就被直接否定的傷,盡避自己從不曾否定自己,但被最親、最愛的人否定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傷,強迫自己不去記憶,並不代表就真的忘記呀!

就是這樣才更惱自己,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就只對他有感覺?偏偏就是這份感覺讓她對他一見鐘情。

對,一見鐘情。少女時渾渾沌沌地愛上她,都理不清是從何時開始。又中斷了十年,這十年,絕不是在悼念逝去的愛情,只是尋不到那份對眼的感覺,而現在,她,煉雪,清清楚楚地明白,對他,羽山正人,一見鐘情。

天,原還想公事公辦地治療羽山雅人,還他當初的一份恩情,就拍拍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現在怎麼辦?

真的不想再愛了,單方面的追逐好累。她要的是他的全部,她要獨佔他的生命,而他從來不願給。以前怨他凡事以家族為重的責任感,現在懂得了尊重各人的生活方式,而尊重他的生活方式,兩個人就不會再有交集,她要便是要全部。只是他現在該死的一副老僧人定的模樣,該不會真的六根清淨了吧?

「啊——」懊惱地蒙上被子,先睡了再說吧!

才半夜,就被人急急喚醒,從床上躍起,便听到一個困窘的「啊」聲,才意識到自己未著寸縷。

「咦,又不是沒見過。」自然地兩三下穿好衣服,沒思量地拋出一句話。

羽山正人窒了一窒,才急急開口︰「是雅人他——」

「明白,走吧。」習慣了這樣的場面,迅速地朝外走去。

才靠近羽山雅人房間,便听見一個淒厲的男聲在嘶吼——

「醒來!你給我醒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你看,羽山家已經毀了,那些人都滾了,現在我是總裁,沒有人可以讓你困擾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啊,醒來!給我醒來。那個女人不會再回來了,她已經忘了你了,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知道嗎?她不愛你阿!」

很俊美的長發男子聲嘶力竭地吼著,若非旁邊有兩個大漢死拽著他,活人也給他吼死了。

煉雪皺一皺眉,正準備上去清除噪音,听到一個柔和冷淡的女聲響起——

「鬧夠了沒?再鬧就跟我走。」

煉雪一邊冷靜地觀察處于昏迷狀態的羽山雅人,一邊瞄了說話的人幾眼。噴,耐看的女人,說不出什麼好看的地方,就是整個人愈看愈好看。

「不是心髒病發作,不過情況是惡化了,現在不能移動,我建議請我的醫療小組過來,可能會有一場大手術。」看向羽山正人,她實事求是地宣布,「還有,請務必找到小狐,因為病人現在沒有求生意志。」小狐真是害人不淺,不過現在,或許只有她來才能救人一命。

「不準!不準找她來!」長發美男又開始發作。

「麻煩你們了。」一直涼涼地站在一旁的那個耐看女人對抓住他的大漢點頭。

長發男被一掌擊暈,帶出去了。

「不好意思,見笑了,我是瑞思的妻子,隋意。」微一鞠躬,女子有禮地離去了。

實在是有夠怪異的夫妻檔。

「瑞思是族內一個叔父的孩子,隋意是他的中國妻子。」羽山正人簡單地介紹。

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不打算深究他人隱私。現在要緊的是找那些家伙過來幫忙,唉,又是一陣大出血啊!

沒有話題,氣氛有些尷尬,沉默便沉默吧!

兩個人就那麼靜靜地守在羽山雅人床邊,誰也不看誰,一夜無語

「村上夫人?」第二日清晨,煉雪便收到一張拜帖,不過村上夫人是誰?不管,先見了再說。

「好久不見。」

走進會客室,見到一張熟悉的臉,羽山正人的妻子。怎麼回事?

「我沒有和正人復婚,我現在的丈夫是村上秀冶。」知子善解人意地表明身分。

咦?

「你不會一點也不了解這些年羽山家的變化吧?」見煉雪一臉驚異,知子不解地問。

「什麼變化?」這些年,刻意地,她不去了解日本這邊的動態,也是覺得這個家族如一潭死水,起不了什麼波瀾了。

「天!」深吸一口氣,村上知子慶幸這次的拜訪。很多事情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了,正人有權退求自己的幸福。

當年,正人的實言相告給了她一份尋愛的機會,遇到了秀冶才明白,世間真有這樣一種情愛,不是青梅竹馬的純純相知,而是男女全然的兩情相悅,也才明白愛人的方式不單是做他背後的影子,還有並肩共迎風雨。

秀冶出身平民,兩人一路走來十分艱辛,但感受到的卻只有相屬一生的快樂。對正人,她曾經有怨,但現在只剩感激。雖然早知道正人對她責吉相告並非為了他個人的情愛,他首先考慮的是她的幸福,但遇上了秀冶才領悟、才感激。

現在,他卻仍渲麼自苦,這是何必呢?

娓娓將羽山家的變化一一道來,知子只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原來當日向警察告發的不是羽山正人,而是另有其人。也沒有什麼婚禮,所謂懷孕之說,是知子應羽山正人之請所做的配合,一個星期後,知子娘家便公開闢謠,同時,羽山正人銀鐺入獄——以巨資賄賂政府官員,同時動用法定公基金,幾乎將其掏空,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羽山正人入獄後,小狐以前任家主私生女身分獨掌大權,徹底將家族企業轉型,從此唯正人、雅人、小狐三人享有企業股權,他人可享有家族設立的信托基金,無權干涉企業經營,聘用旁系的私生子瑞恩為執行總裁,經營權與股權分離,家族式的管理徹底瓦解。

當時,知子曾問小狐如何讓那群長老們不敢有異議,小狐回以媚笑,「非常手段,非常結果。」

而整頓完畢後,小狐也就失蹤了。

「所以正人沒有辜負你,他是迫于無奈,以大局為重呀。而且他怕耽誤你,才……」知子急急地向煉雪補充。煉雪一直面無表情,是不能體諒嗎?

深吸一口氣,煉雪開口,「我要的男人不需要一切為我著想,只要給我坦誠與對等,視我為第一位。我從沒有誤會他不愛我,只是他更重視他的家族責任。二選一,他選了家族,不是我。我在乎的,也永遠不能容忍的是這個。」站起身,深深一鞠躬,煉雪跨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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