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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 第19頁

作者︰文瀅

「還我!」她伸手要拿,卻被衛泱一把按回地上。

「想死嗎?這種東西,憑你有什麼資格能拿?」

「我要天朝的氣脈!」祝君安凶狠地吼出,兩眼都紅了。

「小丫頭,天朝氣脈可不是你說能得就能得到的。哪怕賠上這條命,你也拿不起。」

「只要得到它,哪怕是死也無妨。」

「真不怕死?有意思。」衛泱扯著她的發,一手還捧著羊皮。「寶盒里藏的,就是這玩意兒?」

「我說,六神不是個個如神人,無所不知嗎?」祝君安不服輸地說,頭皮被他扯得都要掀開來了。這男人,真是蛇蠍心腸!

衛泱掌一揚,甩了她一巴掌。「你說是不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祝君安被打得眼冒金星,七葷八素,心底盼望符華堂趕緊來救她。「不過就是一塊破羊皮,上頭抄了一段經文,你無眼可看,還是目不識丁!」

「惡女!」衛泱揚手,又是一掌。「把你的銳氣,給我藏好。」

他匆匆瀏覽一回,上頭抄錄的不過是一段出自于《長阿含經》的經文,哪里有天朝氣脈藏匿之處,而這,也絕非是張寶圖。

衛泱瞪眼,有些不信。

這中間到底有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第十章

「說是不說?」扯著她的發,衛泱毫不留情。

「這羊皮,就是從寶盒里拿出來的?」

「怎麼,一卷破經文,讓爺兒傻了?」祝君安還嘴硬,淚水卻掛在眼角。

衛泱將她一把扯起,狠狠地按在牆上。「告訴我是或不是?別逼我殺了你。」

「殺了我,爺就不知道寶盒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了。」

「倔丫頭……」衛泱眯起眼,掌心按在她的心口上,緩緩運氣一使,讓她五髒六腑疼痛難受,登時滿嘴熱血。

「你……」直到這時,祝君安才有了強烈的懼意。這男人說會殺她,不是說笑的。

「你要天朝氣脈,得了也不見得會用,不過是白搭。」衛泱低語問她。「你懂什麼五行之術、風水堪輿嗎?」

「我……自是有辦法……」祝君安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熱血不斷嘔出口,渾身疼得動彈不得。

「告訴我,你要這氣脈做什麼?說不準,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憑什麼讓我信你?」她可沒那麼笨!

「除了這條命之外,你手上還有其他籌碼和我談嗎?」衛泱輕笑,說得甚是輕快。「我再問一次,你要天朝氣脈有何用?」

祝君安看著他,眼里有著必死的決心。她都走到這一步,連老爺都無辜被拖累而陪上一命,她最多就是一死,有什麼損失?

「我要掀了……國師府!」

「好,我助你,要不要和我做樁買賣?」衛泱松開手,見她狼狽的起身模樣。

「你真能幫我?」

「不過就是個國師府,有何難處?這買賣你成是不成?」

「我……」

「君丫頭!」

祝君安倒在牆邊,虛弱地看著姍姍來遲的符華堂。「小符哥哥……」

見她滿身浴血,從不發怒的符華堂,今日卻意外失控了。

「衛泱!」他大吼,那男人到底對君丫頭做了些什麼?

衛泱掀掀嘴角,探手要將祝君安拉起時,符華堂以為他又要朝她出手,立即往自身的右臂一拍,臂上的銀鞭原本就像條首飾,在他臂膀一震後,頓時松開落入掌心,他渡氣入鞭,軟鞭便像條妖嬈的銀蛇,往半空一揮,卷起的風像刮人的刀,劈開他和祝君安的距離。

「不準動她!」

退了幾步遠,衛泱笑道︰「我頭一回見你生氣吶!」

符華堂上前擋在視君安的面前,鞭子一卷,將人抱進懷里。「君丫頭,你還好吧?」

「小符哥哥,你來得好晚。」她差點就要被人給打死了。

「你忍忍,我現在帶你去給大夫瞧瞧。」

祝君安搖頭,輕輕離開他的懷抱。她揚首,堅定的看著衛泱。「行,我們就做買賣。」

「好,夠干脆!」衛泱嘴角一彎,煞是愉快。

符華堂一把拉住她,卻遭祝君安甩開。「只要掀了國師府,哪怕要我這條命,也無所謂。」

「祝君安!」符華堂望著她的背影,感到陌生。「你胡言亂語什麼?」

「我知道六神是什麼樣的人物,在天朝里位居何種地位,所以我處心積慮就是要接近六神。」祝君安按著心口,不知這話是說給衛泱听,還是身後的符華堂。「唯有六神,才能助我報這三年來的仇!只是,我始終找不到門路,若不是遇到小符哥哥,恐怕這仇要報,到死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當她意外得知符華堂也是貴風茶樓里的一員時,很是吃驚。她曾猜測茶樓里掌事兒的主子應當認識六神,因為不少權貴爵爺都和茶樓有交情,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樓子就是六神的分身。

「老爺受先帝所托造了寶盒,曾在皇宮待過一陣子,他和我說過六神是何等人物,我總是心想,若是和六神靠攏,要毀掉一朝的國師絕非難事。當初小符哥哥來找我解鎖時,我盜走他身上的用印,故意遺落在國師府也是為王讓雙方交惡,好逼出六神。」

「你要天朝氣脈,就是要拿來和六神做買賣?」符華堂冷冷的問,臉上平靜得不興波瀾。

「不!我並不知六神要的也是同樣的東西,怕你們不願助我時,至少手中還握有足以和國師府對抗的利器。老爺曾說過,國師府之所以榮耀加身,就是受祖先庇蔭,得風水寶地,若要讓他們衰敗,勢必得用更強大的力量才能與之抗衡,沖破國師府的氣脈。」事到如今,祝君安豁出去了。「即使我不懂堪輿之術,可這天朝總有人會。」

「所以,你不擇手段,甚至寧可犧牲貴風茶樓,也要得到它?」符華堂低問,已經看不見那個成天跟在自己後頭跑的天真女圭女圭。

「我只想逼出六神,其余的,想不了這麼多。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罷,但是我早就回不了頭了。」

「你為何非要和國師府作對?」

符華堂這一問,讓祝君安回頭,她只是看著他,然後解開腰上的結,將身上的衣飾逐一月兌下。

「君丫頭!」她有此舉動,讓符華堂錯愕不已。「你……」直到她月兌得僅存單薄的兜衣時,卻讓符華堂紅了眼眶。

「你知道嗎,這就是國師府里的人對我做的事。」她解開兜衣的結,赤果地站在符華堂面前,原本應當是白皙無瑕的光潔肌膚,竟布滿丑陋糾結的疤痕,更不難忽視那有好幾處是原本不屬于自己的皮肉,而是被仔細縫在其上的。「若不是老爺當日相救,我早就活活燒死在火里。」

「你……是曹國師的女兒?」符華堂瞠大眼,看她眼中蓄滿淚水,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憤怒.

「曹國師為了一己私欲欲納小妾,先是殺了我母親祝氏,之後為了將我合理殺害,竟不惜捏造我遭妖孽附身,下藥迷亂我心智,還找了個滿嘴胡言的江湖術士,說要將我活活燒死!」

她兩手大張無絲毫掩蓋,就是要符華堂好好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被曹國師折磨的。「只因為我發現他數年前殺害我母親的事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為的,也是保他曹府的光華榮耀!你說,我不恨、能不恨嗎?」

符華堂兩拳握緊,無法言語。無法想象這三年來,她到底是怎麼活的。

「我好恨!恨不得啃他的骨、暍他的血、吃他的肉!」祝君安尖叫著,痛心疾首。「他是我的親爹,卻狠心下此毒手,想要將我活活燒死!」

他一把抱住祝君安,用自己高壯的身形遮住赤果的她,將這扎扎實實的擁抱送入她心中。至少,她還有他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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